第一的,可就是东兴皇帝,第二是咱们皇上,第三呢,就是北燕的太子,第三便是北燕三殿下了,旁的几个都是痴情之人,唯三殿下,这些年一直是洁身自好,所以成了多少人闺阁中的梦啊,玉小姐嫁过去,哪会吃亏。”
天阑珊还是有些愁:“当真吗?那严恪……算了,我不想知道, 你去算一算,府里现在有些什么?全都例个单子,拿得出手的就都给月蛾送过去,给她当嫁妆。”
“是不是少了些啊?要不然我去和皇上说说?让皇上再多加一点?”
天阑珊趴在床上,奄奄的,没什么精神。新桃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殿下,这些日子皇帝送来的赏赐不少了,再加上旁的一些夫人小姐和大人送来的,凑起来也可以了,奴婢去核计一下。”
“嗯,反正什么好的你都加上,千万不能落了一件,这可是面子的问题了。”
天阑珊到底是在官场上呆得久了,如今连面子都知道顾及了呢。新桃走了之后天阑珊就开始昏睡,她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夕阳如火般铺在天边,一人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夕阳下看着,大约是眼睛不舒服了,他端了茶盏吹了吹,夕阳落在他的身上,那笔直的背影,像极了严恪,天阑珊有些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于是哑着嗓子道:“相爷,你……文渊先生?”
待他转过身来,天阑珊觉得,这个脸啊,丢大发了。他挑了挑眉,笑盈盈的道:“相爷?可是指严恪?”
“我……我认错了。”
天阑珊脸色一白,坐在床上,紧纠着衣袍,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半透明的屏风,有侍女上前服侍天阑珊起身。“无妨。”
他搁了手中的茶盏,转着轮椅去了外间,待天阑珊换好了衣袍出来之后,天阑珊突然觉得,如今天都黑了,她干嘛不接着睡,非要从床上爬起来。“文渊先生,你不是去涂山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阑珊一直唤他作先生,其实,若是细论起来,该喊一声太傅才是。“一月之后的春闱,你去参加。”
他慢条斯理的指了指那堆书。其实文渊都知道,所以,忘记一个人最后好的法子,莫过于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得以升华,升华的最后好法子,便是多多读书。“我?为什么啊?先生,我以前就总是记不住什么……如今更是……”天阑珊有些头疼,又要看书啊?“严恪到时候也会去参加春闱,到时候你若是参将他比下去考出个状元来,那时岂不风光?”
文渊公子垂眸轻笑,打开那书的第一页,迅速的看了一眼,又道:“你并非是差,只不过是不喜读书罢了,基础却还是有的,来夜咱们便来个闲赋棋子夜读书。”
“不是红袖添香夜读书吗?”
天阑珊接了那本书,看了一眼,只觉得眼花缭乱。“先生,我大病未好,能不能缓两天?”
天阑珊觉得,能多缓一会便多一会儿,如此也算是对得住自己的小命了。文渊取了她手中的书,淡道:“此书也不是什么难记之书,明日便由我与皇上亲自教导你,你若是不能将严恪比下去,那么今后严恪的日子,怕是就不过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