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转过头,看向任天,脸上还有些疑惑。夏倾城说道:“他是任天,是我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夏倾城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是该说保镖还是男朋友,任天却是接道:“我是倾城的男朋友。”
王妈一楞,连忙说道:“原来是大小姐的男朋友,那以后就是姑爷了,您当然可以看。”
见到王妈让开,任天道了声谢,然后走到了夏老爷子旁边,伸出手开始探脉起来。任天是学过一些医术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治好那几个来倾城国际闹事的女人,能治痘,自然对中医有些擅长。王妈站在一边,夏倾城也是眼睛看着任天:“怎么样?”
任天的脸上有些古怪,没有说话,只是又伸手去探了一下夏老爷子的另外一只手臂,眼中的惊讶之色却是越来越浓。“任天,怎么样了?”
夏倾城有些急切地问道。任天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之间,从房间外忽然是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声音。“哟,夏家大小姐,竟然还知道回来啊?”
嗯?任天和夏倾城纷纷转头看去,只见到一个中年女人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手绢,负着双手,冷笑地看着夏倾城。这女子大概有三四十岁,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眼角边上的鱼尾纹,非常明显。夏倾城冷着脸站了起来:“原来是二婶,二婶这么晚还没睡?”
二婶迈着步子朝房里走来,话里却是阴阳怪气:“啧啧,夏家大小姐都回来了,这我怎么能睡得着?谁让大小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选择这个时间点回来?这是回来抢遗产来了?”
夏倾城的俏脸上有些愠怒:“二婶,爷爷他还没有去世。”
“早晚的事,一把老骨头了,也该死了,死了之后这财产怎么分,才是重点。”
二婶冷笑,这说出的话却是让夏倾城更为生气,这个女人,就是夏倾城二叔娶的女人,名为白邵美,嘴巴恶毒,可见一斑。夏倾城冷着脸:“二婶,你太过分了。”
“哟,大小姐,你这是在维护老爷子了?我也维护啊,你没回来之前,可都是我们在亲力亲为呢,维持这个夏家,我们可付出了不少心血,而你呢,你人呢,要你付出的时候,你屁股一拍就跑了,跑得不知所踪,连续几年也不肯回来,现在老头子出事了就回来了,我告诉你,你回来想分家产,门都没有,别做梦,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王妈在一旁不敢做声,她只是一个下人,而白邵美的身份比她高贵太多。夏倾城真是只觉得好笑:“二婶,现在爷爷只是病重而已,你现在就宣扬分家产?还有,当初如果不是你们逼迫我,我会离开夏家?”
白邵美冷笑:“瞧瞧,现在锅都在我们身上了?正好啊,还赶着夜里回来,生怕我们知道了是吧?夏家的钱你一毛都别想拿到。”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夏倾城走过来,就是想要伸出手,抓住夏倾城的手臂,将她往外扔!“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出来的时候不出来,不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你把我们当什么?滚出夏家,夏家不欢迎你!”
白邵美颇为彪悍地想要抓夏倾城,只是她的手,却是被任天给抓住了,无法寸进。白邵美抬头一看,只见到任天站在一旁,冷哼一声:“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是倾城的男朋友。”
“哟呵,夏倾城你厉害啊,竟然背着我们不声不响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我看苏家那边你怎么交代!”
任天直接将白邵美往后一推,白邵美蹬蹬蹬地后退,立即是气得叉着腰:“你个小白脸,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夏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老娘是什么身份,是你能动的吗?”
她的嗓门直接就大了起来,夏倾城冷着脸:“二婶,爷爷还躺在病床上,现在也是深夜,你不觉得在这里吵闹,会将其余人吵醒吗?”
“吵醒就吵醒,也好让其他人看看你这个夏家大小姐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是特意回来看看爷爷。”
“好啊,看完了,你可以走了,为什么还不走?”
夏倾城真是气到了,这个二婶蛮不讲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爷爷,你要我到哪里去?你们是夏家的人,我就不是了?在爷爷没好之前,我是哪里都不会去的,身为夏家的大小姐,我有资格住在这里。““我呸,你是夏家大小姐,那要和苏家联姻,你又跑哪里去了?我看你就是想要抢夺遗产,贱人!”
夏倾城的脸色都变了,一旁的任天,毫不犹豫直接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啪!清脆的响声出现,白邵美整个人都惊呆了,看向任天。“我说二婶,倾城再怎么说也是长孙女,无论她怎么做,她都有资格踏进这个家门,至于你,你最多也只不过是嫁到夏家来的一个外人,说话注意一下自己的语气。”
任天平静说道。白邵美简直不敢相信:“好,好你个小白脸,夏倾城你能耐了,你找的这个野男人竟然敢打我?”
“你要是再侮辱,我不介意抽你。”
任天往前踏出了一步,白邵美顿时就是吓到了,她气呼呼地站在那里:“你个小白脸,我记住了,可以,等明天上午的时候,其余两房人都醒了,我看你们怎么交待!”
“还有你,夏倾城,别以为你是夏家大小姐的身份就能占到遗产,现在老头子躺在床上马上就要撒手归天,遗嘱也还没有立,分遗产就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要是想来抢,做梦!”
说完这句话,白邵美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房间里的气氛极为凝重和压抑,病床上的夏老爷子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一旁的王妈才小声说道:“大小姐,还是住之前的屋子吧,我去帮你收拾收拾。”
王妈出去了,夏倾城叹了口气:“任天,你看到了吧,我家族里的亲戚都是些什么样。”
“很极品,”任天笑眯眯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