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很快，凤北渊和凤栖瑾的脸色就朝着两面发展了。
凤栖瑾没有特别羞涩，她在赵衡之面前还直接谈论这话题呢，但是脸色还是自然红了起来。
倒是凤北渊，脸色微微不快，还哼了一声。
“两情相悦？是了，听说咱们阿瑾还给了他赢了不少的银子呢。”
虽然语气不快，但是也没拒绝讨论。
元明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嘴角在凤北渊来了之后第一次弯了弯。
这个夫君成了帝王，因着明康帝突然间猝死，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教训，虽然有了阿璟和阿瑾，还是在宗亲和大臣的奏请之下开始广纳后宫。
为了那宗族和大臣口中凤氏的子嗣传承，她多了许多的女子来跟她分享丈夫。
她伤心过，难过过，可是她还是能去怨他恨他的原因，也不过是，他还真心的爱着他们的孩子。
“皇上前些时候不是还说这事儿要议一议了吗？怎的，这会看着又不太愿意了似得。”
凤北渊再哼一下，可那前些时候，他的女儿喜欢的还不是那个纨绔呢。
元明雅也是真的了解他：“既然嫁给这么个人最好，婚约也早就定下来了，能两情相悦可不是好过不情不愿，再说了，论再是谁，娶了咱们的女儿，有你在，还能让我们阿瑾受委屈吗？”
凤北渊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点。
不过他一眼看到凤栖瑾的脸色的时候就又想黑脸了。
不过好歹是忍住了：“我也没说不议，那我就招镇国公来说说吧，不过小阿瑾也不大，就算定下婚契，也不需要那么早。”
这个元明雅还是不会反对的……
只是她还没点头，凤栖瑾已经站了起来：“那个，我跟赵衡之说好了，他什么时候把我的嫁衣做好，我什么时候就嫁给他。”
元明雅和凤北渊一起齐齐的看向凤栖瑾。
凤北渊的眉头跳了跳：“你们约好了？你的嫁衣？”
凤栖瑾舌头打了下结，但是还是点头又说了一遍：“是。赵衡之他会做衣服，我不会，但是女子出嫁都要备嫁衣的，我就说让他做，他自己也同意了。”
看着自家父皇和母后的脸色，凤栖瑾连忙补充：“但是我的嫁衣应该做起来还挺麻烦的，我应该不会特别早出嫁的。”
元明雅沉默半晌，轻咳了一声。
顺便把手放在了凤北渊的肩头，她害怕他现在去镇国公府揍人。
凤北渊脸色这会是真的难看：“嫁衣哪里有让未来夫婿家里给做的，你不会，难道你出嫁的嫁衣，还真让你做不成，这皇宫里面养着的绣娘都是吃白饭的？还是说，你觉得你的父皇我，连一套最好的嫁衣都给不了你？”
凤栖瑾看着自己两句话把父皇的脸都给气黑了，讷讷的没敢出声。
她给赵衡之提出这条件的时候，其实也没想着让赵衡之答应，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刁难。
但是既然赵衡之都答应了，那她也不能食言了啊。
“父皇你准备其他的啊，这整个大炎这两年要嫁人的女子，数我身份最尊贵了吧，父皇，我可不愿意输给任何人。而且嫁衣出自赵衡之的手中，女儿觉得这嫁衣更有意义一些，他愿意下多大的功夫，便是多上心女儿，哪里不好。”
凤北渊心绪起伏有点大，他一直觉得他这个女儿是聪慧无双的，怎么如今看着，莫不是个傻的？还是就是被那赵衡之给灌了什么迷魂汤，真当他看不出来，这话是为了让他不追究那赵衡之做嫁衣的事情？
原先这女儿哪里有一点在意过自己出嫁时的嫁妆？
等等？
“嫁衣是赵衡之亲手做的？”
凤栖瑾点头：“是啊。”
凤北渊的脸色稍微的扭曲了一下，不是，只听那小子是个纨绔，最爱玩的，当然密报里面调查也没做过特别出格的，便是去烟花之地，也没跟那里的女子真的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要不然他也不是只凤栖一个女儿，加深跟镇国公的联系也不需要非得坑他最疼的这个。
只是他那些作风不过是个男子的小毛病，怎的堂堂一个男子，还做起来的绣娘的活计来了。
虽然已经想了许多年了，他还是很想问问镇国公，镇国公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异类呢？八壹中文網
只是也没说男子不能喜欢做衣服是吧，照他对赵衡之的了解，他应该也不是想成为一个裁缝什么的……
而且看女儿这明显是不介意的样子。
凤北渊捏了下鼻梁，仔细那么想想，特别是想起来镇国公知道这事儿之后的表情，他心里怎么突然间就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太好说出口的快乐呢。
“我明日就让赵煜来陪我喝酒，顺便让他带回去几个顶尖的绣娘和裁缝，好好再教教他儿子这做衣服的手艺！”
凤栖瑾其实一时没听出来这话中的恶意。
但是元明雅，看着五分像的父女两个大约表达的意思不怎么相同，但是在这一刻又特别像的脸，她决定就让这父女两个玩吧，这种事儿她不管，不过就是再备一套嫁衣以防万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第二日，凤北渊就把镇国公给叫进了宫里面，两个人温着酒，边聊事情边小酌，按说这气氛应该还算挺愉快的。
但是当天晚上，凤栖瑾收到了赵衡之据说加急传来的信。
倒是也没什么控诉。
“公主，等着来年开春便嫁给我吧！”
凤栖瑾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按说这几个字是赵衡之表达了想娶她的意愿，勉勉强强其实还算是赵衡之传情吧，可是，凤栖瑾就是觉得，这封没几个字的信里面，字字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不过，这也就是个感觉，凤栖瑾看了，觉得没什么大事儿，就把信给放一边了。
至于说来年开春就嫁人，只要赵衡之能把嫁衣做好，她就敢嫁，说出口的话，凤栖公主从来都说到做到。
凤栖瑾心里面这么说，只就是热的有些睡不着，让梧桐和银乔去绞了冷水帕子擦脸。
擦了半天，还是热。
恨恨躺下，吩咐梧桐和银乔：“明日叫着六妹妹，咱们出宫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