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乔整个人一愣。
张元宝讲故事啰啰嗦嗦，却没想到结局却突然而来，而且这结局实在跟前面的故事有着太大的分割感。
但是这一次银乔没有继续问。
只是有些歉意的看着张元宝：“你兄长的死是跟那个储芸娘有什么关系吗？”
张元宝小小的眼睛垂下，轻声：“我哥哥因为要救一个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跟储芸娘有关系的人死了，不就是最大的关系了吗？”
银乔摇摇头，没准备继续说下去。
但是张元宝在看了凤栖瑾一眼之后，还是看到了银乔身上：“姑娘摇什么头？”
银乔也看向凤栖瑾，其实到了现在，她也发觉她大约是多话了的。
凤栖瑾瞧见，只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银乔难得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我只是觉得，若是那乔家书生的出事，和你哥哥的死亡跟那储芸娘没有更大的关系，你大约是不会这样追着她找她麻烦的。听你刚刚说的，你的家人其实算是好人家，而你哥哥是个好人，你，你也不算是个坏人，没有直说因为储芸娘你的哥哥做了一件好事儿，但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你就这样迁怒的。”
银乔是个直性子，怎么想的便是斟酌了语言，说出口的也是实话。
她的心思实在好懂。
张元宝没忍住笑了笑：“姑娘这性子……”
银乔抿抿嘴，怎么又说到了她的性子上了。
张元宝没把这句话说完，转了转：“姑娘又怎么知道我刚刚讲的故事完全说的就是实话，而且姑娘明明看了我当街霸道的样子，也没见过我哥哥家人，只听我说那么几句话，就认为他们是好人了吗？”
银乔皱眉：“难道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吗？”
张元宝赶紧看了一眼凤栖瑾：“那倒没有，没有的，我就是想夸夸姑娘，罢了，直接跟姑娘说吧。”
张元宝终于把故事补充了完整：“那日那乔家书生是被储芸娘给叫出门的，我哥哥其实是担心储芸娘才悄悄跟上去的，却没想到，那储芸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趁那书生不注意，把那水生推下了水，那书生不会水，我哥哥去救人，大约是那时的天太冷了，我哥哥运气又不太好，推那书生上岸之后，被水下的草缠了脚，那书生呛了水不太清醒，清醒的只有储芸娘，可那储芸娘不知道是看见我哥哥突然间出现吓傻了，还是害怕被我哥哥拉下水，总之，就那样看着我哥哥被淹死了。”
银乔张着嘴，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凤栖瑾听了许久，到了这里才开了口：“听你这话，事情发生的事情便只有你哥哥，储芸娘和那乔家书生三个人，你怎么就知道的这么清楚？”
张元宝看向凤栖瑾，没有直接回答：“您可知道我为何会来京城？”
凤栖瑾挑眉。
张元宝也没敢让她真的猜：“我来，虽然也是因为家里的生意，但是最重要的，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来年，乔家书生的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