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外面有人在扭动着门把手。
紧接着是一声剧烈的“哐当”巨响。
似乎连带着整个病房都在微微震动。
安然也被这一声巨响从沉睡中惊醒。
来了,该来的套路,该来的剧情还是来了。
她艰难撑着手臂,半坐在床上,目光看向一脸阴沉,可以滴出水来的墨深,“阿深,你这是干什么?”
你丫的狗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跑过来这里搞什么?
不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静养坐月子吗。
即使心里吐糟个不行,表面上缩了缩脖子,看起来一副心虚害怕。
墨深眼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死死盯着她的脸蛋。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吗?
即使他不愿意相信她。八壹中文網
安然还是会像往常一样亲切温柔叫着他的名字。
不为他的,就为了恶心死墨深这个狗男人。
以前不管是什么时候,墨深都喜欢听她缠绵,呢喃叫着自己的名字。
但是现在自以为知道真相的他,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
在他面前叫“阿深。”
那时不是在宋子玉那个狗男人床上,也是这样温柔软绵叫他,“阿玉。”
人的脑洞是无限大,只要你想到了一点点,
接下来就会联想到无数的细节,而这些所谓的细节都成为你的偏见。
墨深就是这样。
“贱人,别叫我阿深,你不配。”他直视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安然,吐出冰冷刺骨的话。
简直比刚刚去鬼门关一遭还要让安然难受。
妈蛋,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贱人,贱人”。
她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女人了。
她这个女主光环这么辣鸡的吗?
安然脸色“涮”的一下子更加苍白如雪,嘴唇轻轻颤动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阿深,你这是怎么了?”
安然假装不知道墨深在孩子刚刚出生的第一天,就怀疑猜忌,做了亲子鉴定。
墨深露出诡异的笑,一步一步走向还在装蒜的安然,
“我怎么了?安然,你可真是一个好女人啊,如果我没有做亲子鉴定,怕还不知道你真的给我带了一顶绿帽子。”
安然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墨深将手里揉成团的报告砸到她的脸上,语气冰冷无温度的说道,“安然,好好看看吧,看看那个孽种到底是谁的孩子。”
带着一定力量的纸团摔到安然脸上,有点生疼。
狗男人,就不能好好递过来吗?
非要砸过来才能体现你的痛苦是吗?
安然连忙捡起面前的纸团,双手不停得抚摸,铺平。
而看到上面的字后,她遍体生出寒气。
呵呵,墨夫人果然是一个“好妈妈”。
连自己的孙子都不要的女人,
也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明明是墨深的孩子,上面这个报告上面显示的却是“不是父子关系。”
安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脸上却是诧异连连,慌忙摇头,“不,不可能的。”
“孩子一定是你的,阿深,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她绝望的大喊,眼底一片迷茫。
“怎么样?安然,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吗?”墨深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清冷的眸子里有着鄙视和不屑。
这深深刺痛了安然的内心。
狗屁玩意,你个狗男人,有什么资格鄙视她。
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不然她安然名字就倒过来写。
她近乎疯狂,如同疯子一般,紧紧扣住他的手臂,“不可能,不可能,墨深,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真的是孩子的爸爸。”
看老娘不挠花你的胳膊。
说完她更是加大力道,用锋利的指甲陷入墨深的手臂内。
爸爸?
多么可笑的一个称呼!
如果说以前他多么希望和安然拥有自己的孩子。
一直认为“爸爸”是一个神圣的称呼。
那么现在,这个名词就是对他被戴绿帽的提醒。
怒火,在他的胸口里肆意疯狂的发泄,叫啸着,想要破口而出。
安然还在苦苦劝说,“墨深,真的是你的孩子,这不可能错,我发誓,一定是报告出现问题。”
安然每多说一个字,墨深心里面被背叛的耻辱感就越强烈,直到他承受不住。
墨深扬起手臂,厚重的巴掌正要落到安然的脸上。
一心想着报复的安然,没有料到墨深这个狗男人会来这一操作。
好在凭借着身手敏捷,躲过一劫!
靠,墨深这个狗男人能不能不要像疯狗一样,一言不合就打人啊!!1
“安然,按你的意思是说,这份报告有问题?”
他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为什么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满口谎话的女人。
安然捂住肿了,生痛的半边脸,依然不肯放弃,“一定是报告有问题,真的是你的孩子,阿深,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她眼角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沿着她的脸颊流到她手上。
泪珠滴落到白色的报告上,在纸张上面晕染出一圈一圈的圆圈图案。
但没有换回墨深的半分柔情蜜语。
“安然,没有想到白纸黑字放到你面前,你都不肯承认。”墨深漆黑的眼里透出无尽的失望。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
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能这么大言不惭,睁大眼睛说瞎话。
安然刚刚从鬼门关踏出来,身子大出血,虚弱连说一句话,拉扯到下边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压根不想和这个脑残说话。
但她不得不反驳,因为孩子真的是原主和墨深的爱情结晶。
是上天赏赐给两人最尊贵的礼物。
原主不想让孩子的亲生父亲误解,仇恨自己的亲生孩子。
而安然要让这一幕成为墨深痛不欲生的回忆里的一段。
“孩子呢?”
安然突然想到自她醒来没有见过孩子。
连是男孩女孩都不知道。
该不会被这个狗男人处理掉了吧。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谁知道墨深不是最喜欢干的吗。
墨深见不得她转变话题,心里只当她是心虚不敢再提孩子亲生父亲的话题。
“安然你生了一个男孩,多少家庭都要一个男孩。”
恕不知现在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的酸臭。
心里面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被墨深强制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