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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依照你的指示继续施展2级的预言系法术。三股奥术能量斜角很小的被吸进了兰敦的体内,原本,应该是以激烈盘旋的形式。老法师想到的这个办法是有效的。 渐渐的, 兰敦坐直身姿,望着你们,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老法师身上。一开始,那神情貌似认出了旧识,后来,仿佛对身处之地感到迷茫,忽然兰敦猛地低下了头。 “啊!果然!”老法师气得胡须都在颤抖,“我就奇怪「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真的和你有关?是你——罪人兰敦,毁灭了「赫拉然」?”
“我……” “你认识我吧,想起来了吧!全部告诉我,你跳进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了哪个神或魔鬼?你这个天大的蠢货!”
什么情况? 潼恩低声对你解释说,两三年前,赫拉然奥术协会突然遭遇灭顶之灾,高塔与学院化为一片废墟,人员生死不明超过八成,历史的真相被淹没在幸存者的缄默里,从此伟大的赫拉然与毁灭无异,寥寥无几的高级大法师也从此各奔东西。 官方说法是,赫拉然「禁魔装置」失控,导致囚禁的各种实验体外逃酿成惨剧。在场所有幸存者都签订了缄默契约,终生不能以任何形式叙述这段灾难。 但兰敦没签! 潼恩终于能听到这段传奇秘史了! 随着神智逐渐清醒,兰敦怎可能问啥答啥,此刻他像个犯错的孩子深埋着头,假惺惺的喊道「哎呦,哎呦,头好痛」。 老法师气得直翻白眼:“别装了!你的吸法能力与「禁魔装置」原理几乎完全一致,赫拉然毁灭起因也是因为「禁魔装置」,而你失踪更是同一天。不要再糊弄傻子了,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我!我为此负全责!”
兰敦攥紧拳头,扯着嗓子仰天嘶吼,“是我,全都是因为我!是我毁了「禁魔装置」!”
“身为少数维护「禁魔装置」的高级魔具工匠之一,我非常了解如何才能停止它的运转。经过了长达六天的精心准备,我进入了维护通道,翻越力场墙,跳进了「禁魔装置」所在的深渊。”
然后, 连兰敦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融合了还是夺走了「禁魔装置」的机能。一个巨大的奥术能量在失去了构装后无处宣泄,转而全部冲进了兰敦的体内。 “……疯子……” 老法师捂着自己的嘴,无法相信。忽然,他恍然大悟般抬起头,追问道,“对了!你一定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你刚才说过「为了某个崇高而伟大的目的」而「牺牲」。你究竟打算把哪个实验体解放?”
兰敦无言以对。 老法师自言自语着:对,对,只要查一查毁灭的第二天计划要处决哪个实验体就知道了,兰敦一定是被它控制了。 “不是控制!我是心甘情愿的!”
“闭嘴!至今仍被控制却浑然不知的极品蠢货。生物都有自我求生的本能哪怕蜜蜂和蚂蚁也有自我意识,你连作为一个生物的最基本的资格都不配!”
老法师很无奈。 事到如今,就算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有何用呢?最多,联系其他幸存的大法师联手复仇罢了——向邪神、恶魔或某个异位面的霸主复仇?……值得么? 当年,赫拉然出于研究目的关押了许多恐怖的异位面强大存在,「禁魔装置」就是最重要的囚禁措施。在那座倒插进地下的监狱高塔内,附近的魔网全都被旋转扭曲强硬凝聚在地下最深处,令任何超自然力量都难以施展,再配合上其他更具体的禁制措施,原本是万无一失的。数十年未曾出过事。 “我不记得是为了谁……” “事到如今还不醒悟吗?”
“不!”
兰敦再度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实在想不起来了,真的!我只记得摧毁了「禁魔装置」之后被炸成了碎肉,居然飞快的复活了。我徒手撕碎了追杀我的那些法师,后来头疼昏了过去。沙漠商队也是如此,我本该被强盗杀死了却自行复活徒手打死了他们。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我被关进了某个港口城市的马戏团里,宣传标语是「一个巨魔与人类可歌可泣的爱情结晶,杀不死的奇异男子」……我的工作是当众被切碎,然后爬起来作揖,才有饭吃……啊啊啊!”
…… 该说他是可恨还是可怜呢。 老法师对你和潼恩喊道:“如果你俩还算一名真正的法师,就不要动摇,继续施展预言系!老朽必须知道谁该对赫拉然的毁灭负责!”
……不,潼恩是秘术师啊。 后排教官也对你说道:“会长大人,他这样的心智已经不影响日常生活了,继续强行恢复痛苦记忆真的好吗?高等的魔具匠不多见,我们可以雇他收为己用的。”
潼恩:“请您别忘了我们最初的目的。全面开战时,我们的肉盾职业完全不够。还是恢复他的体能吧?”
为难, 真心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怂恿了一个安分守己工作数十年的高级工匠。但,另一方面,你有不好的预感……按照以往的尿性,这盆脏水恐怕又会泼在你的头上——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冒险者公会第四任会长——神奇背锅侠」,称号多美好。 老法师催得紧,没有留给你太多时间思考。你打算怎么做? A,防护系,技能 B,预言系,记忆 C,咒法系,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