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说,你不生气就好。”陆鸷好生哄着。
姜瞳却道,“不管怎说,你看了素素的身子,就是你的不对。”
“是,我不对,我明儿就去寺庙找佛祖忏悔。媳妇儿,我对你发誓,我只是看了下印记,别的,我啥也没看。”
“我信你个鬼。”姜瞳轻哼,“下次再犯错,直接跪算盘珠子。”
小声说了些,姜瞳这心里也没真的在意,毕竟陆鸷是为公而为之。
“那你可瞧出来什么来了?这素素能留还是不能留?”
姜瞳从来就不是一个烂好心的人,如果素素是个普通人,收留就收留了,瞧她也不闹腾,日常给她些吃的就是,倒是好养活。
可,如果素素真的是鞑子那边的敌人。
陆鸷处死她的话,她不会生任何的怜悯。
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现在,可不单单是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她原本就属于这个时代,见过这个时代的残忍。
她现在,只想保全自己,保全她的家人。
但凡伤害她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陆鸷还没想好如何决定,姜瞳思忖,“如果确定素素就是对敌,你直接处理,我不护着。”
“但如果她只是皇室里一个无辜受害的人,便暂时留她一条性命,这姑娘是老二捡来的。”
“她与我处理的那些皇室之人,身上印记不同,不是敌对关系。要是个正常的留在你身边帮你,她傻子一样,跟在你身边作何,一点用处没有。”
没用处那就是废物。
“好赖是一条性命,暂时留着吧。”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说清楚了,姜瞳已经了解,便起身想走。
却被陆鸷拉到了怀里。
“这就要走?”陆鸷将下巴压在她肩头,哑声问着。
姜瞳护着他受伤胳膊一些,“你身上还有伤,别乱来。”
“不乱来,我就亲一下。”
狗东西说着直接亲在姜瞳唇瓣上,她越想离开,他越发亲的近,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恨不得按在他的脸上……
“陆、陆鸷,你给我松开。”
“嗯……。”
男人闷哼一声,胳膊上的疼痛让他回神来。
姜瞳垂眸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火大的盯着陆鸷,“你、这是不想要命了。”
“这点伤对来我还不至于致命。别说亲两口,就是折腾两口,也没事儿。”
“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瞧他不似正经的样子,吓的姜瞳快速起身,眼神狠狠的瞪了陆鸷,便去找了新衣裳。
她将沾染上血迹的衣裳扔在衣架子上。
“你去给我洗了,这是你给我弄脏的。”
家中有王妈,一般脏了的衣物都是交给王妈来洗,但姜瞳偏生要将脏衣服给陆鸷。
陆鸷倒是爽快起身。
“洗就洗,我在营中的衣裳都是我自己洗的,又不是不会。”
得知陆鸷已经吃过午饭,姜瞳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将脏衣服丢给他去洗,姜瞳在屋里收拾了下。
刚转个身的功夫男人便洗好衣裳回来了。
“陆鸷,你没诓骗我,衣服都洗好了?”
“洗好了,我亲自盯着王妈洗的,王妈洗的甚是干净,都不用我动手。”
姜瞳:“……”
我呸你大爷的。
没遇到陆鸷之前,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遇到陆鸷后,她只想当泼妇。
“媳妇儿,你别走,我跟你说个事儿……。”
姜瞳想出去瞧瞧衣裳,她拢共就那么几身来回替换。
这古代衣裳还都是棉的,不好清洗,不好晾晒,极为费劲。
她心中寻思着,抽空得再去做几身衣裳,她和孩子,英子以及王妈,都得做个两身来。
“还有什么事儿?”姜瞳问。
“庆阳县要来新县太爷了,你可知道是谁?”
“是谁?”
“何鸿述何大人。”
姜瞳闻言,身形微顿,面色却如常,“新知县,旧知县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你特意跟我说这个做何?”
陆鸷却挑眉,“没关系甚好。”
姜瞳心中想着,难不成这陆鸷是故意在试探她的?
真是混球一个。
且不说她姜瞳已经嫁给陆鸷多年,还生下一双儿女,就她现在的身份,还能再嫁给何鸿述不成?”
陆鸷也没继续说。
他在家里待了这两日,白天冷淡淡的,一旦到了晚上纠缠上姜瞳,往死里要。
起初还喊王妈送两次水,后来,他直接自己弄水来。
姜瞳觉着,自己快要被榨干了。
这男人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她有点不太想要怎么办。
太持久的男人也不好。
姜瞳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蛾眉轻扫,粉面含春,秀发挽起,多生妩媚。
猛地,铜镜中多了一张略显粗糙的男人脸。
“我媳妇儿真好看。”陆鸷贴靠在她脸庞上,腻歪了会儿,“我得去军营一趟,这段时间事情少,我倒是能隔三差五的回来一趟,我不在家,便是去了军营,我若是回来,便直接去饭馆找你。”
姜瞳嗯了一声。
“你现在就要去军营?”
“对,骑马去,快。这是不舍得我了?”陆鸷低声说着,又道:“知晓你稀罕那事儿,先给为夫几日休息的时间,回头再来满足与你。”
“陆鸷,你混球。”
姜瞳气的直接飙脏话。
陆鸷却哈哈大笑,“你这般可就不太像大家闺秀了。”
姜瞳哼笑,懒得理会他。
陆鸷没让姜瞳送,他早饭没吃,便直接离开了。
走出家门的陆鸷牵着马,回头看了下宅院的门,心中却想着姜瞳。
别以为他不知道,何鸿述的未婚妻便是姜瞳。
姜家和何家原本是有姻亲关系在,若不是姜家出事全家被流放,姜瞳要嫁的男人是何鸿述。
而何鸿述则是三年前的科举高中状元郎,三元及第,御前赐花,好是风光无限。
而姜瞳最偏爱的便是那文弱书生,尤其是像何鸿述这般,才情斐然的书生。
想到自己的媳妇儿曾经爱慕过他人,陆鸷这心里就窝火,想杀人。
陆鸷离开后,姜瞳坐在凳子上也是在想,怎么就那么巧合,何鸿述怎么会来青阳县做知县,就他这状元的身份,就是从底层做官也不该到青阳县。
他来青阳县,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