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春利正这么愣着的时候,台上的钱美丽就又说话了。
“女士们先生们,钱家的亲朋好友们,刚才我和我爷爷已经说了,我现在已经和白家村的王春利处上对象了!”
“因此,再以后,就不必麻烦亲戚朋友们再给我介绍对象了!”
一听这话,王春利再次回过神儿来,也越发地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件事,对于别的人来说,是一件小事,可对于他王春利本人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管咋说,这个五牛村距离白家村,距离也不是十分的远,这个事儿是很容易就会传到白家村的。
尽管他和这个钱美丽处对象的事,是压根儿就没有的事,可是,这个事儿若是传到了林巧珍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到那时候,即便他身上长着一百张嘴,也是解释不清楚了啊,真要是林巧珍想不开,那会是啥后果?
想到这里,王春利脸上的汗就忽地一下子冒出来了。
这个时候,他想忍也忍不住了,决定当众把这个事说清楚。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不要听钱老爷子和钱美丽乱说,白家村的王春利,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
“他已经结婚好几年了,连孩子都好几岁了,又怎么能和钱美丽处对象呢,这不是纯属扯犊子么!”
王春利忍无可忍,决定还是当着这帮人的面,把这事说清楚比较好,他忽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对着院里人大声解释。
此话一出,钱家大院里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王春利,人们的眼睛都瞪得跟桃子似的,瞅着王春利,就好像是在瞅着一个外星人似的。
而此刻,台上的钱老爷子和他的孙女钱美丽,两个人也是直勾勾地瞅着王春利,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下子就愣住了。
片刻之后,这院里的人们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再次开了锅似的议论了起来。
“哎呀,不可能吧,既然白家村的王春利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又怎么能和钱美丽处对象呢!”
“是呀是呀,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王春利和钱美丽处对象,不就是成了搞婚外情了么!”
“钱美丽是大家闺秀,如果真要是做出了糊涂事,她们钱家人的名声可就坏了啊!”
……
就这样,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大声地说着,说是议论,倒不如说是人们在尖叫呢!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钱老爷子就嗷地一声,朝着王春利怒吼了起来。
“你这个小伙子,人长得倒是挺帅,而且呢,刚才你那首歌也唱得非常好,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疯子啊!”
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此刻的钱老爷子,已经是被王春利彻底激怒。
啥叫恼羞成怒,这就叫恼羞成怒,当着这么多人被揭穿,钱老爷子这么好脸面的人,他的脸往哪搁啊!
不单是钱老爷子怒了,钱美丽也是彻底急眼了。
钱美丽怒目圆睁,用手指着王春利的鼻子大声质问,“这位弟弟,你家是哪的?你到底是谁?挺有艺术细胞的一个小伙子,这咋就胡说八道呢!”
尽管王春利对这个钱美丽一点儿也不反感,但这女人现在跟他一急眼,他肚子里的火儿也忽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美丽姐,你问我是谁,说出来你一定不信,本人正是你们所说的那个,白家村的王春利,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王春利火气直冲头顶,想忍也忍不住了,嗷嗷地就喊了起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们无不大惊,无数道目光再次齐刷刷地投向了王春利。
“来人呐,赶紧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可别让他在这里胡说八道了!”钱老爷子怕场面失控,急忙大喊来人。
这老头话音一落,就从这院子里的好几个方向,呼啦一下子就冲出来好几个壮汉。
这几个壮汉冲到王春利的身边,立刻就把王春利给控制住了,捂嘴的捂嘴,拽胳膊的拽胳膊,王春利想挣脱也挣不脱,想喊也喊不出来了!
“把他的嘴给我堵住,绑到我的房间里去,锁上门,不要让他出来!”钱美丽大声吩咐。
几个壮汉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把王春利拖走,离开了凉棚。
这帮人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七手八脚地给他的嘴里塞上了毛巾,又找来了一根绳子,把他绑在了这屋里的一根柱子上。
然后,这几位壮汉就出了屋,咔吧一声就把门锁上了!
此时的王春利,被牢牢地捆绑在这根柱子上,想挣脱也没办法挣脱,而且,他的嘴里被塞了一条毛巾,想喊也没办法喊出声了!
他挣扎了一阵子,也就不再挣扎了,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这是一间大屋,前边是一间客厅,摆着一个大长条沙发,和一个很讲究的实木茶几。
而他正是被绑在这客厅里的一根大柱子上,这根柱子很粗。
在这客厅的后边,是一个用木格栅隔着的一个房间,门是开着的,看得见里边摆着一张单人床。
从装修风格和床单枕头上的花纹来看,这间屋子像是一个女人的房间,而且,这屋子里还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
这种味道,和那个钱美丽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因此可以推断出,这房间的主人,十之八九不是别人,正是钱美丽。
此时的王春利,想动弹也动弹不得,想喊也喊不出来,只能是在心里连声叫骂。
钱美丽呀钱美丽,你这女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难道是嫁不出去了还是咋的!
你爷爷老年痴呆,你也不是精明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说你跟我王春利处上对象了,你要不要脸呀!
钱美丽呀钱美丽,你让人把我关在你的房间里,这是想干啥,不会是想我王春利想疯了,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
就这样,他就这么在心里不停地骂着,一句接一句地就这么骂着。
骂来骂去,他肚子里的火就渐渐地消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儿,钱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呢,这一定是有着什么特殊的原因啊!
他心里说,此事必有蹊跷,我必须静下心来,弄个水落石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