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房门的瞬间，景北渊差点被浓郁到近乎实质化的梅香呛个跟头。下意识减慢呼吸，给周子舒喂下特制的药物，又在地上泼了些水，点燃熏香，直到味道逐渐被遮住景北渊才坐到周子舒身边歪头看着这位旧友，递过去早准备好的一叠干净帕子让他自行整理仪容。
“闻着比上次更浓。这药用多了伤身，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天窗不需要一个雌伏人下的首领。”
“他们服从的又不是你的性别，何必…”
“天窗首领也不可以有弱点。”
周子舒尽力压制乱作一团的呼吸，直到药效发作，体内的燥火渐渐退去才分出些力气接过帕子擦汗。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周子舒撑起身子，抓着带来的包袱转去屏风之后擦干身体，换上备好的干净衣物。景北渊推开窗户通风，在大熏炉中又添了些香料，捧着小香炉在屋里走了两圈，直至异常的梅香彻底消散。
“替我谢过巫童。”
周子舒走到门边，身上浓郁甜腻的梅香变得冷冽，只是短短的时间便从诱人转化为极具侵略性，不像是o，更像是a，论谁也不会想到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散发着任人采撷的气味。再过不久，气味会完全消散，就像他一直以来的形象一样。
没有气味，容貌平常，存在感低，隐于众人。一个合格的杀手、一个合格的天窗首领理应如此，也必须如此。
送走周子舒，景北渊半躺在庭院的躺椅上继续看云，云景与起身时早已大不相同，云渐移走，日光在边缘给云笼上一层金边，着实好看的紧。
“日光伤眼。”
景北渊看着眼前的手心顺从的闭上眼睛，嘴角带了几分笑意。
“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乌溪，你可知这下句么？”
“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八壹中文網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云总有预兆。乌溪，你也该看看云。”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乌溪俯下身抱紧景北渊半坐起来，鼻尖凑到颈后腺体处挨着嗅来嗅去，直到确认那气味不过是沾染在衣服上而已才松开手，歪头叼住颈后轻轻舔舐。或许是方才暴露于过于浓郁的信息素之下，此刻景北渊自身的气味也有了几分渐浓的趋势，混合着上次临时标记留下的淡淡的乌溪的气味，引得乌溪忍不住再一次叼住腺体注入自身的信息素与之交融。
“小狗，牙又痒了？”景北渊按着乌溪的后脑勺轻拍两下示意松口，又掏出帕子擦净后颈沾的口水，按着颈后左右活动了一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是子舒来过。和他合作准备了那些药，现在又和我闹什么。”
“不是闹。”
景北渊看着一脸认真的乌溪，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许是刚被加强过临时标记的缘故，整个人懒懒的不想动弹。躺回躺椅上，景北渊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眨眨眼看着乌溪。
“口渴，你去让平安拿些果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