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都这样说了,李世民和陈长风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推掉,陪李渊打一天麻将再说。四人将麻将砌好,这次轮到李秀宁坐庄。李秀宁看着身前的牌脸色一喜,打出了一个白板。“碰。”
下家的李世民碰了白板,打出了一个四条。“吃。”
下家的李渊吃了四条,打出了一个三万。陈长风手里是一堆乱牌,吃不起三万,胡牌也无望,便打算专心辅助李世民。从底牌里摸了张二条,想了想,从原有的牌中打了张发财出去。“碰!”
李世民兴奋得大叫,接着发出了一张七条。李渊沉观察了一下李秀宁的表情,打出了一张三筒。“胡了,清一色!给钱。”
李秀宁喜滋滋的将面前的牌推倒,赫然是筒子清一色。李世民怒骂陈长风:“这就是你说的打联手?怎么就让三娘胡牌了!我看是你们三个打朕一个。”
陈长风大怒:“这也能怪我?你讲不讲道理!人家牌拿得好,老泰山又喂得好。而且我还给你喂了张发财,你怎么不说。”
“就知道喂,你就不会拆牌防守?”
李世民强词夺理。陈长风气得一拍桌子,就要和李世民对骂。李渊来打圆场:“别吵了,安心打牌。几十贯钱而已,又不是输不起。”
陈长风与李世民对视许久,又同时别过脸去搓牌。就这样,一下午的牌局中都充斥着陈长风与李世民的争吵声以及李渊与李秀宁的欢声笑语。直到打到天黑掌烛之时,陈长风才提醒该吃饭了。其余三人才恋恋不舍的下了牌桌,上了饭桌。饭桌上,李渊开心的道:“朕好久没有如此开心了,吃完饭谁都不许走,陪朕决战到天明。”
李世民道:“父皇,恐怕不妥。儿臣已经挤压了大半天的奏折,今晚得批阅奏折,恐怕不能陪父皇了。”
陈长风也道:“尚书省也有许多公文未处理,小婿晚上也得加班把公文处理掉,还请老泰山见谅。”
李渊把筷子一扔:“不孝子孙,连陪朕打一天麻将都不肯。”
接着阴阳怪气的道:“二郎还真是个英主。想朕在位之时,国治理得一般,成天就顾着家里了,那时候一家人还时不时的团聚团聚。二郎英明神武,宏才大略啊!自登基之后就把大唐治理得蒸蒸日上,可惜却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兄弟姐妹不顾了,现在就连老子不顾了。”
说完又对李世民拱手道:“老夫祝陛下名垂青史,在史书上留下千古一帝的评价。”
李世民被李渊羞臊得满脸通红,嗫喏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时李秀宁出来打圆场:“父皇,夫君和二哥肩系天下,不能有丝毫懈怠。您多体谅体谅他们。不如这样,父皇无聊时叫上女儿与裴寂封德彝他们,再由女儿与父皇联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李渊开心起来:“三娘这个主意好,朕马上宣裴寂与封德彝进宫。”
“不行!”
陈长风阻止道。接着大骂李秀宁:“成天就知道打麻将,天凤军不管啦?孩子不带啦?”
李秀宁委屈巴巴的道:“夫君不是经常说妾身对孩子要求得太多,让妾身少管点孩子么?”
陈长风瞪着李秀宁:“你给老子老实点!”
李渊看不下去了,拍着桌子大骂:“陈长风,你才给老子老实点!当着娘家人的面,就敢这样骂朕的三娘!你当朕和二郎是死的么!当初看你老实,朕才把身为金枝玉叶的三娘下嫁给你这个草民,以为你会一辈子对她好,没想到这才几年你就对三娘呼来喝去,动辄喝骂!你有没有良心?还是不是人?”
陈长风哪背得住李渊这样说,被说得红着脸低着头无言以对。李渊趁热打铁,继续喋喋不休:“你不但对三娘不好,对朕这个老丈人也不孝!朕都懒得一件件说你以前做的对不起朕的事。就说这次,你自己不愿意陪朕打麻将,还不许朕的女儿陪朕!天下间有这样的道理吗?就是拿到你监察院又或者是金銮殿上,也是你陈长风理亏!”
陈长风哪里不知道李渊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留下李秀宁商量一些阴谋诡计。他怎么肯让李秀宁和他老子勾结在一起继续作妖,当下面无表情的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秀宁必须跟我回去。”
李渊气得指着陈长风怒骂:“大逆不道,忤逆不孝!”
接着转头对李二道:“李世民,你来评评理,今天到底谁对谁错?”
李世民狂点头:“就是,就是。陈长风太过分了,父皇想打麻将就让三娘陪他打呗,反正他们平时有没什么事。你自己不孝,也不能阻止三娘尽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