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什么？”
听着赵衡之这承诺越许越沉重，凤栖瑾直接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她瞪着赵衡之：“就为了一个话本子，你还想用命换不成？”
赵衡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凤栖瑾。
许青书扶了扶额头，他本真的是想替凤栖瑾问问赵衡之的心意的，只是听到有了朝凤花的消息，这一瞬间就忘记了。
只是这公主也太存不住气了，便是让赵衡之给他个承诺又能如何，他可不相信赵衡之是想说陪他一起同死，赵衡之才不是这样的人。
凤栖瑾走到愣着的赵衡之面前，没忍住伸出手掌心往着赵衡之额头上拍了一下。
不过就是她突然间出现，要不要受这么大的惊吓？
只她手掌碰了赵衡之的额头，刚刚准备拿开，就被赵衡之一把给抓到了手里。
随后，凤栖瑾就看到赵衡之一脸真实的笑脸，倒是也没了把手抽出来的想法。
赵衡之只把视线在许青书和凤栖瑾之间看了一圈，就似乎想了明白：“所以今日之事，公主是故意的？”
凤栖瑾没否认。
赵衡之微微抿了下嘴，他之前就已经相信凤栖不再喜欢孟澜越了，但是现在凤栖不止是对孟澜越没感觉，也不止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想明白了对孟澜越没好感，这是要厌恶到什么程度，才能宁愿不要自己的名声都要抽一顿鞭子？
虽然他是一点不会心疼那孟澜越的，可是为什么呢？
凤栖跟孟澜越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却没传出来的事情？而这事情到底要多严重？才能让凤栖如此行事？
“你又在愣什么，你还没说，你刚才想说什么，你要同什么？”
凤栖瑾不想在许青书面前说什么扎他心的话，但是赵衡之刚刚的话也气到她了。
赵衡之收回思绪，笑：“自然是与他同吃同住，日夜观察，早日找出让他这病弱的身子康健起来的方法，不那么早死。”
凤栖瑾愣了愣。
不过刚才突然提起的心却落下了，也是，就赵衡之这人，她刚刚是怎么想的觉得他居然为了个戏本子，就想承诺下自己的性命了，她也是魔怔了。
凤栖瑾伸出另外一直手拍拍自己的脑袋。
赵衡之赶紧把拦下：“公主这是做什么？”
凤栖瑾自然不会说自己的傻：“没什么，不过就是在想，你这话可说的真大，你当自己是大夫吗？还知道让人家康健的方法……”
凤栖瑾还没说完，就看见许青书摸着鼻子给她使眼色，她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立刻转头看赵衡之，就看见赵衡之笑得一脸得意。
“忘记告诉公主了，除去纨绔这个正经的身份，我还真就是个大夫啊，我大哥继承我父亲衣钵，我自然也要继承我母亲衣钵的。”
凤栖瑾：……
赵衡之的母亲死的太早了，上辈子就未曾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这辈子也没有，她自然是不知道找很值的母亲是干什么，只是听母后说起过是个长得很美，能随镇国公上沙场的巾帼人物。
原是个大夫吗？
不过不知道郑国公夫人也就算了，可是上辈子她也不知道赵衡之还会医术啊。
凤栖瑾仔仔细细的盯着赵衡之的脸看，这人实在太令人惊奇了，怎么她每次见她，他总能让她看到更多的更令人惊奇的他。
赵衡之就这么任凤栖瑾盯着看，只是嘴上还是要说上两句的：“公主看我这视线，让我真想今日就把公主娶回家去，哎，公主确定要一直这么盯着我吗？娶不了公主，公主让我讨点利息……”
赵衡之没说完，凤栖瑾已经从赵衡之身前退了开去，连手也不让他牵了。
赵衡之落寞的叹了口气。
凤栖瑾瞪他。
“你还会其他的什么吗？”
赵衡之对着凤栖瑾眨了眼睛：“这当然要公主自己探索了。”
“咳咳！”
许青书在旁边重重的咳了两声：“我说两位，也在意在意还有我这么个人在这里的吧，而且这是我家吧。”
赵衡之眼神锐利的看了回去：“便是公主故意，话本子你还是要写的。”
许青书摊摊手：“我原就问过公主，可是公主说不用了。”
赵衡之看向凤栖瑾。
凤栖瑾点头。
赵衡之终于收敛起笑：“公主……”
凤栖瑾打断了他：“你还要娶我吗？”
赵衡之顾不上想凤栖瑾为什么这么问就点头。
凤栖瑾并不要他多说话：“那就是了，今日之后，无非就是凤栖公主不能娶的缘由里面又多上一条，但是娶我的人是你，你又不在乎，那就没什么要紧的了，至于说你不喜欢我的事情，你只要高高兴兴的把我娶了，别人就知道你到底是想娶还是不想娶了，百姓看的终究是你真实的态度，而非戏本子里面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男子的态度。”
赵衡之眼睛转了转，不知是想了什么，也没坚持：“公主说的也是。可是除了你我之事……”
凤栖瑾打断：“不说我了，说起来我差点都忘记了，我还要问你呢，许青书说的表妹又是谁，你不是说你不曾有表妹吗？”
赵衡之刷的一下看向许青书。
许青书难得僵硬了一下惬意的姿态，他就不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凤栖瑾眯了眯眼睛：“怎么？不能说？还是没话说？”
赵衡之叹气：“也没什么，就是之前跟你说我父亲的旧人。”
“你父亲的旧人怎成了你的表妹？还有金月蟾我知道，它那蝉衣说是圣药也不为过，我都还没见过一个真的拥有的人，你以此换了什么给你这表妹？”
赵衡之只思索了一瞬：“的确是我父亲旧人，只是她出身不高，大约是想入富贵人家，所以想要在这京城扬起名声，可她一个外来之人，真当写几首质量尚可的十次就能压了一众人等？但我父亲有承诺与她，她提出要求，父亲点头，我也只能想办法替她完成所求，只是也就只这一次，表妹也是个借用身份，过了这一次，她跟我镇国公府再无任何关系。”
赵衡之心中不知怎的就下意识的把苏月瑶的名字都隐去了，没说出口。
凤栖瑾听着这说辞就能听出来这位“表妹”旧人跟镇国公府这关系也的确不如何。
也不知道镇国公是如何有了一个不喜欢却还要给她一个承诺的旧人。
只她也突然间有些明悟，怪不得上辈子传了赵衡之有个钟情的才女表妹，但是也就是传了传，没人见过那表妹，也没什么实际的后续。
话说，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那闲话，好像就是今年除夕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