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吐了吐舌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偷笑。
“坐好。”孟小本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刘佳妮坐好了,伸出胳膊。
孟小本不忍心多看那些伤痕,心中只想着治病救人。
孟小本运足一口气,只见自己双掌掌心白光闪闪,放出温润如玉的光泽。那白光的光芒,约有一寸左右,如同毛绒绒的戴了副毛手套一般。
轻运掌法,在肌肤上游走如蛇。
刘佳妮只觉得孟小本的双掌好像两只电烫斗一样,带着无比的热量。但这热量热而不灼。那双掌心所到之处,如同温暖的和风拂过,流血的口子,旧目的伤痕,立刻消除疼痛,变得平整舒适起来。
皮肤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青紫,以及渗血的伤口,瞬间平复如初!
真是灵手!妙手!圣手!神手!仙手!无敌护花手!
刘佳妮眼看眼前的奇景,惊讶、崇拜,这些优良情绪,在内心里交织起来,绢成一片,不由得组成了一阵最初的爱意。
受过龙飞的虐待,再受孟小本的优待,不禁对孟小本产生了爱意,脸上也渐渐地红了起来,眼中一阵阵放出光芒来。
有一刻,她几乎失去了意识,进入一种幻境:要是能跟孟小本在一起,天天享受这神仙般的境地,那她愿意把时间停留在此刻。
而孟小本可没有这么享受。
他运完气,收回手,甩了甩手腕,道:“好了,这样一遍,你气血流通,伤痕所淤积的滞血凝气,都舒散开了。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了。”
刘佳妮几乎想叫起来:眼前的孟小本,在她的心目之中,突然之间,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而刘佳妮像一个虔诚的信徒,遇到了心中最伟大的神祇,一颗心,狂跳不止了。
崇拜、惊奇、爱慕……无数感觉,复杂而执着,在她芳心之中奔涌。
她从床上爬下地,跪在孟小本脚下,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你以德报怨,我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如果你不嫌弃我……”
孟小本俯视脚下的女人,心中鄙视不己:你为了钱,为了更好的化妆品,更好的服装,更好的首饰,你就可以卖身投靠龙飞这个恶人吗?而且,下那么黑的手,想把我往死里整,想把我往监狱里送。这得多大的仇才干得出来的坏事?
现在看你可怜,是可怜。
可是,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
你自己不贱,龙飞岂能强迫你去做坏事?
是你自己发贱在先,龙飞施恶在后。
你和龙飞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了。
眼下,我心中纯洁,为你疗伤,你不思报答,竟然想趁机无耻对我产生想法!
我岂能俯就于你?
好男不娶烂女,好水不浇盐碱地!
尽管你贱得可以,我也弃你如一双磨漏底的鞋。
我孟小本缺女人?
就是缺女人,我也不要你这破损的罐子!
别人嚼过的馍,好吃么?不好吃,只配扔到潲水桶里。
孟小本越想越来气,把膝盖一抬,正顶在将刘佳妮身上。
她往后一仰,被顶翻在地。
孟小本从她的怀抱中抽出腿,转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我看你纯属贱种!”
刘佳妮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却一只手向前,仿佛要抓住离去的孟小本,口中哀求地呼唤:“小本!”
孟小本回过头,“贱种!给我提鞋都不配。记住,今天晚上的事,不准任何人说。明天上午,准时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
说完,伸手去拉门。刚要拉开门,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牛远方追你追得好苦,你若是诚心痛改前非,就去给我兄弟牛远方提鞋。”
说完,摔上门,扬长而去。
走出女生宿舍,三个直奔协警大分头家。
到了楼下,孟小本冲二鬼点点头。
二鬼得令,一闪身,进了楼道。
直奔三楼大分头家。
大分头昨天晚上从派出所回家后,龙飞又送来五万块钱,加上事先预付的五万块,总共得到了龙飞十万块钱。
大分头是相当兴奋,跟三个协警同谋,一直喝到半夜。
这会儿,他睡得死猪一头。
值更鬼在床头翻了一下,翻出一只电脑包,里面装着十万块钱。
二鬼互相使唤个眼色,打更包便把包挎在自己肩上。
二鬼走到床前,一上一下,巡夜鬼抓住大分头两手,值更鬼抓住他两脚,抬起来就走。
孟小本见人抬出来了,看了一眼:“没错,就是他。抬走。”
二鬼抬着大分头,跟着孟小本,来到附近一处烂尾楼。
孟小本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四处有没有录像镜头。
确信没有录像镜头之后,孟小本一挥手,冲二鬼说:“先把他,蒙上眼睛。”
巡夜鬼拿出一块裹尸布,这是巡夜鬼专门用来裹住不肯就凡的新鬼的布。他把将大分头的头部用布紧紧缠住。左一层右一层,连嘴都缠得紧紧地。
大分头被弄醒了,晃着脑袋,挣扎道:“谁呀?”
值更鬼拍了拍大分头的头,笑道:“你鬼爷!”
孟小本点点头,轻声说:“可以开始了。”
二鬼得令,早已经按捺不住,立刻抡起巴掌,狠狠地抽打大分头的双脸。
“一,二,三……”
二鬼一边打,一边数数。打得清脆而响亮,每下子都是极为凶狠的。
两人轮换狠抽,一连打了200个耳光。
只见大分头的脸已经被打得变了形,肿起老高,眼睛肿得睁不开。
大分头嘴被缠住,发不出声音。
起先,大分头四脚乱踢乱动。后来,打得多了,踢不动了,一动不动了。
巡夜鬼见大分头的脸己被打烂,血肉模糊,再打没意思,忽然见大分头圆圆的肚子,油脂很多,肯定是个挨打的好去处。
嘿嘿,这儿好。
巡夜鬼抡圆了胳膊,一掌拍在大分头肚子上。
这一掌,可是用了十分的力气。
只听“扑”的一声,一股臭气扑鼻而来!
值更鬼正在抡巴掌打得十分写意,忽然一股恶臭直钻进鼻子里,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喷嚏,“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