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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宣告自己是一名圣武士,在那瞬间身上的装备产生了少许变化:身上多了一袭金属轻甲,盾牌也从轻型变成了重型,手里的短剑变成了长剑。 “一!他妈的找死!”两名战士怒吼着举起盾牌从阴影里向你冲了过来!喊话的家伙个头更高些,身披比你更精良的中型铠甲,举着重盾,手里抓握铁锤;并肩冲过来的战士,看上去是标准的盾剑战士,但盾牌上面有六七根一指长的金属锥刺。女牧师披着锁子甲看起来丝毫不比战士们防御低,她握着弯刀和小盾站了出来,留守后方。 弓没用了,你把它砸了过去,被重盾战士大骂一声“蠢货!”
然后轻松弹飞。
牧师没有看你,似乎正在寻找潜行的安妮特,刺盾战士也保持着对周围的警惕。 “……咦?”两名战士冲到半途,忽然发现你把剑盾互相交换──改成右手持盾,左手握剑,并且用剑身犹如敲鼓般敲了敲盾面。 “该死的!瞧不起人!”
两名战士瞬间就怒了!大多数人都是右撇子,而且你刚才下意识的拿起武器时明明展现出右撇子的特征,现在却要特意改成左手持剑。这个举动刺激到了对方。
刺盾狠狠冲撞在你的盾牌上,铁锤砸在你的剑上,令你快步后退甚至退到了绝境紧贴墙边,左手被震麻了。铁锤不是能用长剑硬抗的玩意。 你将盾牌向左倾斜,并顺势回以肘击凿在刺盾战士的脸,让他整个人向着同伴的怀里踉跄了两步。两个人挤在一起。 挤在一起也就意味着你面对他俩时,需要把后背从墙边移开,向右侧暴露背部。 勉强对抗着两名战士,你算着时间差不多,向后踹了一脚。绝对是连头也没回的盲踹,但结结实实的踹中了什么东西。 随着翻滚倒地的声音,被你踹中的游荡者首领满脸惊愕的坐在地上,懵逼的盯着你:“卧槽!长后眼了?”噗呃, 女牧师被一击毙命。 她原本还在四下寻找安妮特,但被你敲盾的嘲讽所吸引,又被首领瞬间破除潜行状态而震惊。这次走神,就是她最后做的事。 安妮特不知不觉绕到了女牧师的身后,等待机会,一剑刺穿了她的脖颈。破坏了咽喉、脊骨、气管。吐了一大口血,女牧师没来得及做任何挣扎,直接双膝松力,翻白眼,咕咚一声倒地。 安妮特把短剑直接插进地上的尸体,然后捡起你最初扔过去的弓,将嘴上叼着的箭矢搭弓拉弦,瞄准你的旁边。 “闪开!后面!”
“啊?”
由于女牧师死得十分安静,只有恰好被踹倒在地的游荡者才看到,但另外两名战士没看到,仍然与你缠斗。嗖的一箭,射中了重盾战士的后脑勺偏下的位置,那里正好是铠甲与头盔的缝隙。 没死, 重盾战士中箭之后踉踉跄跄的往旁边抢了几步,勉强站住,随即左手扔掉了盾牌,捂住了后脑流血的伤口。啊啊啊啊,卧槽、卧槽!──他这才知道喊疼,也才反应过来女牧师已经死了。 刺盾战士做出了非常合理的举动:立刻与你拉开距离,然后转身举盾冲向持弓的安妮特。他当然要这么做,否则下一个背后挨箭的就是自己了,但又不能背着身离你太近,唯有转换目标。 “别!蠢货!”
游荡者首领一看形势不妙,马上从怀里掏出来一颗黑色的圆球。
1级圣武士和1级战士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真心差不多,两个职业的相异之处尚不明显。但也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标志性区别。你趁机从腰际掏出了魔杖,对着远去的刺盾战士默默使用了1级圣武士应该有的特技,或许严格来说连法术也不能算。 「辟邪斩」,目标锁定为刺盾。 然后扔掉魔杖,圣武士一天一次的唯一法术已经用完了。 收起右肘,径直挥出去,盾牌把捂着后脑痛苦哀嚎的战士的口鼻凿得顿时鲜血飞溅,应声倒地。剧烈的痛楚从他的鼻子、人中和断掉的门牙附近奔袭至大脑,不可抑制的连铁锤也扔掉,双手改为掩面惨叫。 游荡者首领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然后向安妮特的方向跑了半步,消失在脚下爆发出的烟雾里。他刚才掏出来的是烟雾弹。 你翻身骑在满脸是血的战士肚子上,将长剑对准他的胸口刺下,却被立刻阻止。他双手推住你的双手,彼此僵持不下。 “等等,等一下!”他的力气不小,导致剑推不开也刺不下,“稍等一下,稍等啊!我们可以谈谈!谈谈!”
你放弃了, 重新坐直腰背,摘掉右手的盾牌,双手持握高高扬起,狠狠的砸了下去。也不知道骨头断没断,反正他双手肯定是不能再握住任何东西了。 没了盾牌碍事,你改为双手握紧长剑再次往下刺,这次很快就刺进了对方的胸膛。他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吐了少许血,然后不动了。 你抓起脚边的盾牌,站起身,一边向安妮特跑去一边重新将盾牌抓握──这次是正常的左手盾,右手剑了。 此时的安妮特被刺盾挤在墙角,头顶上的数字降到了92,貌似是被锥刺扎的。 她是经过两个回合的过招发现一时无法决出胜负,又担心不知身在何处的游荡者首领实施背刺,所以主动退到了墙角。 可能是焦急吧, 游荡者首领再也等不及更好的袭击机会了,直接从安妮特的正面现身,刺出匕首。这样的攻击无法致命,但安妮特也被刺盾死死的挤在墙角里无法动弹。她勉强向侧方扭动胯部,避开了要害,匕首刺进侧腹偏下方没有任何重要内脏的位置又飞快拔出。 游荡者再也没有余力去管安妮特了,转身正面面对你! 他压低了身姿,双膝弯曲的十分厉害犹如随时将飞起的弹簧般,目光锐利的盯着你的咽喉,打算与你正面对抗。 你对刺盾战士背部的攻击,与游荡者首领的扑袭同时发生! 非常沉重的自上而下的长剑斩击在「辟邪斩」的增强效果下,犹如切开皮革那般将战士背部金属铠甲、衣服以及皮肉一口气全部豁开,竖着的细长伤口顿时喷出血来。刺盾战士立刻松了力气,身形晃了晃,看不出来有没有当场毙命,反正伤得极重。就在你挥下「辟邪斩」的同时,游荡者窜了过来将整个右手彻底伸直,于半空中准确刺向你的咽喉,但被你抬盾偏斜了攻击轨迹,匕首擦着你侧额头发呼啸而过。他飞扑过来的体重全部撞在了盾牌上,连同你一起向侧面翻滚倒地很远。 “主人!”
安妮特用力挤开只剩一口气的刺盾战士,揪着他的头发往脑门上连插两剑,然后仿佛扔垃圾般将断气的战士的脑袋推开,向你和游荡者首领纠缠在一起倒地的方向跑去。 光线昏暗。 她发现你和敌方首领全都躺在地上不动,遂怔在原地:“……主人?”
你缓缓坐起身,摇了摇手里的剑,示意自己无伤。确实如此,你头顶上的数字依然是100,安妮特已经降到60了。 突然!游荡者首领猛地伸出双手去抓你, 却徒劳的在半空中挠来挠去,什么也够不到。他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的液体冒泡的声响,没说半句话也没有从坐姿站起来。 他被陷阱弹出来的短矛贯穿了胸口与咽喉的连接处。 这个位置是致命伤,但又不会马上咽气。游荡者首领被墙上伸出来的短矛固定在坐姿,爬不起来,喘不上气,够不到你,也无法将贯穿胸口稍上处的短矛拔出来。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四肢乱扑腾。 他垂死愤恨疯狂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幻影。如果不是这四个敌人全都跟刚刚被鱿鱼喷过墨汁般身影漆黑,而且周围没有丝毫的血腥味,这种模拟训练确实容易让受训者难以分辨真实与虚幻。 看来游荡者首领离咽气还有一段时间,你和安妮特坐下来调整气息。安妮特并没有真的受伤。理论上圣武士应该可以治疗同伴,但1级是做不到的。 很突兀的,在你的身旁冒出来一个轮盘,与周围阴暗潮湿刚刚发生过战斗的地窖格格不入。教官们需要你决定下一场的模拟训练了。 尽管看不到海瑟薇和教官们,但能对话。你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既惊讶又粗旷的声音:“什么鬼!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古代少数精锐圣骑士团在采取诱敌反杀战术时才会故意示弱向后退,并改为右手持盾,在那个时代颇具嘲讽奇效。”
你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这种历史典故啊,没想那么多。 “陷阱也能这么用的吗?你不是故意拽着他一起摔过去的吧?”
“扔弓也是啊,免去了那丫头从背后摘弓的时间。那丫头也是啊,把短剑插在尸体上节约弃弓拔剑的时间。最重要的是,连头也不回就把潜行中的游荡者踹倒在地,这也行?我真是……!”
算一算时间,游荡者首领也该摸到你的身边了,所以故意留个背后的破绽,八成能踹倒,没想那么多。 游荡者总算是咽气了,你走向轮盘。 发现……轮盘转轴……好像刚刚添了油。 可能是你刚才用精准手感转了自己想要的刻数,这件事被教官们识破了。他们想要看的是随机战斗。 这次你打算用轮盘转出什么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