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样槐树下。 胡豆豆的外爷抽完了一锅旱烟,觉得还不太过瘾,于是又装起一烟斗,仰起头,瞅着槐树上的枝丫,吧嗒吧嗒抽起来。 这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坠,空气中依然夹杂着那么一股热意,浓浓的,始终凉不下来。 “胡豆豆这个小兔崽子啊!我看还是欠收拾!看来他妈妈就没怎么教育过,就像老山里跑出来的野孩子一样......” 胡豆豆的外爷嘴里嘀咕了一阵子,然后,下意识朝着深不见底的担水沟凝望过去,此时的担水沟一片绿色,绿的发黑。 突然,一种类似‘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情愫油然而生。 “我一定要把这娃教育的乖乖的,就像城镇里的小孩一样懂事,听话,礼貌...... 让他妈妈看了心服口服,让他们村里人看了都刮目相看。”
随即,又叹气似的说了一句,“这人‘活路’大的很!”
胡豆豆的外爷是指胡豆豆的舅舅——他总喜欢惯着孩子。 他觉得他不应该有那样的思想。 而作为大人——一个父亲,现在即将面临着禾禾和苗苗两个小孩的教育问题,一旦还有那样松懈的思想,小孩就会像歪脖子树一样长歪。 因此,他莫名的对胡豆豆的舅舅感到担忧。 ...... ...... 郊野的小路上。 胡豆豆的舅舅一听胡豆豆的舅妈那么一说,顿时担心的不得了,他觉得胡豆豆可能已经身处危险境地了。 他若是再听他爸爸的鬼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不行,我得现在去一趟担水沟。”
胡豆豆的舅舅啧啧叹气道,“桂英,你先一点一点把肉扛回家去,我真要走一趟担水沟......” 胡豆豆的舅妈一听这话,顿时来了一肚子火,“这个胡豆豆,他怎么说来就来...... 呃!这个胡豆豆,他怎么这么调皮......他妈妈也不知道好好教育他,把他教育好了再送来不行吗? 呃!这个胡豆豆的妈,一句简单的话,就随随便便把娃撂在咱们家。 这不,还没开始哩!就已经在折腾人了。 你说,刚开始还好,那以后呢? 你说你姐走了,那,这个胡豆豆的生活费怎么办?还有,上学的学费......” “啊呀!你咋想到这儿来了呢?这我姐跟我爸早说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生气,你姐走的时候都不知道给胡豆豆把话讲清楚!”
“说了的呀,谁料想,他妈刚一走,他就不干了,唉呀呀!不过就是个小孩嘛,哪里会好好听话?”
说着,胡豆豆的舅舅就兀自转过身,重又朝担水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