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在激活成仙鼎,使残破的仙鼎和其碎片产生感应,从而找到它们,只一会儿,还真给狠人感知到了几块碎片。
其左手继续催动成仙鼎,右手凭空一抓,空间顿时扭曲出现几个漩涡,强横的法力通过漩涡传递过去,摄取感应到的仙鼎碎片。 几枚绿铜块从漩涡对面被摄取过来,但狠人并不满意,就这几块碎片,根本修补不了成仙鼎多少,她向成仙鼎灌输更强的法力,仙鼎光辉更盛,一条条炽亮的秩序神链交织鼎外,荒古禁地深渊如升起了一颗无比明亮的恒星。 但常规恒星蕴含的能量远没有这口鼎多,其若爆发,能将多方星域扫平,极道波动从荒古禁区传出,向整个宇宙辐射。 感到那凌驾八荒六合的气机,北斗的诸多修士又惊又骇,那些不甚了解极道帝兵的修士,尽管惊骇,在疑惑这等恐怖的气机是什么发出,但并不清楚这意味什么。 而那些出身极道势力或了解极道帝兵的修士,震惊之余又神情凝重,有人在催动极道帝兵,看样子还是将极道帝兵催动到了极致,若催动帝兵的存在一击落到北斗,后果难以想象…… 中州,一座山谷中,一精神矍铄、身体硬朗的老人正在教一小女娃识字读经,感到这股波动后,抬头看向荒古禁地方向,皱了皱眉。 小女娃极其灵秀漂亮,见自家师父突然停下讲经,看往一个方向,抬起小脑袋,脆生生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了吗?”闻言,老人低头,慈爱地摸了摸小女娃的脑袋,笑道:“没什么,我们继续读书。”
“哦!”
小女娃乖乖应了一声,认真随老人读经认字。 老人一边教小女娃,一边暗道:‘多事之秋啊,前有那位神秘的徐道友,后又有荒古禁地至尊催动极道帝兵。看样子得抓紧时间证道了,否则等成仙路开启,诸至尊出世,整个宇宙都将化为尸山血海。’ 老人曾半只脚踏入帝道,若非青帝大道未散,他已经步入了大帝领域,到他这等境界的修士,自然知晓许多寻常修士不知的隐秘,如那些所谓的“黑暗动乱”究竟是什么。 现在生命禁区的至尊就已蠢蠢欲动,等到成仙路开启,那还不得天翻地覆,那帮至尊要是成功进入仙域成仙了还好,如果没有,必将吞夺众生的生命精华延续他们的寿命,那将是史上最大的黑暗动乱。 他必须为此做准备,老人眼神坚定:‘这一次,我不会再败,就算青帝复生,也休想阻我!’ 得徐迁赠送的白虎果实相助,他体内道伤已经痊愈,寿元再延一世,精气神重归巅峰之时,当年他败给了青帝大道,证道失败,但这一次不会。 老人并不知道荒古禁地会出这么大动静也是徐迁整出来的…… 另外六大生命禁区中,一些古老存在也被成仙鼎发出的波动惊醒,一道道目光看向荒古禁地,但被涌动的道纹和雾气阻挡,未能看到禁地深渊的景象。 有莫名存在感知出了散发波动的是仙鼎,出声道:“竟然是它,昔日它已碎裂,未想落到了他(她)的手中。”
狠人催动残破成仙鼎是为寻找仙鼎碎片,自然未曾遮掩成仙鼎气机,使得一些曾见过成仙鼎的古老存在认了出来。 又一声音响起:“古天庭帝尊铸的那口鼎?是否要将它拿过来?”
莫名的声音回道:“没必要,那口鼎已经碎裂,荒古禁地那人掌握的也并非完整,得之于我等也无大用,不久后成仙路便将开启,此时与人结仇非明智之举,只要不招惹吾等,静观其变即可。”
另一声音道:“好!”
类似的对话也在其他生命禁区发生,仙陵内,长生天尊睁开双眼,冷冷看了眼荒古禁地,又重新闭上。 仙鼎发出的波动扫过整个宇宙,在离北斗极远的某片星域,某颗隐秘古星上,一座大殿中,几尊准帝和十多位大圣齐聚于此,正拼命压制殿中的一口破鼎。 那鼎喷薄仙光,神链环绕其上,气机似要摇动诸天,抖落星辰日月,如非此处布满道纹,加之他们这个组织与仙鼎有极深渊源,对仙鼎非常了解,早被鼎喷涌的仙光重创。 一名准帝暴躁道:“是哪个王八蛋引动了仙鼎?”
其身旁一准帝沉声道:“应该是位至尊,其大概找到了仙鼎的其他碎片,正催动那些碎片,想找出其余碎片所在。”
其他准帝闻言一惊,连发话的那名暴躁准帝也不再急躁,道:“绝不能让我们掌握的仙鼎被发现,这可是留给长生天尊那老狗的。”
众准帝、大圣更加大力气压制收到感应而发生暴动的仙鼎。 狠人催动成仙鼎将宇宙扫描了几遍,也没发现有更多仙鼎碎片,她已明白其余仙鼎碎片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到了,要么处在她无法感应的地方,要么就是落在了其他人手中。 但仙鼎,她是必得的,因为她打算尝试徐迁提出的那个方法,通过仙鼎来逆转复活兄长,仙鼎代表一种兄长复活的希望。 谁敢挡她,都是她的敌人! 见狠人已检索完宇宙中的碎片,徐迁道:“道友要是愿意,我可同道友一道研究如何使令兄复活。”
清冷的目光一下子又落到徐迁身上,似乎要看穿徐迁的意图,但徐迁一点也不害怕,就站在那任由目光的主人打量,过了会儿,一声“可!”
传来。
狠人会答应,全在徐迁意料,像狠人这类存在,对自身极为自信,认为就算徐迁提出这建议是别有目的,她亦无惧,有绝对实力将之镇压,这是属于无敌大帝的自信! 徐迁想和狠人合作,是想再多一位能与同路、能与交流之人,他不害怕在这条路上同行的人太多,反而害怕同行的人太少。 和大成圣体、狠人谈完,徐迁看向深渊中那九龙拉棺,九条巨龙安静地伏在那,栩栩如生,好似刚死不久一般,九龙被锁链束缚,拖着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椁。 大成圣体见徐迁在注意九龙拉棺,道:“这口棺椁,没人知道其究竟存在了多少岁月,也没人知道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当年我初次遇到它时,颇为好奇,曾研究过一段时日,发现在最古老的古书中就有其身影,但那古书中也没能交代其来历,其出现的时间还在更前。”
“而且,这龙尸和铜棺不知是以何等手段炼制,我曾尝试将之毁坏,但根本无法,就算一时使之破损,又会迅速恢复。何人铸造了此棺,能以九龙拉棺,漫长岁月前,发生过什么,曾遗失过何等历史?”
还能有什么,按《圣墟》中的记述,此乃三世铜棺,是铜棺主人乘葬他骨灰的工具,只是后来葬下铜棺的高原发生变故,骨灰洒出,骨灰罐丢失,三世铜棺也离开了高原。 只是在遮天这时代,早无人知其来历,还被狠人利用做了一回滴滴打棺,接叶凡从地球来到北斗。 徐迁想了想,回道:“对于这铜棺,我倒是知道其一些来历……” 大成圣体立刻看了过来,仙雾笼罩中的狠人大帝也投过目光,她亦是好奇这九龙拉棺的来历,大成圣体对九龙拉棺做过的事,她都做过,甚至还在棺内放了一朵合道花。 徐迁笑道:“我尚不确定那些怪物是什么状态,是否存在,所以有些东西不好提及,毕竟它们可能达到了‘诵其名,必被知’的境界,就算可能有那位挡着,说不定也能被它们知晓,然后隔着亿万重宇宙,一巴掌拍来。”
大成圣体和狠人听得满心疑惑,这位话中所说的“它们”和“那位”指的究竟是谁?但他们听出那些存在很强,比任何的古皇大帝都要强不知多少。 可世上有这等存在?听这意思,还与这九龙拉棺有关?如此说来,九龙拉棺有着极为惊人的来历? 徐迁看向处在仙雾中的狠人,笑道:“就说些暂时能和两位道友说的东西。我之前不是给道友提过,道友想让令兄重新现世有一法是成为仙帝,再用仙帝伟力映照过去,使令兄重现于世。这九龙拉棺其实正是位仙帝给自己打造的棺椁!”
狠人和大成圣体均是一惊,他们已想过九龙拉棺可能惊人的来历,却未想过这竟是位仙帝给自己铸造的棺椁。 他们连仙都尚且不是,仙帝何其遥远?仙中帝者,那必定是威压诸天、盖世绝伦的无上强者,可是这等强者也会死? 而且,那九龙拉棺一点也不像一位仙帝的棺椁,规格和档次够不上,九龙拉棺虽无法被彻底毁坏,却能被他们短时间内破损,这像是一仙帝棺椁该有的样子? 像他们这等帝级存在的棺椁,寻常修士接近都接近不了,他们相对仙帝,恐怕还不如寻常修士相比于他们,那么按这种对比,他们应该连仙帝棺椁都无法接近才是,更别说将之损伤。 徐迁笑道:“不必怀疑,九龙拉棺的确是具仙帝棺椁,两位道友应已试过,无法将九龙拉棺毁去。”
大成圣体疑惑道:“如果这是仙帝棺椁,那其中的帝尸呢?仙帝应当远超我等,其棺椁这般容易被我等接近?一位仙帝,仙中帝者,谁能将之杀死?”
徐迁道:“那位仙帝并不在棺中,其中并没有帝尸,至于谁能将之杀死,这个问题问得好,以那位仙帝的境界,的确没其他人能杀得死他……” 大成圣体和狠人敏锐注意到徐迁说的是“没其他人能杀得死他”,这话换个理解不就是:没有其他人杀得死他,他自己把自己给杀了? 一位举世无敌的仙帝活腻歪了,死于自尽? 徐迁道:“两位道友想的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位仙帝的确是活腻了,自己杀死了自己。”
还真是活腻了,其他人杀不了自己,所以自己杀自己? 徐迁未说其实那位是远比寻常仙帝更强的祭道之上,现在你们这世界会变成这样,都与其有关,所有的事件都可认为他是源头。 不和二人说这些,一是如果这方《遮天》世界是在《完美世界》、《圣墟》同一框架下,那么诡异种族存在,那诡异仙帝也会存在,他说太多,可能会被这些极度强大者感应到,徐迁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在之能绝对不如仙帝。 二是徐迁在思考一些问题,如果这方《遮天》世界还存在与之有关联的《完美世界》和《圣墟》剧情,那是谁构筑了它们的存在? 构筑倚天、大唐这等世界还好说,可这是遮天三部曲的世界,至强者不是翻山倒海、摘星拿月,而是一念万古,斩破岁月时光,动动手指就能影响亿万宇宙生灭。 若有人能演化塑造这等强者,还让他们在无知无觉中沿着既定的命运(剧情)行动,那得何等强大? 徐迁想到了他意识中那根弦背后的主人,那位使他穿越到了《永无止境》世界,又使他接连穿越至倚天世界、大唐世界,直到在一人世界,他才摆脱那根弦的控制。 但与遮天三部曲中的至强者相比,那根弦的主人只不过是控制他穿越了几个世界而已,完全算不得什么,仙帝可是能映照诸天,将已逝之人从过往时间中映照归来。 而且,假设那根弦的主人真的构筑演化出了遮天三部曲的世界,那祂使自己穿越的目的是什么?在一人世界崩断那个弦时,曾有道信息传到他意识——救我! 如果弦的主人强到能演化遮天三部曲的世界,那为何不选一个祭道之上救祂,一个不行,可以演化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祭道之上来救祂,以弦的主人之能,绝对有能力演化出来,为何非得选他这么个凡人?直到现在连一方宇宙都无法毁灭! 这是徐迁来到《遮天》世界后最想不通的问题。 徐迁心中暗道:‘弦的主人,你究竟是何等存在?又为何需要向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