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体现专业,沈皓峰先净了净手。
一炷香后,等沈皓峰行完最后一针,见他额头上都沁出汗水的祁丹凤道:“想不到竟需如此耗神,三十两黄金的诊金,着实不是漫天要价。如此的话,不付你诊金,就过意不去了。”
想了想,祁丹凤忽然将手伸向沈皓峰下盘,“不若就让我帮你解决一下*欲问题,权当是感谢你不收诊金,便帮我行针。”
幸好今日是缠在左腿上的沈皓峰轻松躲过,他忙阻止道:“还需草药熏蒸,此刻穴道打开,正是吸收药力的最佳时机。”
祁丹凤点点头,“那就等用完草药再说。”
这…
不说他和云中龙朋友一场,能不能qi之类的话,祁丹凤的长相身材,也确实不是沈皓峰的菜。想到她和云中龙在林中交战的情形,沈皓峰道:“嫂夫人若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指点一下贱内,在下感激不尽。”
她的啄印第安老斑鸠和吸星(jing)大法,是能抗衡云中龙的存在,还是很有东西的。
“你当真不要我帮你?”
祁丹凤道:“不想知道什么叫欲罢不能?”
沈皓峰摇头道:“不必了,我与云兄已是朋友,没必要再多一层连襟关系。”
“哈哈哈。”
屋顶忽然传来一声大笑,一人踏破屋顶,从上面落了下来。
这人自然是云中龙。
砰的一声,将一个包裹丢在桌上的云中龙,用力拍了拍沈皓峰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世上能够拒绝西霸的人,屈指可数。想不到你竟然为了我们的情谊,拒绝了她,哈哈。沈老弟,这是五十两黄金,你不用管是哪里来的,只管拿去花。”
听他这话,也知道黄金来路不正了。
不过沈皓峰在意的不是这个,是他先前的那句话。就祁丹凤的颜值和身材,他说什么世上没人能拒绝她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啊。
做完药熏的祁丹凤,去指点陈玉燕了,沈皓峰则被云中龙拉着喝酒。
他们是在院子里喝的,屋顶上是云中龙请来的工人,正在修葺屋顶。他踏破的嘛,当然要负责。
“沈老弟,还是那句话,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他都说了第二遍了,再不给他一些回应,就不礼貌了。沈皓峰道:“我该到何处去找云兄?”
云中龙伸手指向广阔的天地,大声道:“你只要在方圆十里之内,听到银声浪语,就必定是我和西霸了。”
“……”
拉着沈皓峰拼酒的云中龙喝的烂醉,被祁丹凤拖走了,看着没事人一般的沈皓峰,陈玉燕羞涩道:“夫君,你要检查一番,丹凤姐的教导成果吗?”
那就验验。
左右屋顶也修葺好了,工人已经领了工钱散了。
被啄的沈皓峰,只能说,成效立竿见影。
这夫妻二人,果真都不是凡人。
原以为师祁丹凤长技,可以制沈皓峰的陈玉燕,转瞬之间,就被无敌风火轮转傻了。溃不成军,巨浪滔天。
陈玉燕睡下了,但天还亮着,晚霞都没出来。
他们刚刚的行为,无疑是白日宣*。
从房里出来,沈皓峰替自己沏了壶新茶,按陈玉燕的说法,这是谷雨前的毛尖。
关于新茶,沈皓峰的态度一直是,你不买,我不买,还得降二百。你争我夺的,那价格就从298一路奔着698去了。
关键喝的人多了,价格上去了,服务反而下降了,这不就恶性循环了?只怪茶吗,茶没准从毛尖都泡成大叶子了。
茶兴许也挣不着钱,利润都被炒茶的中间商赚去了。
理性喝茶,理性消费。
品了一口香茗的沈皓峰,不及回味,就看到一道人影进了回春堂。
“沈大夫,我决定了,就要一支九星连珠。”
来人像是考虑良久,终于做了决定,一进门就大声说道。
嗯?
沈皓峰打量了他一眼。
一些记忆,顿时涌现。
来人叫刘海升,是本县知县的公子,不仅如此,看过电影的沈皓峰清楚,他还是杨乃武妻子的情夫。
杨乃武和小白菜有之后的凄惨遭遇,都是因为此人。
沈皓峰微笑道:“珍珠自备,诊金黄金百两,刘公子都带了吧?”
刘海升从怀里掏出个布袋,里面放了两锭四十两一锭的金元宝,两锭十两一锭的元宝,以及九颗色泽大小几乎毫无差别的珍珠。
既然东西和诊金都齐了,那就手术。
“刘公子宽衣之后,进到这个人形盒子里。”
指着特制的木盒,沈皓峰解释道:“不必担心,只是为了方便进行镶珠。我去替公子煮麻沸汤。”
这麻沸汤是华佗研制的,效果类似麻醉剂。
将衣服脱下来的刘海升,没有注意到,一封书信,从他衣服里掉了出来,飘到了柜子底下。
麻沸汤起效果后,沈皓峰就开始替刘海升手术。
他先以【黄泉邪功】点了刘海升腹部的穴道,让其满心期待的九星连珠,变成摆设。这之后,沈皓峰本着医者仁心,开始替他镶珠。
沈皓峰的手本就稳定无比,又集齐了【奇术】碎片,这样的小手术,完全不在话下。不到半个时辰,手术就完成了。
“刘公子,这副方子,每日两次,连服三日,伤口就无大碍了。”
沈皓峰将药剂递给刘海升道。
之前就满意的看过拥有的九星连珠,这会儿听了沈皓峰的话,刘海升眼睛一亮,“沈大夫,只要三日就可以做事了?”
“不错。”
沈皓峰丝毫不负责任的爽快应道。
刘海升满意的离开了。
眼下天已然黑了,送走刘海升的沈皓峰,原本想去叫陈玉燕起床,却猛的想到,刘海升会不会将不行了,归结到镶珠上头?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还是太着急了,应当等刘海升试过之后,再去点穴的。
其他的沈皓峰可以不在乎,但事情闹大了,毁了天机子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招牌和口碑,那沈皓峰罪过就大了。
这么想着,他从空间里拿出一张面具,运起轻功,朝刘海升追了过去。
听到动静的刘海升一回头,就被冰冷的刀锋抹了脖子,赶时间的沈皓峰,全程一句话没说。他还赶着回去生火煮饭呢。
将他身上的财物搜刮干净,就连缎面的褂子和长袍都没有放过。让尸体看上去,完全是遭遇了贼匪,被劫了钱财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沈皓峰又将刘海升的亵裤脱了,把九星连珠露了出来。
人尽其用嘛。
算是为回春堂宣传一波,到时候可以适当的将价格降一降,走一走薄利多销的路子。也不一定非得九星连珠嘛,三生有幸的价格,又可以低三成。沈皓峰说不定还会因此成为城中数一数二的“善人”。
只是对他的感恩,城中百姓多半只会默默放在心里。
知县的公子死了,被人劫财害命,周遭的山匪受了无妄之灾,被接连清剿。这等造福四方的善举,百姓自是支持。
这是后话。
回到回春堂后,沈皓峰清洗木盒的时候,余光瞥到柜子底下的信件,伸手将其捡了起来。
将信展开的沈皓峰,就看到上面写着,海升冤家,午夜梦回,思及与君床第之*,不禁面颊生晕……
落款是杨乃武的妻子詹氏。
沈皓峰一阵感叹,真是好文采。要不要试试以文会友?
“夫君,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
随手将信折好的沈皓峰微笑道:“是副偏方,不知是否有效,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你怎么醒了?”
陈玉燕羞涩道:“天都已经黑了。水就快烧好了,你一会儿先去沐浴,等你洗完,我差不多也把晚膳准备好了。”
握住她的柔胰,沈皓峰说道:“等明日我找牙人请个老妈子回来,这些事就不需要你动手了。”
接连开张,请个下人,每月多出几两银子的花销,对沈皓峰来说洒洒水了。
被他体谅,陈玉燕一脸感动,靠到了他怀里。
沈皓峰凑在她耳边道:“晚饭随意对付一口,等水烧好了,你与我一同沐浴。”
尽管俏脸生晕,陈玉燕却还是轻轻点头。
……
“夫君,我试过水温了,可以下去了。”
和衣站在浴桶边的陈玉燕小声说道。
晃了晃手里酒杯的沈皓峰,示意她先。
陈玉燕乖巧点头,褪去身上的衣衫,踩着木桶旁边的木阶,缓缓进到浴桶当中。略微有些发烫的热水,令她险些舒服的哼出了声。
在热水的浸泡下,她的皮肤微微泛红。
见时机差不多了,放下酒杯的沈皓峰,一拉系带,宽松的袍子落在了地上,在陈玉燕的错愕中,飞身落进浴桶,落到了她后面。
“夫君…嗯~”
场面一如电影。
木桶中的水,撒的到处都是。
陈玉燕只觉得身轻如燕,从未有过的奇妙的感受,席卷全身。
“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隔天。
刘海升的死,在县城开始发酵。
就连沈皓峰也被带去县衙。
在路上想好说辞的沈皓峰,到了衙门之后,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刘知县对他很客气,话里话外,都在询问九星连珠的事。
这沈皓峰还有什么不懂的,他爽快的承认了,还说镶珠他有十成十的把握。
死了儿子刘知县自然伤心,但他是干大事的人,很快控制住了悲伤的情绪,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他得趁着还有绵力,抓紧再留个后。
“沈大夫,本官就不绕弯子了,就是想问问,这可有提振雄风之效用?”
刘知县满脸期待。
看他的样子,平日似乎很是艰辛啊。
沈皓峰点头,不负责任道:“提振,自然提振。”
刘知县眼睛一亮,“那就烦请沈大夫…”
“大人,诊金我可以只收一成,一百两黄金,都是所用天山雪莲粉等珍贵药材所需的成本,但珍珠还请大人自备。”
沈皓峰道:“为了能选用九颗形似的珍珠,大人最好多备上十多颗,有备无患。”
闻言,刘知县猛的一拍桌子,“我说大事…奥,此乃贱内名讳,怎会好端端的丢了一条珍珠项链,原来是被海升偷了去了。沈大夫,这珠子可以反复施用吧?”
嗯?
迎上他的目光的沈皓峰,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怕不是打算从刘海升身上取珠子。
这爷俩是真亲啊。
沈皓峰回道:“只要完好无损,自然是可以使用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待明日申时,本官忙完了公务,去你的医馆一趟。”
刘知县隐晦道。
不怪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一百两黄金,刘知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刘海升那一百两,多半也是从家里顺的。
沈皓峰这会儿还不知道,云中龙给他的五十两黄金,也是在刘知县这儿偷的。
在此为官这些年,也不知这货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要不让山匪再背一回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