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比嚣张还没怕过!燕西寻就像是看小丑一般看着他们。礼部尚书金佑川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太后,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了,臣已经让礼部的人将一切安排妥当,不知您是否还有什么交代?”
萧太后眸子一眯,最近几日接连不断的处理朝中之事,竟然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所谓的祭天大典是大商数百年来的传统,绝不能到她这里就断了!“哀家没有交代,只要爱卿你都准备妥当就好。”
她缓缓道。金佑川拱手道,“臣一定不辜负太后所望!不过……有一事还需要太后您定夺!”
“说!”
萧太后爽快的道。“历年来的祭天大典,都要由皇室中的所有人来参加,尤其是献舞需由陛下的直系血脉完成,以便于乞求上苍庇佑大商!可如今,陛下尚且年幼,这献舞之人……又当由谁来担任?”
金佑川为难道。朝臣瞬间议论纷纷。“是啊,先帝也只有大长公主一个女儿……”“可这献舞之人还从来都没有让女子担任过……”“至少是真龙血脉!上苍一定会庇佑我大商的!”
萧太后柳眉轻蹙,原来说了半天是为了商仲舒啊!这金佑川难道也是商仲舒的人?她凤眸中更多了几分计较。“太后,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了,请您早做定夺啊!”
安富车道。萧太后看向了燕西寻,征求意见。燕西寻站了出来,“既然各位大人都这么说了,那能够担任献舞的也只有大长公主了!太后不如就按着各位大人的意见行事?”
萧太后只好点头,“允!”
退朝之际,燕西寻戏谑的看向了安富车,“安大人,你可别忘了太后的旨意,要去谢状元的旧宅体验生活三日!”
安富车咬牙欲裂,他恶狠狠的盯着燕西寻,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本官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哈哈。”
燕西寻看着他比吃了屎还要难看的表情,心中一阵爽快。安富车却冷哼一声,燕西寻,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了,本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明日就是你的死期!等你死了,萧太后的势力也势必不会长存!届时,我一定会迎大长公主上位!萧太后将燕西寻叫到了御书房,“你当真要让哀家将商仲舒放出来?”
燕西寻微微颔首,“太后应当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不把商仲舒放出来,又怎么能引出她残余的势力?”
萧太后神色一凛,“可哀家总觉得,这祭天大典会发生变故……”燕西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掌,“太后,您放心就好了,有臣在,绝对不会让您受到一点伤害。”
萧太后柳眉始终没有舒展开,她微微的叹了口气,“罢了,就先这样吧,你下去吧。”
燕西寻退下。萧太后望着他的背影,越发的不安了,叫来了苏鹏之子苏焕,“明日祭天大典,你务必要提高警惕,哀家、陛下,还有燕西寻的安危都交托给你了!”
苏焕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太后娘娘尽管放心,末将一定会誓死保护宫中诸位贵人的安危!”
“嗯……”萧太后点头。千岁殿。燕西寻刚下朝就看见了盛装打扮的呼延玥。她身上传了一件大商女子的衫裙,头发也挽成了一个髻,但那明媚脸庞上的一双眼睛却仍然难掩的野性!“走吧?”
呼延玥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燕西寻点头,“这么高兴?”
呼延玥笑道,“那是自然,本姑娘都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再不出去见见天日,都要憋疯了!”
燕西寻眼底流露出了一抹宠溺之色,“走吧,今日,本公公就带你好好的游览京城!”
呼延玥顺势就挽上了他的手臂,“这可是你说的!”
燕西寻微微一愣,“你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注意点影响。”
“可,你也不是个男人啊!”
呼延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挑衅道。“……”燕西寻瞬间就语塞了。若不是这丫头是匈奴那边的,他怕自己的身份秘密传了出去还真想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男人!半个时辰后,二人乘坐着马车来到了街头。由于瘟疫已经被彻底治愈,百姓更是喜气洋洋的庆祝着花灯节。大白天的就已经有人将自家做的花灯拿出来售卖。呼延玥看的眼花缭乱,这是匈奴不曾有过的盛景。燕西寻拉着她进了一家酒楼,“要不要尝尝大商的特色?”
“什么?”
呼延玥不解。“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燕西寻叫来了掌柜,找了一个包间,点了几道上好的菜肴,又要了一坛特有的桂花酿。掌柜的称赞,“公子您来的可真是时候,这桂花酿今日就卖的剩这么一坛了!”
燕西寻笑道,“多谢。”
片刻后,一桌丰盛的佳肴被摆上,桂花酿也被端了进来,“公子,姑娘,请慢用!”
燕西寻刚给呼延玥倒了一杯酒,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喧嚣。“掌柜的,给我家爷来一坛上好的桂花酿!”
“这……这几位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店的桂花酿已经卖完了,您几位要不点点其他的?”
掌柜的问道。其中一人暴躁的拉住了掌柜的衣衫,“爷今天还就要喝桂花酿了!上一坛什么时候卖出去的?”
“刚……刚刚。”
掌柜的被吓傻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人在何处?”
一人质问。掌柜的指着燕西寻的包房,“在那里……”“哦?”
那人眉毛一挑,紧接着一脚就踹开了燕西寻那间包房的门。砰!门被踹开的瞬间,燕西寻眉头紧皱,“你是何人?”
那人看着桌上刚刚开封的酒坛子,扔下了十两金子,“今日算是你运气好,碰到了小爷我!这坛子酒,小爷我买了!”
他说罢,搬起了酒坛子就要离开。燕西寻的脸色骤变,这是个什么玩意?真没有教养!“站住!”
他大喝一声。那人停住了脚步,“怎么?嫌钱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
燕西寻的目光格外森冷,比嚣张他还没怕过,他声音拔高了数倍,“爷什么时候说过这酒要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