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耐着性子不说话。只见谢珩三五下,动作挺利落,却是绑绳子一般,在她脑袋后面又重新包起了她刚刚垂下来的头发,姜宁欲哭无泪,算了,她要是想扎那样的发髻,叫来青鸾就好了,自己什么学不会,只是不知道过程罢了。倒是给面子的没有立即散下来,将他手中的玉梳拿了出来。“我要去吃饭了。”
没多理他,不是邀请,却是在说,没吃就过来吧。谢珩这会倒是察觉出了姜宁的异样情绪。“早上我去见了容赫。”
谢珩替她夹饭又怕她不理睬,还是先解释了一番。“哦,我现在知道了。”
谢珩进了这大庆行宫只带了谢羽一人,姜宁不理解倒是显的她小气了,不过却还是不想这样轻易的松下口。她可不准备要做什么一不问二懂事的小娘子,心里也确实不太爽朗。重要的是她才不要为自己立什么贤良淑德的人设,正是和谢珩慢慢融合脾气呢,所以他心中不要对她有这般念头。说不上气鼓鼓的,谢珩只觉得她可爱极了,也不顾食不言了一直在找话题。“府上来了信,谢时的亲定了下来。”
果真,八卦才是女人爱听的事情,姜宁兴趣被提了上来:“哪家姑娘啊?”
“塔茜。”
这一答,姜宁饭也不用了,将碗筷放了下来。“谢时向祖母主动提的,如今应该是交换了庚帖。”
“祖母怎么同意的,还有三伯婶,不过怎么这般快。”
他们才离开了多久,这门亲事就定了下来,倒不是说多不好,只是过于匆忙了。姜宁倒是能想到那番情景,没有谢从彤那般夸张也差不多了,只是先不说各种硬性条件,确实让人很难想到的。这下柱州将军的目的也终于达到了。“伊繁和塔茜回了柱州,若是年前定不下来,怕是这门婚事要拖到下个年尾了。”
平洲冬日长,若是那时再去定亲,就要等到夏季了。只是谢时和谢从彤一样是个单纯的,塔茜却不像外表的那般纯良,说不担心是假的。看来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上倒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对了,你早上见容赫,他还是那个样子?”
姜宁有些恨铁不成钢,还觉得他需要些时日消愁。“没有,不过阿姮,我们可能要启程去平壤了,若你觉得不妥,我…”打住。“没什么不妥,早些去也能早些回来。”
姜宁兴致不高,因为心思大差不差都转到了平洲府上的事情。这样一想,伊繁算是白白为人做了嫁衣成了陪衬。“妹妹。”
“妹妹,妹妹!”
姜宁还在恍惚容赫神经病,叫谁妹妹呢,转瞬一想…“原来你在啊。”
“正好,世子也在这,我今日带了两坛高丽白酿,两位就陪我一同品品这酒吧。”
容赫傻不墩的声音传来,姜宁不想多理他。看白痴的眼光打量他,缺个筋吧。派人将带来的白酿摆在桌上,一个不稳桌沿边的碟子摔在了地上。又想起他的恶行,姜宁嫌弃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