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和房宇辉则是再次抱起对方,用力向上抬着。范克勤从旁边拿过一把椅子过来塞到了对方脚下。莫声和房宇辉,轻轻的在往下落了点,将高度弄得正好。 见此,经诚这才将绳子系好,松开了手。范克勤在旁边,抬起戴春迪一只脚踩了下椅子靠背的顶端,好似让他自行踢倒椅子一般,实则是他伸手搬到了椅子。 就这样,戴春迪登时挂在了绳子上。也就几秒钟的功夫,戴春迪身子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范克勤道:“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我们的痕迹。”
说完,莫声等人开始在屋内检查了起来。 范克勤则是不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是面粉,在厨房稍稍接了一点点水在里面,小心翼翼的搅拌了一下,不让里面的东西撒出来,等到干稀合适,拿起戴春迪的右手食指,在里面按了下去。 跟着范克勤抬起看了看痕迹,还是很清晰的。伸手合上小盒,放在了兜子里,然后再次拿起戴春迪的那只手检查了一下,用自己带着手套的手详细的给他擦了擦,本来那面粉就干稀适中,不怎么沾手。此时他这么一擦,那就真的什么都没留下了。 莫声等人每个人到过那间屋子,基本都记得,毕竟要求就是这样,尽量的别碰任何东西。因此四个人检查了几分钟后,在前门集合。 摘下了三角巾,放在了衣兜里,范克勤打头,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往外面看了看,见到左右无人立刻便彻底打开房门,和众人鱼贯而出。最后的房宇辉,则是回手将房门关好。 到了大街上那就好办了,溜溜达达的来到了街口,一转弯,进入了另一条街。然后再一拐,众人进入了暗巷,钻进了汽车里面。 范克勤将手套和平底鞋,以及三角蒙面巾递给了经诚。重新穿好了自己的鞋子,范克勤也不管他们弄没弄好,直接发动了汽车,往黄山区而去。 莫声是第二个换好的,将一应东西给了经诚后,抬手看了眼表,道:“快九点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尸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了。”
范克勤道:“这小子人品不行,没什么朋友啊,要是没什么情况,估计三五天都未必能够有人发现他的死。不过,他毕竟有一个商场,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这个老板出面才能解决的。所以再找不到他的情况下,说不得就会有人来他的家里看看。发现他的死,是必然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房宇辉也将换下来的手套之类的东西,递给了经诚,穿好自己的鞋子之后,把经诚的包袱接了过来,道:“尊哥,在中山路西段帮我点一脚。我直接去找律师,让他把戴春迪的遗嘱弄好。”
范克勤道:“行,那律师肯定没问题吧?”
房宇辉说道:“没问题,咱们公司律师原先的副手,让他自立门户了,为了就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不让人联想到和公司有关系。所以很可靠。”
范克勤点头道:“嗯,遗嘱内容准备完,不是要描戴春迪的名字吗,知道怎么办吧?”
房宇辉答道:“您放心,让他放大一些,字迹的间隔也放大一些。这样便可以让人看不出来的。”
范克勤道:“行,你盯着点吧。虽然这个玩意,只有小概率会有人起心思看一看,但有备无患。”
房宇辉道:“明白。”
说完话的时候,他接过经诚换下来的东西,放在了包袱里,又从中,将那个文件袋拿了出来。最后将包袱还给了经诚。 经诚说道:“圣中,晚上你家有地方住吧?”
“有啊。”
裘圣中道:“怎么的,想找我喝两杯啊?”
经诚道:“不是,得把这包东西烧了嘛,正好对着你家壁炉,来点宵夜,抽根雪茄,直接在你那住得了,等明天我再回去。”
裘圣中道:“行啊,住呗,反正有房间。”
跟着又问向了莫声道:“尊哥新婚肯定得回去,声哥你呢?”
莫声想了想,道:“我也在你家住一晚上吧。”
现在主要的情况,基本全都办完了。就剩下房宇辉去找律师弄遗嘱。但这个东西就很简单了。值得注意的就是将戴春迪的签名,描下来,并且最好还有一定的变形,可是又不能让人觉得不是戴春迪的笔迹,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但这活说白了就是个精细活,有了戴春迪本来写东西的笔迹,先描下来,然后一张一张的,贴着笔锋的边缘继续描,并且每张的每一笔画都适当的延伸一点点,或者缩短一点点,这样的字看起来,就会大一些或者小一些,笔迹的收尾处也会略有不同,但依旧是戴春迪的笔迹,只不过需要耐心罢了。 没一会的功夫,范克勤在房宇辉的指点下,将车子停在了中山路一家律师楼旁边,通过车窗看了眼,只见旁边的那个建筑上面有个牌匾,借着门口的小灯,瞧见写着:“铭心律师事物所。”
范克勤伸手将兜里的那个小盒,回手递给了房宇辉,道:“这东西怎么倒模你清楚,用美国佬的口香糖就可以。然后涂上印泥,往遗嘱上一沾就好。”
房宇辉笑道:“放心吧尊哥,出不了问题。”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行,那可辛苦你了啊。”
“应该的。”
房宇辉打开小盒看了眼,跟着再次盖好,揣在了衣兜里,最后提起里面装着空白信纸的文件袋,走下了车子。用手在车顶上啪啪的拍了两下,范克勤把汽车再次开始沿着路往前驶去。 房宇辉则是拎着文件袋到了律师事务所的门口,用手啪啪啪的敲了敲门。反复三四次,这才听里面有一个男声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房宇辉道:“公司的!”
他这话音也就刚落,便听门咔哒一声被人打了开来,房宇辉看清楚里面的人后,笑着问道:“这是……都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