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静的虚无中,突然,虚无被划破,一道光照了进来,大蛇丸知道这是有人解除了施加在他身上的忍术,让他能够重新感知到外界。
意识回转,大蛇丸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前方摆着张桌子,桌前坐着三人,一头黄发的波风水门,以及意识被封印前见过的两名少年。 大蛇丸心情颇为复杂,在败给宇智波鼬之后,又败给了一群少年,这群少年甚至比宇智波鼬还年轻! 说是败给一群少年,其实大蛇丸心里明白,就算是这群少年中一人出手,他也未必能胜。 败给宇智波鼬还能说是因为血继,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太过强大,他没有血继限界,所以不敌,但这群少年对他出手时,可没用什么血继…… 这让大蛇丸感到了比败给宇智波鼬时更深的屈辱和挫败,他自认也是个天才,博学多才、精通各种禁术,并且也不懒惰,一直勤学苦修,可居然被一群少年打败,让大蛇丸不禁怀疑起自己——难道我大蛇丸也是个庸才?勤学苦修几十年,还不如一群少年孩童? 一边想着这些,大蛇丸一边打量四周,也不在意前方坐着的那三人,他都已经被人抓住了,别人要对他做什么,他也反抗不了,不如放轻松自在些。 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不大,但明亮干净,从窗口吹入的风中带着一股咸腥味,大蛇丸记得在海边曾闻到过这种味道,今天的阳光很好,可清楚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微尘埃。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上衣服还是之前那套,并没被换过,除查克拉受到了限制,手脚并没被束缚。 将房间观察了一遍,大蛇丸才对那三人,道:“这里不是木叶?”两名少年中的一人道:“我们也没说这里是木叶!”
大蛇丸道:“那你们是谁?将我抓到这又想做什么?”
少年道:“我们是谁,你暂时不必知道。至于将你带到这的主要目的,你也不必知道。今天将你意识唤醒,是想从你这获得一些情报,当然,这并不是在审讯你,所以作为交换,你也可以从我们这获得一些你想知道的信息。”
“不是审讯?”
大蛇丸笑了下,觉得这些少年真有意思,抓住他却不是在审讯他,反而要公平和他交换消息,直接严刑逼供或以忍术读取记忆,他也没法反抗啊。
少年对此并没解释,大蛇丸又道:“不管你们想从我这知道什么,我只有一个问题……” 大蛇丸看着三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强,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击败了我?”他很想知道他究竟败在了哪,相比这群少年,他究竟差了什么,是才智不足,还是努力不够,还是没有血继,亦或者另外的东西? 至少也要让他知道差在哪里,让他败得清楚明白! 听到大蛇丸的问题,波风水门三人都疑惑了下,大蛇丸对他败的原因这么执着? 他们哪知道大蛇丸在晓组织被宇智波鼬用写轮眼摩擦了一顿,又被他们碾压擒拿。 接连两败,让大蛇丸对胜利、对失败的原因,变得异常执着! 他这么高傲的人,竟然两次败在比他小的后辈手上,怎会甘心? 和大蛇丸说话的那名少年道:“你确定要用这一个问题作为交换?”
大蛇丸认真道:“就这一个,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少年看了眼大蛇丸,道:“其实,你会败给我们,主要就两个原因:一、你和我们之间存在信息差,即我们知道你,你却不知道我们,所以我们能打你一个措手不及,你却没有提前预防;二、我们之间存在强弱差别,这里面的原因才是你真正想知道的吧?”
“我们虽然是十二个人对你动手,但你应该察觉到了,我们每个人都能正面击败你,之所以十二人出动,是为了更快更稳妥。”
少年这话要是放到忍界,绝对会被认为是说大话,大蛇丸可是名动忍界的“三忍”之一,他居然说他们每个人都能正面击败大蛇丸。 但大蛇丸并没反驳,因为在那场短促的交手中,他的确是这么感觉的,这些少年每一人都能击败他。 少年道:“我们和你之间的强弱差别,其实并不在查克拉、忍术和战斗经验之上,而是智慧和知识的差距。”
智慧和知识的差距? 这是还是大蛇丸有生以来头次听到这种原因! 以往和别人比较强弱,都是论谁的查克拉多,谁掌握的忍术多、强,谁的战斗经验更丰富,就像当年和山椒鱼半藏那一战,就是半藏的忍术更阴间,战斗经验更丰富,才击败了他们三人。 少年继续道:“从你的资料上,你算是忍界难得一见的研究者,已经触摸到了智慧和知识的门槛,但因为你早些年所受的教育,使得你没办法跨过门槛,抵达真正的知识殿堂。”
“这也不能怪你,是当今忍界忍者的通病,你们已经习惯了长久以来养成的思维模式,很少会去想些本质的东西,即使有时候发现了一些,也很少能将其充分应用到实践中。”
“你们常做的是糊涂发现、糊涂应用,看似也在搞研究,实则根本不成体系。听说你在木叶曾做过与初代火影细胞相关的实验,我猜那也是通过大量实验体,来概率出现一个恰巧适配初代火影细胞的实验体。”
“通俗讲就是,你们就在瞎整蛮猜,所谓的研究是通过大量样本堆砌,侥幸发现出一些可用的东西,你们的研究主要靠运气,而不靠智慧和知识。”
“……” 大蛇丸沉默,因为他仔细深想少年的话,发现他以往的所作所为好像真是如此,他这些年搞出了不少东西,但基本每样东西都是用大量实验体死亡换来的。 少年又道:“还是那句话,这不能怪你。你并没接受过成体系的相关教育,纯靠个人智慧和能力走到如今,大蛇丸,其实你是一个了不得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