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馒头,啃完了拍了拍手直接躺在屋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那枚玉饰对着阳光看了好久。“这个玉饰也没什么特别的,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对相爷来说,这个玉饰很重要!”
天阑珊翻了两遍了,还是没找到那枚玉饰,不由有些烦躁。“那这枚玉饰是严恪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干嘛这么着急?”
赵华云再次鉴定了一下,这就是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饰,还是一枚旧物。这一次,天阑珊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找了起来。翻两遍找不到,她就翻三遍,三遍找不到,她就翻十遍,总之她不会放弃的!“小师妹,你说这枚玉饰拿到当铺能值多少钱?虽然是个旧物,但也不是古董啊!你说能值一两银子不?”
赵华云捏着那枚玉饰,却突然手上一空,在看时小师妹俏生生的站在他身畔,拿着那枚玉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师兄!”
天阑珊动怒了,“你太过分了!”
“小师妹!”
看着飞身离去的小师妹,赵华云表示很是无奈。哎,女大不中留啊!嫁了人,果然心就向外了!天阑珊离开赵府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玉饰还给严恪。突然天阑珊被人撞了一下。“对不起对不起!咦怎么是你?”
那人反应过来就要开溜,却被天阑珊一把抓住了后颈。“跑什么?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天阑珊不由分说拉着人进了一旁的茶楼,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茶。“哎哟我的姑奶奶啊!天香楼都倒闭了我去哪给你查消息!我现在可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被抓住的人正是那日从天香楼逃脱的小酒。“我管你!”
天阑珊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我就想知道那次的玲珑玉为什么不在苏府。”
小酒瞄了一眼,都是五百两一张的银票,他离了天香楼少了许多老主顾,手头也有些拮据,一咬牙,“成!我告诉你!”
“说吧!”
天阑珊捻起两粒花生米,微微一笑。“说了这些都是你的!”
“那日我说了之后,却是在当天傍晚那株玲珑玉又被混着其他普通药材送了人!”
小酒着力加重了傍晚两个字,表示她问他的时候那株草确实还在苏府。“然后呢?”
天阑珊只觉得那天流年不利。“现在在长公主府上。”
小酒说完立马拿走了那几张银票。“怎么去的?不会待会儿又被送了人吧!”
天阑珊阴恻恻的看着小酒。“这次应该不会了!”
小酒讪讪一笑,“长公主的媳妇怀孕了,所以送过去的补药绝对不可能再被送出来!”
“噢!”
天阑珊琢磨着今晚动身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可以走了么?”
小酒说着就向外面挪动。“站住!”
天阑珊见小酒非但没停下来反而一溜烟的往外跑,不由无语。她有那么可怕吗?以前小酒把她当小弟,现在却是当瘟疫,有多远躲多远。“长公主府么?”
天阑珊若有所思。茶楼上的包厢里,蓝衣男子负手而立,看着底楼大堂的那位女子,眼底莫名的想起什么,“去查查那名女子的身份。”
“是,殿下。”
身后一名侍卫退出了房间。今晚的一切很顺利。天阑珊拿到了玲珑玉,并且顺利的出了库房。只是唯一不顺利的是她出府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眼角绘着桃花的公子哥,于是乎她脚步一个踉跄就露出了马脚,就成了现在她在满皇城四处乱窜,后面追兵一波接一波。当真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天阑珊跑进一个巷子,就发现对面的巡防营正在巡夜,于是决定向后,因为左右都有士兵追了过来。突然,一辆马车骨碌骨碌的跑了过来,疾驰向前的天阑珊借着月光看了一眼马车,当即一个旋身滚进了马车,手中的匕首利落的架上了马车主人的脖子,来不及看挟持的人是谁,天阑珊已经捂住了那人的唇。“想活命就不要出声!”
被劫持的人眼眸微眯,露出危险地光芒。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随即快如闪电打落那人的匕首快速脱身,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伸向那人带着的面纱。一切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面纱掉落的一刻,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惊讶的表情。“相……相爷……”天阑珊本能的心虚。严恪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眯,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例行检查。”
外面公式化的声音响起。严恪看了一眼这个挟持他的小贼天阑珊,然后掉头掀开车帘的一角。“何事?”
“原来是丞相大人!长公主府有贼人出没,卑职奉命抓捕,却不曾想被他逃了。”
外面的是巡防营统领。“本相同夫人的马车也要搜查吗?”
严恪笑意研研,只是不达眼底。“这个……”“这么晚了,本相想早些回府。”
严恪轻飘飘的开口。“放行!”
巡防营统领选择了让步。得罪长公主也莫得罪严相。严恪放下车帘,闭目养神。马车再次起行。天阑珊纠结的看着严恪,待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她终是忍不住一个闪身就要离开,却没想到手腕被人攥住,诧异回首。严恪慢慢睁开眼来,声音平滑成一条直线,“你想去哪里?”
“我要离开!”
天阑珊不敢看他,只有微垂着眼。“上了本相的车,你以为离开很容易吗?”
严恪攥住她的手,心里有多痛,手上的劲儿就有多大。天阑珊只觉得手腕都快断了,却怎么也挣扎不开,“痛!你放开我!”
“痛?你有本相痛吗?”
严恪嘴上说着,手下的力道却松了不少。“我……”天阑珊自知理亏,不敢说话。“相爷,到了。”
驱车的仆人恭敬的道。“你先下去吧,让所有人都退下。”
若是看到天阑珊穿一身黑衣出现在相府,再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是人都猜得到贼人是谁。“是。”
隔了一会儿,严恪才拉着天阑珊一路走进相府。“我……对不起。”
天阑珊认真的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严恪说着,一把将天阑珊推进了房间,然后看着天阑珊诧异的脸庞冷冷的道。“从今天起,你不许出这个房间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