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在军营听了两首武乐热血沸腾,便火急火燎的往陈府杀去。誓要与燕王、天凤军主帅大战一场,以泄胸中滔天杀气,以凉心头澎湃热血。刚进府门,就见孙思邈从自己家的内院走了出来。一腔热血没处发泄,顿时大骂孙思邈:“你这老杂毛整天东游西逛,流连于别人家内院,正事还干不干了?医学院还建不建了?”
孙思邈大怒:“无量天尊,你这小儿好生无礼!若不是燕王请老道来,你以为老道愿意来你这陈府,受你这狂儿的鸟气!”
“秀宁找你干什么?她哪里不舒服?”
陈长风急忙问道。孙思邈慢悠悠的道:“燕王她有喜了。”
“什么有喜,都看你这神医了有何喜事?”
孙思邈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陈长风。陈长风这才反应过来:“您是说秀宁怀孕了?”
“哎呀呀,孙神医,孙仙师。坐,请坐,请上座。”
“老二,快,茶,上茶,上好茶。”
孙思邈鄙夷的看了陈长风一眼,朝陈长风脸上吐了口口水,便扬长而去。陈长风躲开孙思邈的口水,嘟囔着道“哎呀呀,你这老道竟敢唾弃我这定海大将军、右翊卫大将军。”
嘟囔完,便急火火的往内院跑去。刚进内院,就见燕王如今真的是起居八座。吕胜男、顾轻眉带着六个最勇猛的女亲卫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后面还跟着一群伺候的下人。陈长风急忙过去扶着李秀宁,问道:“多久了?”
李秀宁母性泛滥,抚摸着平平的肚子微笑着道:“孙神医说一个多月了。”
“还好,还好!”
陈长风转头吩咐道:“你们都退下,我与燕王有要事相商。”
李秀宁哪里不知道陈长风的龌龊心思,冷哼道:“从现在起到之后的九个月,不许你碰我!”
陈长风此时热血沸腾,一跳三尺高怒吼:“那我怎么办?”
吕胜男忠心耿耿,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有机会报效燕王。当下越众而出,正气凌然的道:“末将愿为燕王代劳。”
李秀宁大怒:“好哇!吕胜男!孤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果然就跳出来了!竟敢打孤夫君的主意,想趁虚而入!”
“自去领二十军杖,以后不得侍卫大将军左右。”
接着又道:“顾轻眉,以后你为大将军左右,给孤盯着那些小浪蹄子。”
“掌孤配刀,哪个浪蹄子敢打孤男人的主意,你就拿孤的佩刀将她砍了!”
“末将领命。”
顾轻眉抱拳拱手。这顾轻眉三十六七岁一脸男人婆的面相,脸上还有一条狰狞的刀疤。又早早的成了亲,孩子都十八了。这样的人才,哪个女人用着不放心。陈长风有火发不出去,急得团团转。凑到李秀宁耳边低声耳语。李秀宁羞红着脸怒道:“淫贼!龌龊!休想!这几个月你给老娘老实憋着!”
陈长风急得仰天大吼三声,急忙朝书房跑去!不许任何人跟着!半个时辰后,陈长风走了出来。看了李秀宁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玩味表情。心头欲火怒火交织。打了个呼哨,黑风马前来。陈长风翻身上马,往府外狂奔!“你要去哪?”
“老子去青楼!”
“哎呀!顾轻眉快快跟上他,哪个狐狸精敢勾引他,就给孤砍了!”
天凤新军大营。陈长风跟着士卒们玩命训练后,累瘫在了地上。众将士不解的问:“大将军一向懒惰,为何今日竟与士卒们一起训练!”
陈长风唉声叹气道:“燕王有喜了。”
众将士大喜,齐声恭贺:“恭喜燕王!恭喜大将军!”
陈长风直抹眼泪:“燕王不许我碰她了。”
苏定方三十来岁,是过来人。安慰陈长风道:“辛苦大将军了,忍一忍吧,苦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陈长风仰天悲叹,吟诗一首:“独坐书房手作妻,此事羞与外人提。越想心中越窝火,有妻还操老手艺。”
时有朱雀,青鸾,相思雀三女在军中掩人耳目。听陈长风说得造孽,同情心泛滥,抹着眼泪道:“大将军如此可怜,让末将三人好生心疼,末将等愿给燕王代劳,为大将军分忧!”
顾轻眉拔刀怒喝:“大胆!放肆!找死!”
三女可不怕顾轻眉,大怒道:“有胆你就放马过来,看谁找死!”
陈长风最近火气大,狂吼一声:“都给老子闭嘴!”
“顾轻眉,你给老子滚一边去!真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顾轻眉也不敢太得罪陈长风,怕他给燕王吹枕头风,收拾她这外人。当下冷哼了一声,退了下去。陈长风大哭着对萧秋水、柳依依、胡媚娘道:“我知你等是一片好心,但那母老虎自从加九锡之后,越发骄横跋扈,连陛下都敢叫骂!吕胜男今早就和你们说了差不多的话,竟被那母老虎打了二十军杖。”
“若我真与你等有染,我被那母老虎处宫刑倒没什么,就怕你等性命不保。”
“陈长风薄幸,已误了你等终生;又怎忍心再看你等为我,误了卿卿性命……”胡媚娘眼中含泪笑骂:“虽明明知道大将军说的是鬼话,可奴家这心里怎么就酸酸的呢……”柳依依大哭着道:“能听大将军挖空心思哄骗奴家几句,奴家就觉得快活……就是死了也甘愿了……”萧秋水大哭着骂道:“柳依依你少给老娘在这里装,你还有个盼头,她胡媚娘还有个念想。老娘有什么……呜呜呜~~”陈长风心中有愧,不敢再听她们诉说哀怨。从地上爬起来,大喊一声:“继续操练,老子不好过,你们这帮狗日的也别想好过!”
全军闷声跟着操练,大将军最近火气大,可不敢再骂大将军狗日的,谁骂谁倒霉。三将军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被他大哥罚去给全军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