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华厌恶的扫二夫人一眼,“下一次就是你的死期!”
二夫人摸着头上温热的血,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们。
穆景华牵起俞思弦的手,缓缓朝大殿外走去。
山间阴冷的风轻轻拂过,俞思弦缩缩脑袋。
穆景华脱下外衣给她披上,柔声说道;“夫人每次护着我时的模样,令我感到无比幸福!”
俞思弦笑道;“我的夫君只能我欺负!”
穆景华揉揉她白净的小脸,“是的!只给夫人欺负!”
俞思弦心底想着,那些让穆景华入蛊窟的人,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山间的星空更亮些,数不清的星星挂在上空,似密密麻麻的夜明珠般,神秘而又美丽。
马车在苗宫外,需要走上一段路,俞思弦身体不好,走两步喊累。
穆景华蹲下来背起她,柔声问道;“方才有吃饱吗?”
俞思弦吃了个半饱,说道;“我想吃糕点!”
“还有吗?”穆景华问。
俞思弦又想了想,“酒酿圆子!”
“没了?”
“没了!”
一出苗宫就能把山下,城中的景色尽收眼底,有几户人家亮着微弱的光,祭祀的圣地上常年点着火把,在这环绕的山间中,似一盏明灯。
一颗流星从空中划过,俞思弦很是兴奋,指着流星划过的地方,“夫君你看,那是流星!”
穆景华停下来抬眸望向星空,很显然没看到划过的流星!
俞思弦从他背上下来,“夫君那又有一颗!”
这次穆景华看到了,一颗很小的星从星空划过,转瞬即逝。
看到兴奋的俞思弦,心中那一点点忧伤,被渐渐冲走。
“在京都很少见到流星!”俞思弦说道。
穆景华从俞思弦身后环抱着她,轻声说道;“喜欢这?还是京都?”
俞思弦回道;“我喜欢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得到俞思弦的回答,穆景华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耳朵,“不必迁就我,要弦儿开心就好!”
“难道这世上还有和你在一起,更开心的事吗?”俞思弦说道。
穆景华哭笑不得,“那倒没有!”
欣赏了半刻夜色,两人上了马车,缓缓朝山下而去。
苗木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偷偷的注视着他们,一行热泪从眼眶落下,心口疼的无法呼吸。
少主是真的很喜欢锦瑟郡主啊!
这些年她一直在穆景华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心想有一日少主一定能喜欢上自己。
忽然一道声音在苗木身后响起,“圣女大人,是在为少主落泪?”
苗木擦去脸上的泪,恢复清冷的模样。
身后的人说道;“自古以来苗疆王王后之位,只能圣女身份之人坐!”
“圣女大人难道不想和少主在一起?”
苗木转身,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人,语气冰冷,“少主和谁在一起,是少主的决定,这些话还是莫要再说!”说完准备离开。
石灵乐笑了笑,喊道;“圣女大人,你就甘心?”
苗木不理会她快步离开。
石灵乐悠悠地说道;“少主夫人可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苗木突然停下脚步,“你在说什么?”
石灵乐说道;“少主夫人中了冰蛊,活不了多长时间,难道圣女大人也没有想法?”
石灵乐看了看自己骨折的手指,“王后的位置应该由,圣女大人坐才是!”
“少主在准备解蛊的药材,只要圣女大人动手指,王后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苗木冷声说道;“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我不屑与你为伍!”
石灵乐哈哈大笑,“圣女大人不要说的那么决绝!”
“也许过些时日,你会来找我的!”
苗木拂袖而去,石灵乐正是因为心术不正,才会在苗山考核失败,被大祭司赶出苗山。
石灵乐对于蛊虫术,自小天赋异禀,只看了一眼,便知俞思弦中的蛊是什么。
少主她也喜欢,所以少主夫人她也要谋上一谋。
回到小院子,俞思弦便奔向餐桌前的佳肴,吃的是不亦乐乎。
穆景华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时不时用手帕给他擦去嘴角的渍迹。
苗木站在屋外呆呆地看了许久,心中酸涩久久无法散去。
穆前冷不丁地出现在苗木身后,“圣女大人,你该回去了!”
苗木清冷地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冰冷地对穆前说道;“不要告诉少主,我来过!”
“谢谢!”
穆前觉着这般不对,还是不由地点点头。
苗木一袭白衣长袍,背影孤寂,让人心生怜悯之意。
穆前顿了顿还是提步跟了上去,“圣女大人!”
苗木回头看了穆前一眼,“何事?”
穆前说道;“祭司殿离这远,我送你回去!”
苗木下意识拒绝,她不愿给人添麻烦!
穆前说道;“我记得圣女大人,明日还需授课,走吧!早些回去早些休息!”
苗木抬眸看到穆前不容拒绝地眼神,也就由他去了,心里却是在默默嘀咕着。
祭司殿位于西面的山头上,来回需一个时辰。
苗木安安静静地走在前面,穆前跟在后面,两人并不说话。
在祭司殿门前,苗木转身礼貌地说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穆前点了点头,随后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穆景华是知道圣女一直跟着他们的,对于穆景华来说,苗木是个出色的下属,但也仅此而已。
俞思弦睡前,靠在穆景华胸膛上,懒懒洋洋的模样,让穆景华忍不住挑逗一把。
“弦儿还不睡?是等着我做什么嘛?”穆景华大手捞起俞思弦的细腰,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俞思弦目光在穆景华脸上转了转,最后赏他一个香吻。
“不高兴?”穆景华问道。
俞思弦一般默不作声的模样,就是心里藏了事情。
俞思弦头埋在穆景华颈间,呢喃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穆景华安抚道;“都过去了,他们反而成就了如今的我!”
俞思弦冷冷地说道;“我想要他们都死!”
穆景华柔声应下,“好!”
“不过当务之急,是治好弦儿身上的蛊!”
穆景华也不知道,身上的小人儿听到没,只感觉颈间湿湿嗒嗒痒痒的,轻声笑了起来。
“跟个孩子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