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醒。在意识昏沉的时候,武昭帝暗骂这次居然栽了,同时他看到一个人提着一把钢刀向自己走来。武昭帝忍不住想骂娘,原来刚才抓住的三脚猫不是今晚的杀手,现在正牌的出来了他绝对死翘翘!一那刺客提着钢刀就要砍下,却没想到一阵粉末扑面而来,他连人都没看清楚就软软倒在了地下。天阑珊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去而复返。合着十香软筋散已经把人弄倒了,她要去找血莲子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拍了拍手掌,天阑珊庆幸自己多带了一个面具才不至于暴露了身份,捡起刚才被人扯下的面纱又重新戴上。这才悠哉悠哉看刚刚劫持她的那个人是谁。“居然是那天的太监大哥!”
天阑珊有些吃惊,看着他一身明黄色衣服也没想太多,只是蹲到少年的身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都跟你说了打不过就跑!你还偏偏不听!要不是我你刚刚就死定了!”
教训完那不听话的少年,天阑珊起身看着偌大的宫殿,“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真是招贼!”
说到最后,天阑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这倒是方便了我!”
天阑珊说着就开始翻找起来,桌案上桌案下,床上床下,书架中和书里,摆放装饰的花瓶,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都被天阑珊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房梁上都没放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天阑珊这般大肆寻找,却依旧什么都没找到。除了从床底下翻出了几封莫名其妙的信以及整个寝宫唯一的一幅画。天阑珊琢磨着是不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可以拿出去卖个好价钱。打开一看,却是一个女子的画像,看了半天,不知道画的是谁,只是看衣服和发饰像是一个侠女。要说画物,天阑珊在行。但要说画人,她却是个外行。好几次她试图去抓些衙门上张贴的江洋大盗和穷凶极恶的大恶人好领了悬赏的赏金,却因为抓错了人而放弃了。因为她总是不能把画像和人对到一块,以至于抓错了人还赔了钱。拆开信封,天阑珊悠哉悠哉躺在整个南晋最舒服的床上看着信,却都是乱七八糟的,像是思春了一般,比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又比如什么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据她看话本子的多年经验来看,这种话说出去就能让姑娘红脸,肯定是什么深层次的情话。看完之后,天阑珊有些无聊。太后不在她的寝宫,反倒是写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莫不是太后春心荡漾动了凡心?思来想去,天阑珊决定把太监大哥弄醒问血莲子的下落,毕竟她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空手回去。拿出一枚白瓷瓶,掀开活塞,把瓶子放在那人鼻子下晃了晃,又赶紧收起来放在怀里。武昭帝慢慢睁开眼,这回他应该是到地府了吧?入眼却是金灿灿的屋顶和一个模糊的黑影,武昭帝心想莫不是索命的黑白无常来索命来了?天阑珊见这太监大哥醒来就有些神神经经,心想难道刚才摔地上把脑袋摔坏了!连忙拍了拍他的脸,“清醒点!”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武昭帝彻底清醒,原来他还没死啊!来不及庆幸他又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准确的来说是被一块布给裹成了粽子。那块布却是天阑珊从床上扯开的床单撕成了一条一条才把人给绑住。“不要乱说话噢!”
天阑珊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刀背拍了拍太监的脸,以示威胁。“你想做什么!”
武昭帝咬牙切齿。这次他们又想玩什么新花样!“没什么!就是想问你知道不知道太后把血莲子藏在了寝宫的那个地方!”
天阑珊笑意盈盈,只是在面具和面纱的双重遮掩下只能看得见她那闪着莫名光芒的眼睛,显得有些吓人。“我怎么知道那老妖婆把血莲子藏在哪里了!”
武昭帝没好气的说,血莲子是什么东西?好像有些耳熟。“你也不知道?”
天阑珊有些为难,难道今晚注定要无功而返不成?武昭帝趁机看了一眼四周,恰巧看见被翻的一团糟的宫殿,那他藏在床底的东西岂不是也被发现了?武昭帝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