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也笑道：“李总，这话您就说笑了，要我们真想借走，即使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她选择的都不会是一画廊。”
对这一切最清楚的李一自然明白陈念话语中的意思，“大恩不言谢，就冲这个，我这就去车里等你们，你们随便聊，不用着急！”
不了解情况的左沐曦根本听不懂两人说的这些话，此时却也没时间去想其中的意思，因为此时这里只剩下了她和陈念两个人。
“陈念……”左沐曦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就这样只叫了一句名字，就又停住了。
以前两人铁的几乎无话不说，如今连一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陈念才开口，“左左，这些年，还好吗？”
“嗯……”左沐曦点点头，这句“嗯”却多了一些鼻音。
在这句话后，两人又是陷入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你这段时间小心点。”陈念再次开口，却是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左沐曦有些疑惑地看向陈念，她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
陈念微微叹了口气，“前几天有人找到我，想打听四年前的事情，虽然我没有说，但只要有心，她肯定能从别人那里查得出来。查这件事的是个女孩儿，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她应该会去找你，你多注意着点，小心点儿。”
左沐曦瞬间明白了，陈念说的那个女孩儿应该就是于朵吧。
她点了点头，“嗯。”
之后又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既然……你选择了回来，就好好的，别再……”陈念话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
陈念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几秒之后直接转身离开大步往前走。
看到陈念突然就这样离开，顿时左沐曦什么也顾不上了，不由就往前追了几步，冲着陈念的背影喊道：“陈念，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陈念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留一丝一毫，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形却微微一颤，往前走的步子愈发加快了几分，就像在逃避什么东西一样，直到过了拐角，她才不由用手捂住了嘴，任凭眼泪流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沐曦才平定好情绪，重新回到了车上。
李一则打量地看了左沐曦好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开始用言语试探性地问道：“左左，你和陈念以前就认识？”
左沐曦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看到陈念今天这样，你们俩有仇？”
左沐曦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一没再多问，看如今这两人的情行，估计也和四年前的事情有关才是，虽然他对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清楚，但也知道有些事是绝对不能问出口的。
回到画廊，左沐曦努力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可努力了好久，终究还是徒劳。
她把工作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去了画室。
余帛正在画室里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