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被暗杀,虽失败却也受了伤,这八九个孩子里面,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若是说是皇家,不如说是几头狼王,谁也不服谁。“那位便是南晋容和公主,本以为公主任性,却不想天性纯良。”
三殿下瞧着地面上那个印子。眼底泛着暖暖的笑意。北燕太子挑了挑眉:“你有兴趣?可惜了,那日劫法场的那个人正是她。”
“北燕……不适合她。”
但愿这样纯良的天性能够得以保存,不要像曾经的妹妹们那样,被皇族中的王权富贵所以改变。“你说不适合便不适合了?我倒是觉得北燕适合她。你养在家中,便当作花瓶般护着不就行了。”
周华锋抱着手臂,瞧着雪地上的那个印子,一想到天阑珊摔进雪里的模样就觉得,这位公主真蠢,大约是他所见过的,最后蠢的一位公主了,性格出不如旁的公主那般温顺端庄,她就像一个江湖中人一般,来去自如,言语之际亦不论得失,言行无状。“太子殿下,莫开玩笑,我倒是听闻,那文渊公子近来还在金陵,而文渊公子只收了一位学生,就是这容和公主,若是要请文渊公子去北燕,不妨从容和公主这里作为一个起点。”
二位北燕殿下走在回廊上,天阑珊冒冒失失的跑了回来,风风火火的与三殿下擦身而过,直接扑到了那雪地里面。她顾不得雪冷,拔开雪便四下雪找,新桃半天才追上来,见了周飞景与周华锋不由一愣,随即福身:“奴婢见过二位殿下。”
“她这风风火火的,怎么了这是?”
周华锋瞧着天阑珊在雪地里扒拉的模样,不禁失笑,这哪里还有半分公主的样子。天阑珊扒了半天,坐在雪地上,有些失望。新桃忙道:“殿下的黑木簪子丢了,这会儿正找着呢。”
北燕太子挑了挑眉:“不过就是一个簪子,何劳容和公主亲自动手?差人再送一枚过来不就成了?”
多大个事,不就是一枚簪子吗,他贵为太子,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天阑珊白了他一眼:“再拿一支来不用花钱啊?再说了,那是相爷送的!”
“这样吧,是枚什么样的簪子,你且告诉我,我差人送一枚一模一样的予你,如何?”
北燕太子看来,女人家家的,无非就是爱着那些个首饰什么的,若是能得一样的,那大概也就无所谓了,毕竟他家那位太子妃便喜金玉之物,每每赠她一些金玉之物她便十分欢喜,这天下女人,不都一个样么?哄一哄,夸一夸,再送些东西也就好了。可是天阑珊不吃他这一套:“你钱多啊?”
“北燕泱泱大国,不差钱。”
他负手而立,面容上是满满的傲气。天阑珊站起身,新桃忙将她牵上了长廊,便听天阑珊道:“哦,可是我们南晋的人都很节俭的,从来不乱花钱,我去找我的簪子去了,二位请便。”
天阑珊拉着新桃快步走了,北燕太子脸色微青,瞧着她已经远去的背影,忽的笑了:“这公主殿下,可不像是蠢笨之人。”
“许是大智若遇。”
北燕三殿下补了一句,在他看来,太子说他们有的是钱,而天阑珊却偏于节俭,若是细细想想,却是太子略输一筹啊。天阑珊跑去那池子里找了许久才从那犄角旮旯里面翻了出来,然后喜滋滋的戴在了头上,这才去见了皇帝。那大殿之上皇帝正扒在御桌前……睡!觉!!!天阑珊瞧着这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的皇帝,嘴角微抽了抽,伸手捏着他的鼻子,气道:“你起来,别睡了!!!”
德全忙朝天阑珊摆手:“殿下,皇上正为了那东兴交战一事急着呢,眼下已经三天都没睡好过了,如今好不容易才休息一会儿,夜里还有一个宴会呢,殿下可要手下留情啊。”
天阑珊讪讪的收了手,瞧着皇帝这冒着青色的茬的下巴,以及那一层黑眼圈,她朝德全道:“你差人先将他抬到偏殿去,让他好好一睡觉,反正一时半会的,天也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