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人。
徐达伫立大厅,看着他的盔甲。
随册封徐妙云燕王妃而下,并有出征圣旨。
但动员十余万兵马并不是朱元璋动了嘴皮子的。
仅粮草辎重之运和人马之聚。
均需至少1个月。
之后几天徐达都要忙碌。
出征前期准备工作一直由他亲自操办。
力求各方面的完美。
但这次战斗与往日不一样的是到草原与北元人马交战。
对大明及大明诸将来说,这是一片陌生的土地。
以前从来没有到过那儿,地图上没有很清楚。
因此徐达对这次出征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忧虑。
大堂外面。
徐妙云并没有闲着。
“福寿啊!把这东西搬走吧!”
她还着手准备了各种各样的用物。
不是豪华的享受用物而是徐达棉袄及过去吃的中药。
自常遇春前些年因病去世。
徐府上下对徐达之身比较谨慎。
没有人会想到常遇春等人会在盛年死去!
卒于最壮之时。
于是徐达最喜欢烧鹅了。
于徐府亦失踪。
只有逢年过节才让徐达吃一点。
“丫头来了!”
大堂里徐达向外呼喊。
徐妙云交待完,慢慢迈步过去。
“父亲,有啥交待的?”
徐达停下脚步。
“这次出征我爹倒不算什么了。
爹着急了,还在你身上呀。”
徐妙云一听便知是他结婚。
“父亲,结婚是妈妈跟礼部张罗着。
我们徐府乃公爵府一应规格不可缺。”
即使言出必行,但徐达心里却有些不安。
毕竟,这是一个亲手抚养15年的女孩。
现在一朝要做人家,徐达不免有些担心。
忧的是徐妙云日后过得并不顺利,受尽委屈。
“姑娘,您说的对。
徐府就是公爵的府第,将来小子若胆敢欺侮你。
你一定对父亲说了,看在父亲的份上就不要理了!
不要说他是皇子,哪怕只是藩篱,父亲一样可以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徐达嘱咐女儿。
本来自己看好朱棣现在心里。
给人的感觉一天比一天低。
徐妙云听了才莞尔一笑。
“行啊,父亲,你放心。
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欺侮我。
如果燕王不好好待我,我会再忍着当一个小妇人吗?”
深知女儿个性的徐达立刻安心了几分。
“这样就可以了。
绝对不能容忍。”
此时徐达与寻常人家家长无异。
话音刚落,徐达便到营里去整部队。
徐达之妻,亦率众赴礼部议亲。
偌大徐府只剩下一位徐妙云做了主人。
皇城之外马车之内。
朱柏隔着车窗外望着熙攘的人群。
今日之都,休养生息多年。
已繁华不少。
小摊贩的身影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
走在路上的老百姓,衣着整洁,看得一脸神采飞扬。
“终究还是都城”。
穿越之后,朱柏还是头一次有缘细心观察都城风景。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情绪都好过很多。
忍不住期待我能快快成长。
则能切身感受都城繁华。
马车边,朱棣护卫装扮,一骑枣红色马。
低声嘱咐着。
“十二弟啊!去哪儿都别忘了说辞啊!
刚查明徐大将军夫妇不在家。
四哥靠的就是你。”
闻言,朱柏点了点头,一心想要去看看窗外。
碧波荡漾的秦淮河上,一艘艘精美的画舫浮游其间。
隐约中仍能看到,小船上感人的影子。
一刻钟过去了。
马车到达徐府。
“十二皇子来了!”
朱棣装成侍卫不停地端详府中情景。
有个相貌过人妇女在庭院中张罗。
朱柏好奇的说。
“四哥,那人是徐家嫡女吗?”
朱棣从朱柏眼前望去,摇了摇头说。
“应该不是。闻徐府嫡女为大家闺秀、徐家嫡女即女秀才之意。应该就是这样一种人吧,就像书房里读书一样。”
尽管朱棣认为眼前这个人相当好看,但他认为徐妙云该是那温文尔雅之感。
他推测这大概就是府里徐达小姐的婢女吧?
分管管事工作。
“高殿下!”
徐府管家赶紧上前打招呼。
朱柏还按朱棣交待的话讲。
“为什么府里没有人招待呢?
管家听到后非常惭愧。
并非徐府冷落,而是此刻徐府的大人物已经走了。
他赶紧向徐妙云方向望去,目光仿佛是呼救。
看到这一幕,徐妙云慢步走了过去。
“殿下说。今天府中正好没有人,不是徐府故意冷落的。”
徐妙云仔细看了朱棣一眼,尽管他身穿侍卫的服装。
但她却一眼识破。
朱柏听了,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徐府大小姐是不是也走了?
徐妙云回了一句。
“小姐碰巧到集市上,希望殿下谅解。”
朱柏点了点头。
“无妨!刚好有点渴了,喝了一杯茶去吧!”
然后管家马上把它请进主房里。
于朱柏品茗之功。
朱棣似乎有些失望,一切问个明白。
可以说是“白来”。
他偶然问徐妙云。
“听说您家小姐很有文采吗?
朱棣心想:与周围“侍女”一探究竟也算是不白。
“小姐只稍微明白一点,但却是门外的赞美。
倒底燕王殿下一听就是机智才学别人望尘莫及的。”
朱棣听了心里还是有一丝小乐的。
“对,我家燕王殿下,博学古今中外。
在诸皇子中,燕王学问堪称首屈一指。”
他开始夸夸其谈。
徐妙云亦是只认真听讲,偶有恭维。
接着是“侍卫长”、“侍女”。
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旁边正在品茗的朱柏看着徐妙云。
心里有所揣测,但他并没点破。
却又是几丝浅笑若隐若现的面容和暗道。
“四哥,你自己夸夸其谈,多好啊!”
他并没有提醒,而是等待日后看到朱棣开玩笑。
朱柏连一丝憧憬都没有。
朱棣明白对方的身份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