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暖阳下,路旁杨柳依依,清风徐徐,男生看着江溪溪,温润如玉,随即伸出手。
江溪溪还记得,今年三月份,她有见过他。
那天,她和岳舒心翻墙出去上网。
路过台球厅,她也是手痒了,挺想来一把。
很不巧,那天北城附属初中放假,打台球的人不少。
那时候,有一个空位,江曦本是庆幸,却被告知位置被订了。
那时,老板刚说完话,秦释和几个朋友一起来了。
江曦是个不肯妥协的,要打台球,她就一定要打。
她主动上去提出比赛,谁赢了位置给谁。
本是无赖行径,可好脾气的秦释并没有拒绝。
他很绅士,提出用单手打台球,故意输给她,然后带着朋友们换个地方。
秦释一行走后,隔壁桌一男的一脸佩服:“你北禄一初的?挺勇啊!”
江溪溪不搭话。
“诶,你真不知道刚刚那个是谁啊?副城长的独子,得罪了他,有你好看的。”
那次后,江曦承认,她有意无意关注过秦释。
知道他是北城附属初中的学生,成绩优异,北城除了江溪溪,就属他最耀眼。
本人嘛,性格是真的赞,谦逊有礼,没有半点纨绔气。
“好说,好说!”
江溪溪扯了扯粉嫩的嘴唇,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她伸手拍了男人掌心一下。
“请多多指教,秦同学。”
这一刻,江溪溪想,来一中上学也不是全无坏处的,最起码能见到想见的人。
“哈。”
秦释顿了一下,随即抿唇深深一笑。
若是没记错,这是江溪溪第一次笑得这样明媚耀眼。
突然间,秦释有那么一秒的不适应。
以前的江溪溪是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
秦释想再说点什么,远远地传来声响。
“阿溪!”
那个女生一头短发,气质斐然,面上清明无垢。
这个女孩儿就是原主死党宁沁柯,父母都是部队上的。
“阿柯。”
床头有两人的合照,江溪溪自然认得。
“不够意思哈,我发了那么多巴黎美照,连个赞都不给我点。”
“最近太忙了,没顾的上看朋友圈。”
江溪溪敷衍。
“又在忙实……”宁沁柯问,很快,她瞥见了秦释,生硬地转过话题,“是……前同桌,巧了。”
秦释笑,温润而泽:“宁沁柯同学。”
从前,在附属初中,三人是同班同学。
宁沁柯和秦释曾是同桌,三人很自然地聊了起来。
这时,楚寒也在一众花痴女的目光下,惊艳亮相,痞里痞气。
都是名门之后,几人自然认识,不过楚寒傲慢,直接无视了三人。
宁沁柯是知道楚寒和江溪溪的婚约的。
她为江溪溪打抱不平:“我去,楚寒那货眼瞎了,没看到我和秦释就算了,居然直接越过了你,到底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闻言,秦释睨了江溪溪一眼,眸光深邃。
楚寒和江溪溪是指腹为婚,他知道的。
“忘了告诉你一声,”江溪溪清了清嗓子,“以后,我跟姓楚的可没关系了。”
撇开干系也好。
“这么大的瓜,怎么现在才说啊,不够意思。”宁沁柯粗鲁地捶了一下江溪溪的肩。
“咳。”
力道够大的,这小妮子是在练大力金刚指。
“这不正告诉你吗?”
“不过也是好事,楚寒那货风评太差!”楚寒浪荡不羁的名声在外,宁沁柯是瞧不上的,她随口问,“对吧,秦释?”
秦释淡然一笑,恰如南风,暖意融融。
“江溪溪同学觉得是好事,便是好事。”
“姐妹儿,一会儿说说细节啊。”毕竟,江溪溪不满指腹为婚已经很多年了。
“好啊。”
吹牛,江溪溪很会。
很快到了开学典礼时间,初中部,高中部所有学生悉数到大会场集合。
毕竟是第一高中,北城副城秦淮远非常重视,第一个上台发言,激励学生。
十年铸剑炉火纯青。
北城十大高中,能请动城长大人的,也只有北城一中。
秦淮远也是一中毕业的学生,气质儒雅,说话老练,眉眼间在政界沉浮浸淫多年的格局和野心。
江溪溪多少知道些,这个秦淮远是江文书的死对头。
教导主任训话过后,很快就是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接下来请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年的中考满分状元——江溪溪同学上台发言!”
接着,大会场是雷鸣般的掌声,美女学神啊。
江溪溪昂首挺胸,心里慌的一批,却不丢范儿,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上主席台。
走到话筒前,先是礼节性地鞠了一躬,打开了发言稿。
接着她懵了,脑瓜子嗡嗡。
翻到下一页,再下一页,再下一页。
我嚓!
三页半,全英语,纯英文版的发言稿。
救命啊!
她,英文白痴一个,一个单词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