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笑得朱标尚未回应。
“父皇,你为什么要笑呢?”
彼此就是笑掉大牙,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标儿你还是不听清楚?
这个朱祥兆被称为当代半个圣人了,但如今却为朕家小十二。
兴师动众,带徒数百。”
在朱元璋心里。
所谓大儒朱祥兆也有数百门徒。
一瞬间便与自己家9岁的孩子,打上等量齐观。
马上就不如他一辈儿啦!
朱标听了也有了回应。
脸上忍不住多了一丝微笑。
“父皇,小十二让你长脸啦!”
朱元璋高兴地说。
“那不是长脸蛋,而是大大的长脸蛋啊!
朕就当他那颗心是学出来的,就是自己瞎玩的。
不料却将千里迢迢的朱熹继承者们,全部震惊。
也不知道惭愧,拿那么多的人来争论!”
见到皇上真开心。
二虎亦如释重负。
险些铸成大错。
于是他走上前几步微笑地说。
“皇上,这次争论。
不管彼此胜败,湘王殿下之名,将流布天下士子之中。
如果湘王殿下获胜,不就说得清楚吗。
世界上所有的文运都存在于都城和皇族。
9岁的湘王殿下呀!”
听听二虎拍马屁。
朱元璋更开心。
“无愧于我们这个大孩子。”
摆驾到慈宁宫!”
……
慈宁宫,西苑。
朱柏刚自翰林院归来。
他最软弱的地方不过是心软。
看着读书如渴的王艮,等等。
朱柏一直在无意中回答着他们的心学疑惑。
久而久之。
王艮等已向其执徒之礼,差遣叩头奉茶。
而自己呢,则以朱柏之大徒出现。
其馀翰林均以弟子身份出现。
只是朱柏并没有认可。
“陛下来了!”
朱柏刚趴在塌实的地方跟朱允炆说话。
只听得门外一片叫喊声。
朱元璋率领朱标一行快步向西苑走去。
“小十二在哪里!”
朱标笑了笑。
大概是教允炆的作业吧。
这个小孩,和自己的十二叔亲密无间,每天下午都会来。”
“好吧,好吧。”
有学多教,自家人。”
果然被朱允炆推了出去。
躬身行礼吧。
“允炆看见皇爷爷了。”
朱元璋今日兴致正浓,单手抱起朱允炆。
掐了一把小脸。
“你们十二叔这学问现在可是不得了啊。今后得跟在他后面努力学习。知道吗?”
朱允炆浑身哆嗦。
方才,他也到朱柏屋里玩。
但他也只能有气无力的说。
“允炆记着呢,皇爷爷!
不久朱柏亦穿鞋而来。
“我想父皇了。”
见了正主之后,朱元璋便放下了朱允炆。
上前细看朱柏的模样。
口中也自言自语。
“很好!很好!”
看是一颗读书种子!
没准我朱家还可以成为圣人呢!”
这一刻,朱元璋不由得畅想前程。
他本人不但是一个皇帝,而且有一个知识可与圣人之子相媲美。
自从与朱熹攀不上边了。
不要紧,亲儿子可以成为圣人的!
想到这里,朱元璋嘴角不由得上扬。
为此朱柏才有些疑惑。
亲父亲母,为何要与之相对而立。
也没有说出来,使劲的笑着。
连朱标都笑开了花。
“不对。”
朱标暗道。
他隐约觉得那并不美妙。
果然朱元璋上前就想摸自己的头。
又感觉有些不合适。
终于伸手摸到朱柏头上。
时不时的感叹,这个脑袋摸上去跟一般的皇子是有区别的。
朱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拱手道。
“父皇,你不知道你到西苑去了。”
有什么命令?”
闻听此言,朱元璋满腹经纶地缩回了手中。
“好吧,我们什么都不是。是顺道来见您的。”
朱柏一脸不服气。
对方也不会无所事事地来到他的身边。
少顷朱元璋咳两声。
“柏儿,我们也不施压。
是要问明天辩论准备得如何?”
朱柏听了争论两个字后有些不知所措。
是怎样的争论?
旁边的朱标看到后笑了笑说。
“十二弟你可不要躲躲闪闪的。大哥与父皇心知肚明。您现在心学得很好。甚至朱熹继承人朱祥兆也千里迢迢赶来与您争论学问!”
朱柏闻知这一切后更加不知所措。
“朱熹的传人,朱祥兆吗?
他甚至没有听到这一称呼。
面带微笑的朱元璋只拍了朱柏一肩。
“柏儿,胜利嘛,天生不错。
但如果失败了就没有问题了。
你终究只有9岁,那个小老头也有五、六十的年纪。
怎么熬都熬不过来!
安心走,等时机成熟朕就带母后来看看吧!”
朱标亦来拍肩。
“十二弟啊,您这回可让我们大吃一惊了。
明天来吧!”
说罢,朱元璋便出发向东苑进发。
准备与马皇后好好地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等着大家的到来。
朱允炆目光炯炯,佩服的说。
“十二叔您还是很牛逼的!
以后我会不会,可以来的时辰!”
他对哪个学派一无所知。
却闻朱熹当代传人欲与朱柏争锋。
便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感觉。
未知觉厉。
但此时朱柏哪懂。
那一定是翰林在捣鬼!
不知何时该有争议。
他无视答允炆的朱允炆头都不回的朝翰林院杀了过来!
“王艮!”
朱柏心里一直念着他的名字。
他的脚指头也可以想到。
这场争论,想必与王艮是脱不了关系的吧!
一刻钟过去了。
翰林院置。
朱柏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
“人在哪里!”
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朱柏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
寻寻觅觅许久,终于觅得一翰林。
“王艮他们在哪里!
对方才回话。
“听着,就是到哪个客栈里见到朱祥兆的?”
朱柏这一刻,突然大叫起来。
逆徒也。
“这场争论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方回话。
“先生,你不认识吗?
朱柏眉头紧锁。
“我是如何认识的?”
对方有些疑惑,但仍说明了来意。
“近几个月来,都城里学习心学的人很多。
但那个朱祥兆一听,认为程朱理学是正途。
心学乃邪魔外道。
王艮等议后立即向对方下战书。
大约彼此在都城争论、文斗。”
停顿一下,男人也说。
“本来有许多人都踌躇着,可王艮却说。
先生你教我们心旷为福的门。
人家不同意我们就得辩到彼此同意为止!
辩至我们的思想通达了!”
闻言,朱柏说道。
突然要收拾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