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之有意让着,可俞思弦却下死手,噼里啪啦的打坏多少东西,从屋内打到屋外。
看守的人呆若木鸡,堂堂的宁王殿下竟然被揍了,而且还不怎么还手。
俞思弦出手狠辣,心中的怒气无处宣泄,李沐之自然就成了最好的人。
李沐之这是第二次挨揍,上次是在安王府,这次是在自己府中。
“只要你能解气,随便你怎么打!”李沐之说道。
俞思弦趁着他说话之际,就给了李沐之两下子。
“本郡主看你就来气,看清楚了,我是安锦瑟!”俞思弦说道。
李沐心依旧不相信她,心中坚定她就是自己的宁王妃。
俞思弦知道院子外,就有一处池塘。
打着打着两人来到池塘旁,俞思弦故作脚底打滑,朝着池塘就要摔下去。
李沐之见状立即上前,想拉住俞思弦,俞思弦侧身一闪,李沐之扑了个空,俞思弦用力一推。
扑通一声,李沐之落了水,俞思弦则是拔腿就跑,朝着后院方向跑去。
宁王府的暗卫见状纷纷现身,李沐之让他们都退下。
俞思弦对宁王府太熟悉了,知道后院有一个地方,李沐之非常抗拒,所以跑到了废弃的一座院子中。
宁王府曾经是先皇的府邸,六皇子府,这座废弃的后院,是李沐之看到萧贵妃死去的地方。
俞思弦避开下人,踩着石头翻了进去。
这院中也是时不时有来人打扫过,院里干净整洁,没一根杂草。
想着一时半刻,也出不去,倒不如呆在这里,比见李沐之那家伙舒服些。
俞思弦大摇大摆地走入屋内,屋内除了有些灰尘外,也都很整洁。
寻了一个椅子就坐下了,双手一摊,累死她了,和李沐之打架,耗费不少力气。
一柱香后,院外有脚步声,俞思弦警觉起来,立即关上房门,躲到了内室里。
俞思弦害怕被暗卫发现,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没有人进来,俞思弦才有坐下。
本就十分安静的屋内,忽然听到咳嗽声,俞思弦皱了皱眉头。
“难道这里还有人?”俞思弦侧起耳朵仔细听。
没过多久,又听到了很轻的咳嗽声。
俞思弦确定不是李沐之派来的人,便朝着声音寻了过去。
发现不是这间屋子,而是东侧的厢房内。
俞思弦俏咪咪地开门走了出去,往东厢房走去。
趴在窗户看进去,空无一人,“见鬼了,没人还有声音!”
话音刚落,便听到李沐之那家伙的声音。
“把王府翻了过来,也要找到人!李沐之大声说道。
俞思弦怕人突然进来,躲进了厢房,咳嗽声更加清楚。
好奇心的驱使下,俞思弦听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一处柜子前,声音是从柜子中传出来的。
俞思弦猛地打开柜子,想看看是谁,一打开只看见柜子内空空如也。
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俞思弦心想墙后很可能有密室,刚退出来,大院的门被人推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俞思弦想推柜子,怕会引来注意。
只好躲入柜子中,在他人推门的一瞬间关上了柜子门。
“王爷,没有人!”侍卫搜查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李沐之把王府都快找遍了,暗卫也没见有人出府,李沐之不相信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李沐之在正屋内扫视一圈,随后目光落在一只椅子上,家具都是落了灰,只有那只椅子坐下的地方,有一处是干净的。
“还在院子内,把人找出来了!”李沐之吩咐道。
李沐之笑了笑,心道;还说不是弦儿,连这座院子都找到了。
众人又把院子翻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人。
李沐之面色铁青,人又消失了?
俞思弦躲在柜子中,不小碰到了机关,柜子后露出一扇门,见状立即走了进去。
也是巧合,李沐之一来,咳嗽的声音就没有了。
俞思弦顺着漆黑一团的石阶往下走,昏暗的石阶看不清,一不小心脚下一空,滚了下去。八壹中文網
这一摔,让俞思弦头昏眼花,躺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下面只有一盏油灯,俞思弦借着微弱的灯光,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油灯下。
把油灯拿了下来给自己照亮,突然一个声音,把俞思弦吓一跳。
有人在咳嗽,俞思弦听着声音的方向,举着油灯走了过去。
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她,俞思弦举着微弱的油灯慢慢走近。
咳嗽的那人突然出声,声音十分难听,如锯子锯木头的声音,他问道;“不小心掉下来的吧!”
俞思弦继续拿着油灯靠近,看到这人被铁链锁住,旁边还有一缸水,下边还有几个空碗。
“你是谁?”俞思弦问道。
男子不停的在咳嗽,许久后,他说道;“我是青州刺史,孟嘉礼!”
俞思弦微微一惊,随后又问道;“你为何被囚禁在这?”
孟嘉礼也不隐瞒什么,说道;“太后把我囚禁在这!”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秘密!”
孟嘉礼虽然被囚禁着,心态倒是极好的,像是在看太后笑话般,继续说道;“太后是个极其虚假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俞思弦又问道;“你被囚禁多久了?”
孟嘉礼回道;“今日是什么年份?”
“大商十四年,正月十五!”俞思弦说道。
孟嘉礼有些意外,“都这么久了?八个多月了!”
俞思弦敏锐的捕捉到什么消息,试着说道;“安阳王刚好逝世八个月。”
男子诧异地转过头来,由于光线还是太暗,看不清对方的脸。
“你是谁?”男子重复了一句。
俞思弦把油灯往前移了些,让男子能看清楚些,“我是锦瑟!”
男子一惊,“你是锦瑟?安锦瑟?”
俞思弦点头,“孟大人,是因为父王之事才被,太后关在这里的?”
孟嘉礼长叹一声,“你能猜到,想必已经查到太后身上了!”
“你父王最后见过的人是太后!”
俞思弦轻声说道;“当时应该是三人!还有你对吧!”
“至于父王为何死的,你也不知道?”
孟嘉礼苦涩一笑,他的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