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主是在当天晚饭的餐桌上才宣布同他一起出席的名额。“耀擎,你准备一下。”
顾家主开口后,顾耀擎那双眼睛都亮了。“好的爷爷。”
顾耀擎的手在身侧捏了捏,他就知道,爷爷还是在乎他的,毕竟他可是顾家嫡长孙,怎么是顾耀阳那种货色能比的?听见顾家主的话,餐桌上的众人面色各异,只有坐在末端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一直在吃自己的,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其实本来关系也不大,他今年才十七岁,在大家眼里,他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再加上是顾家本支最小的,平日里宠爱自然不会少。他对争权夺势的事情压根没兴趣,什么藏宝图,哪有这桌上的鸡腿来的实际?“耀麟,你也准备一下。”
顾家主扫了一眼众人,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将视线落在那少年身上。听见顾家主的话,众人一愣。他们原以为顾家主今天点的两个人,一个会是下一任顾家的家主,另一个会是专门辅佐下一任家主的顾家长辈。可……点顾耀擎他们还能勉强理解,毕竟人家会投胎,是顾家的嫡长孙。就算顾耀阳那样有本事,还不是要给顾耀擎让路?他们不服气也只能憋着。可点顾耀麟?谁不知道这小子就是个憨直的小吃货,带他去是什么意思?“啊?”
顾耀麟正吃着饭呢,听见顾家主的话,便抬起头一愣,嘴角还沾着一个大米饭粒,果然憨得很。“明年你就成年了,这一次跟着我和你耀擎哥哥去见见世面。”
顾家主见顾耀麟这个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都十七岁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等你成年以后要出席的社交场合很多,别给顾家丢人。”
“爷爷,我不会的,我在外面还是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顾耀麟听到这话立即辩解道:“他们都不知道我傻!”
听见这话,让一整个饭桌上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这傻孩子,果然还是个小朋友的心性。说来也是,毕竟是顾家本家最小的孙子,自然得家主疼爱多一些,长辈们也娇惯着,可不就养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性格。顾家主是彻底被顾耀麟气得没话说了,末了也只能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顾耀麟的父母也一脸尴尬,只有顾耀擎的表情自然了许多。这么一个小屁孩,拿什么跟他斗?连顾耀阳都被他赶走了,这么一个小家伙,还不是任他搓圆揉扁了?罢了,就带他见见世面吧,免得以后给顾家丢人。想到自己的位置稳了,顾耀擎的眉宇中又有了顾家下一任家主的自信和张扬。这一次,他恩准了。与此同时,在京都一个颇为奢华的星级酒店套房中,雷家大少正仰趟在大床上,表情陶醉,眼神痴迷地望着正在床边穿丝袜的女人。这女人黑色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白色的抹胸因她的动作挤压,那饱满的团子呼之欲出,刚做过的皮肤自然地透着红,温顺的眉眼低垂,饱满的红唇低声吟唱着不知名的小调。“莺嫣,你真是个小妖精……”雷家大少看着莺嫣,眼神有些空洞,显然是一副已经被掏空了的架势。他当时原本是送西芙回酒店的,原想深入交流一下,谁知那个洋婆娘一点都不识抬举,一副听不懂普通话的架势,将他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而在酒店大厅,气急败坏地雷家大少邂逅了这个可爱迷人的女人——莺嫣。她明明长了一副清纯玉女的脸,可那床上的功夫,可真是快折腾没了雷大少半条命,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怎么就那么会扭。还有她的声音,勾人的很,不仅叫起来动听,哼着小曲时也让人着迷。就像现在,他又有一种置身云端的畅快感觉了。在床边,一个小巧的香炉中一缕轻烟袅袅,莺嫣望着雷家大少,嘴角一勾,开始继续之前的询问:“关于雷三少手里的那张藏宝图,你还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吧……”“嗯……都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雷大少的眼神越发迷离。……穿戴整齐,莺嫣从酒店的房间离开径直乘坐电梯上了酒店顶层,敲响了房门。很快,房门被打开,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正是西芙。莺嫣一进门就将自己从雷大少那里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给了西芙。“好了,我知道了。”
听完了这些话之后,西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雷大少暂时还有利用价值,你继续钓着他,等他没用的时候,我会把他交给你,由你亲手处决的。”
“是!”
听见这话,莺嫣一扫之前的失落,目光灼灼。她啊,最喜欢肢解这种没用的渣男了。打发了莺嫣之后,西芙给向学渊打了个电话,这会儿向学渊正在忙。这两天柳姨每天都会直播一会儿,夏鸿朗总是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的互动十分碍眼。向学渊也回忆了不少他跟柳姨曾经相处的旧时光。他已经布局好了一系列针对夏氏的行动。他倒要看看,如果夏鸿朗像他当初一样,被逼上绝境,还有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继续演这一出风花雪月恶心人。现在只等他下令就要开始正式实施了。耐着性子听完西芙的报告之后,向学渊整个人一愣,立即问道:“你是说那个藏宝图是从鲁家流出来的?”
“雷家大少是这样说的。”
西芙不知道为什么向学渊听到这个点会这么在意,但还是进一步解释了一下。“我知道了。”
向学渊的目光一沉说道:“我会订最近一班飞京都的机票,这一次雷氏的拍卖会,我亲自参加!”
西芙一愣,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缓过神来,回了一句:“我会安排好的。”
挂断了电话,向学渊就开始做离开的准备。“那针对夏氏的事情……”特助看着向学渊迟疑问道。“那件事……”向学渊的目光微沉:“等我回来再说。”
“是。”
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