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谢珩没走啊,还回来了,他走路真的是做到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就麻烦世子了,老奴这就去。”
齐嬷嬷说不欣慰是假的,好开端好开端。屋里就剩下不想看谢珩的的姜宁和赖着不走的谢珩。姜宁都忘了嫌弃她吐在自己衣服上的药渍。谢珩拿起一旁的蜜饯,“喝吧。”
姜宁看了看他手中的蜜饯,眼一闭端起他另一只手中的药就一股脑的喝下去。姜宁还想面无表情下,但这药真几巴苦。“呕…”姜宁想她这次真不是有意的,这么丢人又丑的表现怎么会是她愿意做出来的。但姜宁觉得心中一口气舒畅了不少,她光荣的吐了谢珩的外袍上。穿的是件玄青锦衣,姜宁印象中没见过他穿这样的颜色,只可惜了袖子上的好看的盘金彩绣。姜宁有些嫌弃,但一想到是自己的杰作就不敢做声,屋里有一阵呛住般的“咳咳咳…”谢珩只是去一旁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毕竟药渍味不好闻,还是在身上。姜宁以为这样他就会走了,月牙色内衫的人家只是淡定的拿过来一个湿帕子递给了姜宁。“不好意思,夫君还是去前院换一下衣服吧,交给小桃她们来收拾。”
姜宁看他继续给自己倒水的动作有些受宠若惊。假谢珩吧,谢珩请过来的吧?“郡主怎么都吐了,老奴收拾下,世子莫要见怪。”
端着雪梨圆子进来的嬷嬷就看到了床边的狼藉。“今晚我在茗山院。”
??她都这样了,谢珩不离她远远的?“夫君还要赶路,莫传了我的病气。”
姜宁脑海中只轻飘飘的浮现这两句话。只是姜宁不知道从吐过药后,她的脸色已经不自觉的流露出明显的尴尬红。自从感冒这些天,姜宁的眼皮就有些肿,长长的睫毛也在眼下打了一层阴影,消瘦不说更多的是惹人心疼。更何况是对怀揣歉意的谢珩来说。看着谢珩眼神,姜宁就知道自己白说了,人家不容置喙,自己再找什么理由都是理由它一家。“那世子先去盥洗换件衣服,老奴叫人给这边打扫一下。”
齐嬷嬷在一旁打圆场的道。“嬷嬷,圆子拿过来,苦死了快。”
一说到苦姜宁好看的眉头结又打了起来。等着两个丫鬟进来收拾后,屋中才恢复如初,虽然空气中还是弥漫着药的苦甘味。“郡主还要盥洗吗?要不老奴打点水来郡主洗下脸。”
“要洗的,要洗的,身上都是药味。”
姜宁虽觉得自己生病了体力不济,但想了想自己这副模样还是得洗下,不然她真的会睡不着。“你们下去吧,我来照顾她。”
谢珩看样子也是换过了内衫,不过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来照顾她?开玩笑的吧?她可是要洗澡?一旁的侍女在齐嬷嬷带着行礼告退下就拿着自己的家伙事就这样离开了?谢珩不先开口,姜宁也不说话!“郡主要拿什么东西吗?”
站在一旁的谢珩终究是先开了口。“不用了,嬷嬷应当都放到了内室。”
起来吧,姜宁套上床边的鞋子。站起来,直觉自己脚下虚晃,她莫不会真什么绝症吧!其实就是姜宁的低血糖,今天她本就吃的不多,刚才吐的那一下,胃里已然什么都荡然无存。还没站稳脚又不着地了,关键是抱着也不得劲。“让我下来吧,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