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估计是从里边锁上的,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孟小本从怀里掏出那只牡蛎,掂量着,道:“看样子还得用它来把门打开。”
他慢慢地掰开牡蛎两片壳。
果然不错,眼前的铁门慢慢地打开了。
随着铁门的开启,一股奇香传到鼻子里。
这股香味非常好闻。
闻了一口就想第二口。
是不是迷、魂香?
孟小本屏住呼吸,过了约有一分钟,看看眼前的彩花,并没有因为呼吸奇香而昏迷,看来这香气没有毒。
这才放心下来。两个人手牵手,走进了铁门之内。
这里又是一间地下室,几乎跟那边的地下室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这里的地下室比那边的稍微小一些,地下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只很大的木梯子,搭在墙上。
孟小本走到木梯子跟前,向上看了一看,回身对彩花说道:“看样子这里就是出口了。”
为了不被人们发现,孟小本又把自己的避光衿扣子系上,隐去了身形,慢慢地顺着梯子向上爬。
爬到上面,伸出手向顶棚上碰了一碰。
上边这块顶板是活动的,孟小本轻轻地把它拨到一边,露出一个洞口。
一片光亮从上面射了下来。
孟小本慢慢地把头探上去,看见了上面的一切。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很大的床,床上挂着漂亮的帷帐。
房间里点着十几根红色的蜡烛,发出红红的光。
孟小本大吃一惊!
这个房间,他曾经来过。
他记得清清楚楚,这正是玄阴庵结丹坛主的内殿。
那天,他乘叫小乌龟的拖鞋飞船,飞到了玄阴庵的上空,因一个臭屁,跌落到庵里,被采元女捉住,扭送到结丹坛主这里,结丹坛主吩咐采元女便将他送到一个偏室里,准备接受采元女依次吸元。没想到,第一个进去吸元的竟然是叶茹烟。孟小本略施小手段,便取了叶茹烟的元阴之气,他把叶茹烟的身体内气吸了之后,又来到结丹坛主的内殿,施展了混元吸魂法,将结丹坛主全身功力尽行吸尽,一点不留。结丹坛主完全变成了一个常人。
眼下再见到这个房间,他脑海里马上回忆起结丹坛主了。
是不是天意,让我再看结丹坛主一眼哪。哈哈哈。
看来,我和结丹坛主的缘份还没有结束呢。
孟小本四下看了一看,殿内并没有一人。
上次,这张大床上躺着三个男人,都已经奄奄一息。
而眼下,坛主去哪里了呢?不管她,我先上来再说。
孟小本从下面招了招手,是一彩花自己顺着梯子爬上来,
两个人,爬进了内殿。都处于隐身状态。
“这是什么地方呀?这么漂亮。”彩花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惊奇地问道。
孟小本当然不会对她说自己曾经来过这里。那样的话,她会吃醋的。
孟小本摇了摇头,笑道:“我哪里知道?现在我们两个人隐身,这样就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了。”
说着,拉起彩花的手,向内殿的门口走去。
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原来是守门的采元女在说话:“坛主好!”
然后,门帘被人掀开了。
艳光四射的结丹坛主走了进来。
她皮肢洁白,迈着轻缓的步伐。
孟小本一见,心中禁不住怦怦地跳了起来。
因为孟小本和彩花隐身,结丹坛主并没有看见他们二人,大步地从面前走过去。她走到床边,跟进来的两个采元女走上前来,给她脱下鞋子。
站在窗边的采元女,一边把坛主的鞋子放在一边,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刚才,青丹对坛主那么放肆,那么不敬,连我们下人都看不下去,坛主为何不对她进行惩罚?坛主的修为境界,高出青丹两个境界,以坛主的功力,远在青丹之上无数倍,一举手,就可将她化为尘土,而坛主为何不出手?”
结丹坛主显然是气愤填膺,用拳头狠狠地擂着床板:“为何不出手?为何不出手?你说我为何不出手?”
声音是如此的尖利,夹杂着无限的仇恨,像一个疯子。
“如果任凭青丹这样发展下去,早晚这玄阴庵要成了她的天下,我们这些人都死无葬身之地了。”采元女愤愤不平地说着。
“难道我不想出手么?难道我能咽下这口气么?你懂什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结丹坛主说到这里,忽然感到自己失口了,忙打住不再说,转而冲采元女大叫,“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要安静一会,不经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两个采元女低着头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殿门,把门帘放了下来。
结丹坛主气呼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孟小本看见门关上了,外面的人看不到内殿的情况了,放心大胆的伸出手,解开避光衿的扣子,把真形出现在结丹坛主的面前。
结丹坛主仍然闭着眼睛,咬着下嘴唇,粉拳紧握,轻轻敲打着床,气呼呼地,她并没有看见眼前站着两个人。
孟小本轻轻地伸出手,在她的脚上轻轻地敲了一下。
她以为有一只耗子在咬脚,吓得一下子把脚缩回来,惊叫了一声。
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
孟小本看见她睁开眼,笑了:“结丹坛主,别来无恙?”
结丹坛主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圆睁,道:“你是谁?为何在此?还有你,这个女人,你们俩人是何人?为何闯我内殿?”
“我是何人不重要,我试问坛主,你是何人?”孟小本嘻笑着。
结丹坛主娇颜一怒,喝道:“我是何人,你已经说出来了,我乃惑仙门掌门结丹坛主。你到底是何方小子,尔敢来我内殿?”
孟小本心里道:她上次被我吸掉全部元气之后,已经是一个平常人,在这惑仙门之内,连一个打扫卫生的侍女,此时武功都比她高。只不过她现在隐瞒着这一点,强充坛主老大,若我能揭破她的老底,她一定心惊胆颤,屈服于我。
“我知道一些秘密,特来向坛主告知,若坛主有兴趣听完,一定大有收获。”孟小本故作神秘,吸引对方的兴趣。
“既然如此,那你说来我听听。但你要明白,若说得好,我留你一条性命。若说得不好,叫你登时毙命。”结丹坛主硬充强硬,内心却无比虚弱:若说得不好,我也打不过这个男人。
“我问结丹坛主,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掌门人,作为惑仙门的总坛主,是不是应该具备盖世神功?”
“这个自然,我就是盖世神功。”结丹坛主的声音颤颤的,完全不像一个掌管大修仙之门的总掌门人应有的气质。
“如果一个坛主,大家都认为她功力强大,归顺于她,受指挥,而她自己却什么也不会,连一点内气修为都没有,任何一个门内弟子,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打败的话,那么,这个坛主的宝座,还坐得下去吗?”孟小本面带微笑,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彻底揭开了她的老底。他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微笑里全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