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锐嗯了一声，认同了凌寒的话。从国内到J国的确够远的，原本就应该凌寒一个人解决的问题，如今还要自己过来擦屁股，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爽。这一声“嗯”可是把凌寒吓得不轻，连忙再次道歉，一指莫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砌壶茶招待锐叔啊。”
莫淳点头，下去了。“锐叔您也真是，这点儿小事，让凌启跑一趟不就好了，还专程过来，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小熠死在J国，这可不是小事。”
“是是是…您说的对，是我用词不当，锐叔，您能给我透露透露，宗主那边是怎么想的吗？”
他实在是搞不懂，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下命令，让他们继续找江熠的尸体，可是结果跟之前一样，并没有找符合的男性尸骨，也没有找到新的DNA数据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他们及时抢救出来，放置到医院太平间的那些尸骨之外，其他还没来得及抢救的，已经快腐烂干净了，只有一些甚至看不出部位的骨块。凌昌那边不可能把江熠的DNA数据给他们，他们没有数据没办法做任何确认工作，就只能十分麻烦的用最原始最笨的办法推断，最后再拿出他们觉得可能性大的标本，跟凌志那边联系。死了就死了，肚子里又没有内丹，简直神经病。抱怨归抱怨，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凌寒也只能继续干着。“宗主怎么想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听他怎么说，然后照做就行。”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只是锐叔，这边的情况您不是不清楚，我这已经调动了所有能用的人了，除了一些烧空的骨块，其他的实在是拿不出东西了…”凌启：“又没有往九爷身上浇汽油，一个导弹，怎么就偏偏他一个人找不到任何踪迹。要么，你们遗漏了什么，要么，尸体已经被人拿走，要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人没死。”
“不可能，我的人亲眼看着他们上的飞机，也是亲眼看着飞机离开的，人绝对不可能没死。如果是只有一个人看见，那可能会看错，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盯梢的人都看见了。”
凌寒想也不想就否认了凌启的猜想。“那就找，挖地三尺，刮了飞机残骸下的灰，也要把尸体找出来。”
凌锐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压迫感极强。凌寒最怕的就是三个人，一个凌昌一个凌锐一个江熠，这会儿听见凌锐这么说，哪儿还敢反驳，连忙点头，出门去跟着一块找尸体去了。“爷，您怎么看？”
凌寒走后，凌启问凌锐道。“不像撒谎。”
凌启点头：“我看着也不像，只是，如果人真的死了，好好的尸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您的腿伤…其实我一个人过来就行了，宗主那边您好好说，就说腿又疼了，他肯定不会让您过来的，您这是何必这么辛苦呢。”
凌锐没说话，手放在自己膝盖的位置，静静看着窗外。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医院，那个女孩儿奋不顾身奔向自己的身影。“除了小熠的尸体之外，再找个女孩儿的尸体，大约166到168的身高，小熠的那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