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集团被连根拔起,对于沧兰省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一时之间很多人都反应不过来。当然常山集团空出来的市场也成为了新的蛋糕。只不过大家都还处在懵逼和震惊的状态之中,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沧兰省一座十八层的高级写字楼顶层,一个年轻人喝着咖啡,俯瞰整个省城。而在他的身后站着六七个西装革履的人,年龄大多在三四十左右,一看就是商界精英。“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年轻人背对众人,开口问道,逼格满满。面对年轻人的问询,众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吴少,基本上都在计划之中,只需要三个亿,咱们就能全部拿下常山集团的产业。”
“唯独常山服装厂遇到点意外,咱们手里的资金只剩下三千万,本来计划留下一千万,两千万拿下这个服装厂,可是在省里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他们说服装厂价值上亿,两千万太少,他们需要法拍,不然难以向公众交代。”
吴海峰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冷笑说道:“那就等法拍好了,就现在沧兰省商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每个人都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法拍。”
不过这话一出口,吴海峰立马又话锋一转说道:“当然,我们也不能大意,未必只有我们提前得到了内幕。”
众人连忙说道:“明白。”
只是他们内心却是把吴海峰的提醒当作了耳旁风,因为这一次几乎只有吴少得到了内幕消息,一路走来,收购常山集团旗下的产业都很顺利,也没见有任何其他势力竞争。足以说明一切。两天后,胡海峰带着张德龙来到了法拍现场。其实这一次的法拍胡海峰并没有受到邀请。消息只在很小的圈子里流传。要不是胡海峰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很可能就错过了。他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干扰,只是他在省城里的根基尚浅,关系网还没建立起来,以至于他就如同睁眼瞎一般,很多东西,迷雾重重,看不清楚。胡海峰前脚刚走进法拍现场,后脚一辆虎头奔就停了下来。“卧槽,真特马晦气,怎么在这里都能碰到他?他是怎么知道这次法拍的?”
叶文泽从车上下来之后,正好看见了胡海峰的背影,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要是在之前,他一定会叫住胡海峰针锋相对,嘲讽一番。不过现在他得躲着胡海峰走,上次的赌约他可是输了的,意味着他见到胡海峰就得叫爷,还得赔着笑脸。当然,他可以耍赖,顶多被胡海峰嘲讽几句,骂不要脸,他又不少肉。只是让他一直心存芥蒂的是,胡海峰当初和他打赌的时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总让他感觉不踏实。难道胡海峰一开始就知道刘常山要倒霉?这样的话,他可就得重新审视胡海峰的背景了。介于此,他决定这次绕着胡海峰走,尽量不和对方碰面。胡海峰自然不知道叶文泽就在他身后,更不知道对方脑子里想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来到法拍现场之后发现人很少,而且三五成对地都在聊着这几天的大事件。对于法拍这件事情他们倒是关注得很少。对此胡海峰有自己的分析,一方面是因为不少大老板被刘常山牵连,至今还没有能够脱离出来,更不用说来参加法拍。另外一方面则是,这次法拍的规格比较大一些,资金短缺的老板就直接被排除在外了。再加上本来知道消息的人就少,自然就没有多少人来参加。而就算来参加的这些人,情绪未定,受刘常山事件的影响,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多少心思拿下刘常山的服装厂。再说得直白点,就是这次法拍没有在他们的计划内,或者说太突然,他们来不及做任何的准备。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以三千万的价格就将价值上亿的服装厂拍了出去。这时候张德龙在胡海峰耳边说道:“海峰,你看那个年轻人,气质真好,看起来像个小白脸,但是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气场,感觉就和沉浸在商场多年的老狐狸一样。”
胡海峰顺着张德龙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与这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年轻人。他带着贵公子的气息,却又不像是那种大家族出来的金丝雀,有久经商场的老辣气息环绕在身。“有点意思。”
胡海峰眼睛微微眯起,本能地产生了一种争斗之心。不需要过多地接触和赘述,他一眼就可以判断出对方是个人杰。而且冥冥之中,他觉得与这个人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就在他看向对方的同时,对方也看向了他。好似有心灵感应似的。不过对方扫了他一眼之后就懒得再看,好像在对方眼里,任何人都不值得多看一眼。而也就在这时候工作人员喊道:“所有人注意,法拍马上开始,请大家各就各位。”
最后众人都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因为胡海峰是临时自己来的,当然不会有他的位置。他就只能跟一众老板的跟班站在最后面。“可恶。”
而躲在角落里的叶文泽则忍不住地骂娘。他明明有座位,但因为不想被胡海峰看见,于是只能躲在角落里,错开胡海峰的视线。“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常山集团旗下的常山服装厂,想来大家也知道其规模,要在平时价值足足上亿。”
“现在我们进行法拍,价格超低,起始价格为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现在开始竞拍。”
主持法拍的工作人员没有多废话,直入主题。众人听到后眼睛微微一亮,这个价格相当诱人,拍卖下来就算卖破烂也能超过一千万。“一千一百万。”
有老板直接喊道。“一千两百万。”
“一千三百万。”
“一千六百万。”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价格已经逼近两千万。不过到了这个价格,喊价的人也就渐渐少了下来。就如同胡海峰之前的分析,大家对于这次法拍重视程度不大,准备的钱也不多。所以,两千万已经是极限。“两千万一百万。”
忽然刚才那个贵公子喊价道,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