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汉民率兵一通猛冲猛打,终于杀到了河边,一些鬼子见势不妙,有的跳到了河里,开始朝河对岸游去,有的不会水的,不敢下水,又没有木排或者竹排了,于是便顺着河岸,开始朝北逃窜,然后溃入到了丛林之中。方汉民也不管那些向北沿着河岸溃逃的鬼子,率兵追到河边,立即命令部队开始向着河面上的鬼子们开火射击。两个连的部队,除了留下了少量警戒人员散开警戒之外,其余的都冲到了河边,开始端着枪朝着河面上猛烈开火了起来。日军这会儿被赶到了河面上,再无一点还手之力,子弹嗖嗖的从他们身边飞过,要么就噗噗的落在他们身边的河水里,这根本就是一场打野鸭比赛,特务营官兵们趴在河边,开始的时候还不停的急促射,打了两梭子之后,发现命中率低了点,鬼子也没力气还手。于是他们便沉住了气,开始稳定了一下,仔细瞄准射击了起来。一个个鬼子,先是从竹排或者木排上被掀翻到了河水之中,很快鬼子发现竹排木排上待不住了,于是便都跳到了水中避弹。只有少量旱鸭子的鬼子,不敢下水,趴在竹排或者木排上,端着枪进行还击,可是河水起伏不定,他们的射击精确度很低,就算是轻机枪被他们架在竹排上,也无法有效的起到压制岸边敌人火力的作用。而特务营的官兵们手中的机枪,却架在岸边,子弹像是扫帚一般,从河面上横扫过去,很快竹排上的鬼子们就被打的差不多都挂了。接着他们便转而开始瞄准河面上浮着的鬼子开始射击,河水中到处都是鬼子冒头的脑袋,像是气球一般,随着河水起伏不定。“嘿嘿!这样打着真爽!我又敲掉了一个!”
一个士兵一边瞄准射击,一边嘿嘿笑着,跟身边的弟兄得瑟。而身边的那个弟兄,也一边瞄准射击,一边笑着答道:“这倒是好玩儿呀!跟打靶差不多!我也爆了一个脑袋,快看,沉下去了,沉下去了!哈哈!”
河边的特务营官兵们,居然一边打,还一边有说有笑了起来,几乎把这场战斗,变成了一场打靶比赛,当然靶子是活着的小鬼子,目标是他们不断起伏的脑袋。当有人准确命中一个脑袋,看着吧鬼子爆头之后,迅速的沉下去,便会有人发出欢呼之声,如果有人打偏了,几颗子弹都没打中一个脑袋的话,马上就会发出一阵国骂之声,或者是遭到身边的人嘲笑一番。战斗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对岸的枪声也很密集,程一仁的三连,到了这里之后,立即便跟现行渡过河的一个小队的鬼子发生了交火。这个小队的鬼子虽然拼了命的抵抗,想要掩护他们后面的主力渡河,可是他们的兵力有限,同时战斗力也不如特务营三连官兵,当双方交手之后,很快这个小队的鬼子,便被打的节节败退,也被压回到了河边。程一仁于是指挥他的部下们,又发动了一通猛攻,结果这个小队的鬼子,要么是被当场干翻在了河岸上,要么就又被赶回到了河水之中。三连于是也扑到了岸边,同样开始朝着河水之中的鬼子们展开了射击比赛。宽阔的河面上,这时候到处都被一片片血色染红,一些鬼子中弹沉了下去,血不断的从河面以下涌出来,染红了一大片河水。也有鬼子被打死之后,因为身上的背包有些浮力,就这么飘在水面上,血在他们的身边扩散开来,顺着孟拱河的河水,向着下游飘去。方汉民用望远镜观察着河面上的这些鬼子,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忍的神色,倒是时不时嘲笑一下,附近枪法比较臭的手下,声称回头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冷不丁,他还会踢几下枪法臭的士兵的屁股,大声才嘲笑一下他们。这时候有士兵对方汉民说道:“营长!我们都听说您的枪法非常好,今儿个给咱们也露一手呗!”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让方汉民打几枪让他们开开眼。方汉民看看横竖这会儿战斗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于是也不客气,伸手从旁边要过来一支加兰德,检查了一下说道:“好吧!老子今儿个就露一手给你们这帮家伙见识见识!要不然的话,你们还以为我枪法好是吹出来的呢!”
说着他便端起步枪,也不卧倒,也不蹲下,直接采用立姿射击的动作,开始在河面上寻找目标,每选定一个目标之后,他便会扣一下扳机,结果马上便会有人大声叫好起来。每一枪打过去,河面上的鬼子脑袋,便会爆出一团血雾,一个鬼子便会立即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一共八发子弹,方汉民打完之后,准确爆掉了四个鬼子的脑袋,另外击中一个鬼子的后背,三发子弹落空。这倒不是方汉民枪法出问题了,今天河面水流稍微湍急了一点,浪多少有点大,鬼子在水面上起伏不定,并不太容易瞄准,所以造成了三发子弹落空。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让当兵的开了眼,这时候活着的鬼子,大部分都集中在河中心一带,距离河边差不多有二百米,只打脑袋,而且还是一些起伏不定的脑袋,确实很不容易命中,一般人打一梭子子弹,都不见得能打中一个,而方汉民八枪五中,已经非常厉害了。于是河边响起了一片叫好的声音,方汉民打了一梭子之后,把枪丢还给那个士兵,笑着说道:“看到了吧!老子的枪法可不是吹的!好好打,别放过一个活的鬼子!都送他们去喂王八去!让河里的王八们开开荤!”
特务营官兵,沿着河岸一字排开,足足打了半个小时,这时候再用望远镜搜索河面,已经基本上找不到活着的鬼子了。整条河在这一段的河面,几乎都被血色染红了,河面上横七竖八漂浮着不少鬼子的浮尸,随着河水载沉载浮,其状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