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生县是个什么地方?”
所有臣子都一脸懵逼。
结果一打听,好家伙,是户部尚书赵尘新开设的一个地方,又有人一打听,之前户部与工部牵连的臣子,全部是被圈在新生县,当牛做马。
“那新生县的劳动改造,是真不拿人当人看啊。”
东林党。
“这个是新生县的规矩,大家看一下。”
所有人都是仔细看了一下,只见新生县这个规矩,开头便是让他们脸皮一跳。
“但凡在新生县接受改造者,打死勿论!”
这他妈的,这改造是真的会死人啊!
赵南星咬牙切齿:“这个赵尘狗贼,真不是人!”
“真没想到,赵尘狗贼,敢如此之狠,陛下这个圣旨,必然是他授意窜使!”
“赵尘与魏阉混在一起,他是阉党!”
所有东林党人,怒气冲冲!
本来他们是想反贪扩大化,赵尘既然想要治理朝廷贪污,那就干脆直接捅出来,整个朝廷所有官员,几乎都贪了,要处理这么多官员,那几乎整个朝廷部门都会瘫痪。
如此一来,皇帝必然不上不下,如果真下旨处理,公务还办不办了?
如果不下旨,之前的什么动态反贪措施,自然也就失去了效力。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赵尘是真敢啊!
全部作为新生县的劳动改造官员,而且陛下的圣旨里也言明,戴罪之身,一边接受改造,一边处理政务。
这他妈不就是洪武年间自己戴枷锁处理政务吗?
完事后还要再被搓圆捏扁?
“必须要想办法,弄倒此獠!”
短短时间之内,赵尘就取代魏忠贤,成为了东林党人眼中的肉中刺!
……
新生县。
因为银子砸得够多,几百万两白银下去,新生县所需要的粮食并不缺乏,所以招募的流民,也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多。
这才三日之间,新生县的流民,已经是有了三五多人。
而在新生县劳动改造的官员还真不少。
此刻,在新生县建立的木衙门边上,有着一排排官员特供的木屋,他们白天接受劳动改造,晚上还要处理政务,一个个真是叫苦不迭。
最夸张的是,还有锦衣卫在后面看着,政务要处理完了,才能睡觉。
如果他们受不了,后面的锦衣卫会提示,可以选择花钱购买一些服务,比如劳动改造时间会少一些,处理政务的时间会宽松一些。
如果这些官员同意,那他们就会出现在锦衣卫盯梢的名单中:之前陛下已经让你们交出脏银了,你们竟然还有钱?
崔呈秀已经是欲生欲死,他人都麻了。
那天,他就决心要逃跑,当天晚上,他就是等到了深夜,然后小心地从房间出去,然后朝外面狂奔,但没想到,刚跑出没多久,就是见到了第二道防线的大头兵,正冷冷在前方看着自己!
崔呈秀人傻了。
然后,他就被如同拖死狗一样拖回来,脑袋更是被按在清水里泡着,还没等他喘口气,又按在清水里。
“再敢逃跑,直接关小黑屋。”
大头兵冷冷说道。
崔呈秀快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们这不是要玩死我吗?
他擦干眼泪,经历过第三天的劳作之后,准备继续逃跑。
他必须要将逃跑主义贯彻到底!
这一次他学乖了,想要横渡不远处的河流,结果刚到对岸,发现一个大头兵手中牵着一条大黄狗,正等着他。八壹中文網
“你要去哪?”
崔呈秀人懵了,这帮大头兵,为什么总能知道自己逃跑的位置?
很快,崔呈秀生无可恋、如同被拖死狗一般给拖了回去。
在被关押进小黑屋之前,他甚至还听到了大头兵的对话。
“赵县令这养狗之法当真好用,竟然如此有效。”
“是啊。”
赵县令?
难道是赵大人?
崔呈秀想起了赵尘,绝望的脸上涌出希望,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一定要找等到赵尘。
他昏昏沉沉睡去,结果醒了后,发现四周仍然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什么声音。
“放我出去。”
崔呈秀想要动弹,却发现这小黑屋很狭小,根本没有多少地方。
“放我出去!”
这种漆黑密闭的环境里,让崔呈秀莫名烦躁。
他在大喊大叫,但没有人理他。
他对时间的感知失效了,就好像时间都开始变得漫长起来,到了最后,他感觉自己好像过了几天了,他甚至有些抓狂,发疯。
“啊啊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小黑屋附近不远,朱由校好奇看着那个小黑屋里有人折腾。
“那是用来惩罚逃跑的官员用的。”
赵尘微微一笑:“陛下不用管他,等到时候关押时间到了就放出来了。”
“嗯。”
前方一个官员,当即朝朱由校行礼。
“参见陛下。”
赵尘看着这个官员,他已经是白发苍苍,但面容还算精神,此人,正是徐光启。
徐光启在天启元年三月的时候,上疏回天津‘养病’,六月辽东兵败,又奉召入京,但终因制造兵器和练兵计划不能如愿,十二月再次辞归天津。
也就是说,现在在赵尘的要求下,徐光启又被强行从天津带到了北京。
看着这位面带沧桑的老人,赵尘心中有所感慨,其实在天启年,还是有能人的,比如袁可立,比如徐光启,只是可惜他们没有人撑腰,没有人在朝中为他们说话,所以他们无法干实事,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朱由校道:“徐爱卿,从今日起,嗯,你就归赵尚书管辖了,你从今日起,担任工部侍郎。”
徐光启微微一愣,来给他传圣旨的人,匆匆忙忙带他过来,难道就为这么一件事?
这人又是谁?
徐光启见到赵尘如此年轻,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臣领旨。”
赵尘让朱由校先随处逛逛,然后走到徐光启边上,直接搂住了他的肩,笑眯眯道:“老徐啊,别那么见外。”
徐光启人懵了,卧槽,这年轻官员干嘛呢,咱们有这么熟吗?
不过他也不好拒绝,只是沉默了一会:“赵大人,下官不懂你的意思。”
“老徐,这不就见外了吗?”
赵尘笑眯眯的:“你想做什么,本官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