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安没能开始,门铃就响了,警察来了。韩慕青侥幸逃过一劫。回到姐姐的房子,已经是凌晨,韩慕青精疲力竭,回想起刚刚短短一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有些后怕。她从没想过,床上功夫是薛承安的大雷点,轻轻踩一脚,他就炸得如此彻底。更没想过的是,闹得如此难看,薛承安仍然不肯松口,不打算离婚。而那个女人非常眼熟……韩慕青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叫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姐姐打来的跨洋电话,美国现在正是早上九点。“青青。”
电话一接通,韩黛月略显焦急地喊她。韩慕青立马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爷爷早上晨练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头,右腿骨折,现在还在处理伤势……我太担心了……”韩黛月冷静地叙述着,说到后面,仔细听,有些哭腔。韩慕青当机立断,安抚好韩黛月的情绪,马上定了最近一班飞美国的飞机票。奶奶病重那一年,橙安处于正准备上市的关键阶段,直到上市成功,她跟薛承安领了证后,没多久奶奶病情恶化突然走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而薛承安连葬礼都没有陪她一起参加。爷爷得知她婚礼都没有,跟他见都没见过的男人扯了证,气了她好久,经常打电话骂她,可是骂到最后,总会问她过得好不好。对于双亲早故的姐妹俩来说,是爷爷奶奶付出了加倍的爱,抚养她们长大成人。这一次,她也不会再瞻前顾后。凌晨两点,韩慕青整理完行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打的直奔机场。路上韩黛月发来爷爷已经处理完伤口的照片,照片中老人闭着眼睡得一脸安稳,腿上打着石膏,额头上绑着纱布,看得韩慕青一阵心疼。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到达洛杉矶机场的时候,这里是早上八点十五分。韩黛月起了个大早来接机,一见到韩慕青,把她抱得紧紧的,像一年前她被迫离开中国,在机场道别时那样,无助却渴望希望和力量。“辛苦了,但是没两天又见到你,感觉真好……”她真的吓坏了。韩慕青闻着姐姐身上熟悉的淡香味,用力地回抱住她,忍不住酸了酸鼻子,嘴上却皮着:“赞助下飞机票吧,我旷工来的。”
韩黛月马上松开她,好笑又好气地打了她一下,接过她的行李,开车带她回家。韩契海知道韩慕青要来,起了个大早,让保姆扶着坐上轮椅到门口迎接。一看到韩慕青,老人家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了,嘴皮子还是不饶人地说:“我就轻轻摔了一下,用不着特地来看我!你这一星期都在飞机上过了!”
“我可不是来看您的,我过来度假的。”
韩慕青神气地说着,让保姆拿走了行李,上前把韩契海推进客厅里。“要长住啊?”
韩契海更高兴了,笑容收都收不住。“是啊,嫌烦啊?”
韩慕青故意逗他。爷孙两人刚斗了几句嘴,突然有人到访,老爷子眼前一亮,拉着韩慕青的手一通乱拽,连忙说:“你去你去,帮我招待一下!”
韩慕青一脸不解地站起身,还没走出去,保姆就领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