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朵重开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躲了。“解药。”
严恪只重复这两个字。织镜轻笑道:“阿恪,当初你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发,是不是也曾如这般关心过我?”
严恪的衣袂被风扬起,暮色压在头顶,那暗沉的风雪在无声的嘶呜,逆风扫过巷陌,门外的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身旁的织镜却笑道:“这个给你,阿恪。也许你欠我的,只是一个承诺,可是,对于我而言,那是一生。”
年少时的欢喜,能够持续多久呢?一年,三年,还是十年?在这越长大越浪荡的日子里,还有多少人会守着一个旧人过一生?“好。”
严恪接了那药瓶子,迈进了风雪里。严恪再次来到天阑珊的刻意的时候,玉月蛾挡在床前,朝严恪小声道:“她睡着了,也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这是药,记得给她喝下。”
严恪将药放在桌子上,深深的看了眼那躺在床上睡得安静得有些过份的人,天阑珊最后喜欢闹腾的,如今突然这般安静,莫说是严恪了,连天阑珊自己,怕是都一时无法适应罢了。严恪入了药,看了两眼就走了,门一关一合的速度很快,这会儿倒是换了玉月蛾不知如何是好了。天阑珊的病却是耽搁不得的,喂天阑珊喝了药,然后守着她,后半夜的时候皇帝又来了,陪着玉月蛾一并坐在床边,龙玄参垂眸,瞧着那靠着床昏昏欲睡的玉月蛾,神色变得莫名的温和起来。庆幸的是第二天早上天阑珊竟然神清气爽的起了床,皇帝与玉月蛾满脸憔悴的瞧着这个满血复活的人,不由的感叹,活泼的孩子,生命力似乎总是强一些。天阑珊直接去了大厅,大厅里的几位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见她来了立即便迎了上来,别看她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小官,可是却是皇帝亲自指派,所以亦相当于钦差大臣一般的存在了。“娄大人。”
“娄大人的身休可在好了?”
楼大人,见你恙,我可就放心了。”
一群人站在天阑珊的身旁须溜拍马,天阑珊朝众人笑问:“你们也是知道南阳县穷,所以来帮忙的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响才笑着道:“娄大人,我等,即是为南阳县而来,却也是为顾公子而来。”
“杀人偿命,你们莫不要送他上刑场?没想到你们和顾家的关系竟然这么好啊。”
天阑珊笑得人畜无害,与严恪那杀人无形倒是有些像了,对于那些人情事故,她也不会再随便的去可怜别人了。“这……娄大人,顾府小侄一事,还请娄大人网开一面,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也是不容易,那顾府小侄,如今身体不好,正在牢中,受 苦受冻的,实在可怜呐。”
“是啊是啊。”
一群人纷纷附和。天阑珊退了一步:“死的到底不是你们自个儿家的孩子是不是?当初人家三个姑娘被他杀了的时候,他如何处置,抛尸井底,多的我就不说了,我只要告诉你们,在我手里,我绝对不会愿望了任何一个人!人是他杀的,他就得偿命。黄侍卫!”
她声音沉冷掷地有声,那气势人的模样里竟多出了几分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