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乐总一大早神色急急的过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见小林总迎接乐总的时候,神态也不是很好,不会出事吧。”
……
一阵闲言碎语的声音,引起了臧宁的注意力。
他皱了皱眉,随手拿着一沓文件,迈步走向总裁办公室。
臧宁盯着办公室的门,吞了吞口水,这一次他没有敲门,手握住了门把,轻轻的转开。
“臧氏最近的业绩并不好,快撑不住了,我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帮助的人,分心乏术。”
乐臻旁光瞄了瞄,配合,“这有什么,你先带钱走。臧家不是还有一个四肢健全的少爷,可以还债的吗。”
“臧宁吗,年纪那么小,他能做什么?”
乐臻笑了,“他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
一阵闲聊的语气,完全没有臧氏要倒闭的公关危机,一时心慌的臧宁居然没有发觉。
到罪魁祸首,挪用公款,自寻死路,被捕的那一天。
臧氏集团高大的建筑物依旧耸立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都市之中。
“你玩我?”臧宁不可置信。
林森就那么看着他,咎由自取,“我什么都没做。”
“可是你说了…”臧宁一开口,恍然。
他摇摇头,不理解,“你从来不屑于去说假话的。”
“因为你啊。”林森笑着看他,“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招,不是吗?”
臧宁呆滞住了,他不明白,“明明,我一直在你面前的形象…”
林森的笑声更大,“臧宁,你怎么会变得那么蠢呢?”
“原来是眼里只有钱。”
“狗急了,所以才会跳墙。”
他的话完全不像以前的林森,臧宁看不透林森的眼神彻底的被关上了车门,步入枷锁。
突然的机械声,【恭喜你,解决了重生继续活着的障碍。】
林森还没有松一口气,紧皱眉头:你是谁?
【我是你重生的系统。】
林森没有开口,他觉得这个所谓的系统有话要说。
【你重生继续活着的代价,是远离臧家的人,否则死亡会继续伴随你,下一次,不一定重生了。】
林森整个人当场震住。
臧家的人,包括臧隽。
如果选择不远离臧隽,就会死亡吗?
【为了让你切实的体验到死亡濒临,你越是接近臧家的人,你越是感到痛苦。】
林森回到了家,门口处,臧隽正在浇花,他身形高大,站立着,健康着,迈步着,是林森所期望的模样。
可是…
“你回来了。”臧隽看到林森就放下了浇花的壶,迈步走向林森,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每靠近林森的一步,林森都觉得心绞痛,呼吸快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
他沉沉的吐气,确定了脑中系统说的话是事实,“臧隽…”
听到老婆叫自己的名字,臧隽乖乖的停下了脚步,“嗯?”
“我已经拟好了传位的文件,以后臧氏是你的了。”
臧隽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呢。”
林森眼睛慢慢红了,“我是我自己的。”
我也想是你的。
“我们,就此别过吧。”林森忍受着心脏快要乏力的痛苦,越过臧隽。
臧隽懵懵:“为什么,有我不好吗。”
他想不通,“还是你介意我是臧家的人。”
“是啊,我介意,我介意你是臧旻的儿子,介意你是臧宁的哥,介意你姓臧。”
林森崩溃道,“你们臧家,把我们林家搞成了什么样子,我父母英年早逝,我的童年阴影,都是臧家带来的。”
“对不起…”臧隽想靠近他,安慰他,可是…
林森对他做出了暂停靠近的举动。
臧隽慢慢停下了脚步。
不久,林森拉着行李箱,彻底的走出了臧家宅子,也彻底走出了臧隽的世界。
可是呐,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以说分开就分开呢。
“臧氏集团大换血,未来将由臧家二公子,臧隽接手…”
电视财经新闻,街边的大荧幕在播报。
林森站在的世界里,到处都有臧隽的气息,因为他在想他。
他在不舍。
“上车,走了。”乐臻拍了拍车门,可盯他好久了。
林森依依不舍的将视线从大荧幕转移开,上了车。
他一直都不高兴,可明显。
“就你这样,迟早得抑郁。”乐臻关心他,也吐槽他。
就是这一声吐槽,让林森豁然开朗。
如果都得死,他选择死在臧隽的怀里。
那样就算是身体痛苦,心脏骤停,他的精神不会痛苦。
“我不想去了。”林森突然开口。
这一行,林森本来打算去国外加入乐臻最近开发的海外市场。
乐臻懵了,“这机场都快到了,你不去,你和我开玩笑呢。”
林森无比认真的眼神,“如果注定要死亡,我要死在奔向臧隽的路上。”
乐臻皱了皱眉,就没听懂。
他倒是拿着行李下了车,然后林森又给把车子开回去了。
至于回去回的是哪,应该,大概是林森心之所属的地方。
臧氏门口。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出,中间,高大英俊的男人,一丝不苟的发型,冷淡神态,沉稳内敛。
当一辆车突然停下,从里迈出林森。
周旁人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不是说小林总让位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一副很急跟打劫似的模样。”
“大概,真的是过来打劫的吧。”
“毕竟,臧家家大业大,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就这么白让给臧家二少,是谁,谁也不甘心啊。”
……
两个人,互相对视。
臧隽迈步。
他一直在等,等着老婆回来。
“我来接你。”林森一直注视着他,由远及近,视线都一直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挪过一分。
臧隽勾唇:老婆还是爱我的。
上了车。
车启动。
算旧账。
“我也不是你说离开就能离开,说挽回就能挽回的人。”臧隽假装高冷,实则余光一直偷偷瞄着老婆。
林森脸色发白,为了不让臧隽看到破绽,他借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捏了把自己的脸。努力稳住声音,“你要我怎么做,隽隽…”
“爱我。”
车子在一处鲜少人处的地方,蓦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