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鼻子,心下惊慌,一扭身,站了起来,四处打量。
什么地方着火了?
是不是电线短路了?
回头看了一看,桌上的台灯和墙边的落地灯。
这两只灯都是瓦数很小的电灯,用电量不大,不可能烧坏电路的。
房间里没有别的电器,仅仅两盏照明灯!
是不是我闻错了?
重新坐下来。
可是,刚坐下来不久,又站了起来。
桌子上、地板上又到处查看。
查到床边时,眼睛一亮:现床单上有一些烧焦的痕迹!
床单怎么烧焦了?
我又没有使用电热毯!
她急忙俯下身,细细一看,床单上写着“孟小本”三个字。
“孟小本!孟小本!”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孟小本是谁?
这个名字是怎么出现的?
他是鬼?
还是人?
名字写在床单上,有什么含义?
灵异?灵异?
想到这里,身体在睡衣里瑟瑟发抖,像一枝风中的芦苇!
“明哥,明哥,是不是你显灵了?”她猛然想起刚才自己独自对明哥说的话,意识到可能是明哥来了。
“明哥!”恐怖又激动地喊着,四下张望。
“明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你回来了?让我看一看你。”
她一边喊,一边焦急地在房间里到处乱跑,张着手,在空中抓,好像要抓住看不见的鬼。
孟小本见状,紧张起来:万一被她碰到,就不好了。
不行,得控制她的行动。
孟小本马上用掌控群臣命令道:“给我去门外看看!”
她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在门外呀?
她听话地走到门外。
楼梯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失神落魄地回来了,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明哥回来了,明哥显灵了……”
重新站到床前,眼光落在“孟小本”三个字上,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明哥,你的意思,是要我找这个人吗?你是不是告诉我,这个人可以帮助我报仇雪恨?”
孟小本看着她这样说,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我就是让你主动地想找我。
现在,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趁着她不注意,孟小本悄悄的从她身边溜到了门边,闪出门外,轻轻走下楼去。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睁开眼睛,看看表,时间已经到了夜里12点。
这是午夜,正是炼气的好时辰。
因为刚才躺在沙发上眯了一下,这会儿精神特别振奋。他仔细的听一听,楼上已经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看来,她睡着了。
孟小本一步一步,慢慢地爬上楼梯去。
走到卧室门口,又打开透视神瞳,向卧室看。
地灯没有关,房间里灯光朦胧,显得神秘而诡异。
门推不开,看样子,是从里面闩上了。
孟小本掏出小牡蛎,轻轻的掰开小牡蛎的壳,小声的说道:“牡蛎,开门吧!”
接着,卧室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孟小本闪身进去,回身把门闩好。
他轻轻地走到她面前。
可能是他的脚步声如此女变男弄醒了,在朦胧中,感觉有一个人。
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她的老公,而是一个英俊的面孔。
这张面孔她见过,今天在黑蛇馆门口遇到的那个青年。
“你是谁?”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是谁?”孟小本“惊奇”地问道,假装惊恐万分,“我怎么和你在一起呢?”
孟小本这样一问,一下子把她弄糊涂了,她尖声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正在自己家里睡觉,一睁开眼睛,怎么到了这里呀!”孟小本一脸无辜,摊开双手,看着她,好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你说的是真话吗?我看,你是世界是最好的演员。你在表演!”
她本想对他进行辱骂,甚至报警,但是,她却拿不出勇气来。可以肯定地说:与她老公相比,眼前这个男人优秀多了。
孟小本站到窗前,四处打量着:“我见过你,今天下午在黑蛇馆,我见过你!”
“我也见过你。”
“你是不是会法术啊?”孟小本继续装,问道,“不然怎么会把我从家里搬到这里呢!”
“我哪里会什么法术啊!明明是你偷偷地夜闯民宅,钻进了我的卧室,为什么还要反咬一口,说我会法术呢!”
她虽然极力的争辩,但心里却发虚,感觉到这事情有些说不清,道不白的。
孟小本听她这样说,更加理直气壮了,甚至有些义愤填膺地说:“我明明是在家里睡觉,你却说我夜闯民宅。夜闯民宅可是大罪,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你要拿出证据呀!”
“证据?你现在就在我的卧室里,这不是证据?”
“逻辑,注意逻辑!”孟小本提醒道。“你要提供我怎么进来的证据!具体些,从哪个窗子进来的?从哪扇门进来的?”
“好吧,你要证据,我就给你拿出来,你不要以为我拿不出来证据。咱们两人到楼下机房去看一看录像,看看你是怎样进来的。”她似乎一下子把住了孟小本的把柄,得意起来。
孟小本一听说查录像,心里非常得意:我隐身进来的,而且是从后阳台没有录像的门进来的。
你查吧!查完之后,你就证明你自己会巫术法术了。呵呵。孟小本得意非凡。
两个人来到楼下,走进书房。
打开电脑,把今晚的录像调了出来。
两人挤在电脑前,一段一段地查看录像。
可是,查看的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在这所大院子里,总共安装了两个镜头,在大门口安装一个镜头,在楼门安了一个镜头。回放的结果显示,从她晚上回到家一直到刚才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从外面进来。
“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沉冤昭雪了吧!”孟小本得意地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她一下。
她被拍得身子一动,猛地抬起头,看了孟小本半天,才慢慢说:“看样子,你没有撒谎?”
“我真的没有撒谎,多亏你这院子里有录像,否则的话,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陷入了沉思当中: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是不是我老公把他搬运过来的?
老公离开我之后,担心我寂寞,特地把这个男人运来给我作伴儿?
可是,这并不像我老公一贯的风格。我老公非常爱我,所以别的男人如果多看我一眼,我老公都不允许,怎么可能运一个男的来?
可是,床单上的那三个字,怎么解释呢?
孟小本,三个字,有可能正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是神的启示?
启示这个孟小本……
她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认定:是她老公把这个男人搬来的。
老公呀,你其实有些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