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首富看见铁锤被陆永安拿走脸上惊愕无比,忍不住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眼见大势已去的他,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他浑身颤栗,面对陆永安,他没有半分胜算。
陆永安摩挲着蛋壳,感受着其上光滑细腻的手感,他内心心疼无比。
如果不是骗阮首富主动到这隐秘的密室来,恐怕他再寻上一晚,也不会找到这么个地方。
最离谱的是,居然藏在一个包厢的屏风之后,换做是自己,就算打开了包厢的门,看见有人在办事,那么肯定得说上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就反身离开,如此,便会与藏匿地点失之交臂。
就算找到了,此门一开,这老鸨的大铁锤落下,或许娘子就得一命呜呼。
想到这里,陆永安不由得一阵后怕,哪怕走错了一步都会造成悔恨终生的后果。
并愈发觉得这阮首富阴冷可怕,竟还与自己称兄道弟,若是换了旁人着了他的道,估计还会为他数钱。
陆永安的手从蛋壳上放下,侧目对着阮首富缓缓开口:“窃我蛋,还一口一个老弟的叫着,你这脸皮可够厚的!”
在上一世,很许多就和阮首富一样,当面热情相助,就好像会给迷途无助的人带来最后的希望。
可若是你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会被他弃之如敝履。
此这种人阴险歹毒,比明面上的对手更可怕!
阮首富盯着陆永安阴沉说道:“怪只怪,我对你这小瘪三看走了眼!”
“没想到你比那死鬼老哥,更多了些谋略........”
“富贵险中求,机会摆在我眼前我岂能放弃?”
“如果再重来百次,我也会拿走这蛋!”
阮首富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神情扭曲到了极点……惊恐、震惊、耻辱都不间断的在他脸上浮现。
这到手了的宝贝丢了,任凭谁人都会疼惜不已,更何况,还是如此逆天的宝贝。
更加让人心痛的是,不仅没有得到宝贝,就连凤来楼也落入陆永安手中。
阮首富光是想想,就血压疯狂升高心脏更是剧痛不已。
不过还好,还有机会,估摸着时辰赵月挽应该已经在牢狱之中了,只要自己手里还有筹码,就不会输!
“多说无益,你自裁吧!”
陆永安冷声开口,似乎已经厌倦了和阮首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继续纠缠下去。
对于之前的老鸨,他没有痛下杀手,是因为他与老鸨往日完成近日无怨。
可这阮首富居然动了自己的“娘子”,还妄想将“娘子”据为己有。
就凭这点,他绝不原谅!
“自裁?”阮首富冷哼道:“若是我死了,你的姘头赵月挽也活不了!”
“你说什么?”
陆永安瞬间暴怒,他直冲上前一记提膝踢在阮首富肚子。
砰——!
阮首富遭受重创,整个人弓成了一只虾米,紧接着陆永安右手猛地伸出,掐住了阮首富的喉咙。
还没没等阮首富反应过来,陆永安的手臂的骨骼噼啪作响,五指急剧用力。
只见阮首富的双脚猛烈挣扎,口中发出艰涩的抽气声。
他的目光惊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句,陆永安便不管不顾的直接上来诛杀自己,在他的印象中陆永安温文儒雅......刚才也只是要自己自尽.....
怎么会....突然对自己杀意甚浓....
略作思考的阮首富,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愈发昏沉,死亡渐渐靠近,就连裤裆里也传出一阵恶臭。
在两人身边的老鸨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她根本就不知道,陆永安的实力如此惊人。
他提着阮首富的样子,就和提着一只小鸡仔一样。
即刻,马上,阮首富就要一命呜呼了!
回过神来,她鼓起勇气,悻悻开口:“陆永安,你杀了他赵月挽肯定也活不了!”
老鸨的话,犹如一阵惊雷在陆永安心海中炸响,他发狂的双眼恢复了一些清明。
举着阮首富的手一使劲,把他朝墙壁掷去。
嘭——!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与墙壁接触,然后狠狠摔在地下。
“呃.....啊...!”
在地上的阮首富先是吸一大口气,随后整个人死死的蜷缩在了一起,他只感觉五脏六腑剧痛欲裂。
痛到深处,竟只能发出些许的呜咽之声。
陆永安见此,神情自若,宛如魔神一般缓缓走到阮首富的身前,一只脚猛然踏在他的头上。
“说!你对月挽做了什么!”
“陆.....陆永安!想知道赵月挽的下落,你必须......”
咔嚓——!
阮首富话还说完,陆永安便一脚踩到了他的小腿上。
清脆的骨折之声响起,阮首富死死的抱着小腿,口中抽气之声愈发急促,他脸色苍白竟生生将剧痛忍了下来!
“你要是再和我说些别的东西,相信我,你全身的骨骼会一寸一寸的断裂。”
“哈哈哈哈哈。”
阮首富抬头凶厉的盯着陆永安,发出的怪笑略微驱散了疼痛之感。
咔嚓——!
陆永安朝阮首富另外一脚踏下,毫不拖泥带水。
“呜啊!陆永安你......”
“再说一句,你命休矣!”
陆永安面无表情的看着阮首富,将手伸出,接过阮首的手掌,掰开他的手指。
连续用力,他的手掌瞬间就拧成了麻花状。
“啊!啊!啊!”
阮首富布满血丝的双眼爆裂凸起,看着自己骨折寸寸断裂的手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厉叫声。
惨叫声在密室中不停回响,旁边的老鸨被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唔......惨叫,也算是废话。”
陆永安语气平和,轻柔的接过阮首富的另外一只手掌,纵使后者如何使劲挣扎,也摆脱不了陆永安的怪力。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阮首富,动作很是轻柔,就好像是端着恋人的手掌一般。
“别!我说!”
阮首富的内心虽已恐惧到了极点,故连忙开口道:“赵月挽.....她在衙门地牢内....”
咔嚓——!
骨折声再度响起,阮首富只感觉身体内的鲜血冲了脑门。
那种痛感,就好似被千万人拿着锤子在他手上不断击打。
在他疼痛无比的同时,心底里居然涌出一丝异样的委屈感。
自己不是说了吗?
为什么陆永安还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