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对你负责(1 / 1)

俞思弦是个特别护短的人,自己能接受所有委屈,所有不公平对待,怎么说她都没关系,唯独不能让人伤害自己重要的人。

俞思弦声音霸气冷漠地道;“倘若有人让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只要和你有关,穆芊儿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今天好过。”

清风早已经退到一边,众人朝门口来时,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纷纷都是一团雾水。

萧夫人看到穆芊儿衣衫褴褛的模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只觉得萧家的脸都丢尽了。

穆芊儿看到了萧隽一,连忙起身;“世子,救救我,她要杀我!”

萧隽一厌恶的躲开她,冷声道;“把她带下去!”

萧家仆人把穆芊儿架着下去,穆芊儿此刻已经恨死了锦瑟,恨不得喝她血吃她肉,挫骨扬灰都不能让她泄愤,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她要把安锦瑟踩在脚下,凌辱致死。

萧夫人双目圆睁,指着锦瑟郡主道;“你身为女子,知道女子名节有多重要,你为何如此歹毒的毁了她人名节呢!”

“你就是个恶毒的疯子,当初没有和隽儿成婚算我们萧家逃过一劫。你这般胡作非为,心思恶毒的女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众人目光投向锦瑟郡主,只见她无所畏惧地站穆景华身边,脸色淡然坦荡,没有丝毫恼怒之意。

萧夫人又道;“你不过是仗着是安阳王之女,郡主身份而已,你没有教养没有礼义廉耻,当初死皮赖脸地喜欢隽儿,现在又浪荡放骇地追着苗疆少主,你这样的女人若没有这个身世早被侵猪笼了。”

穆景华感受到她身体一僵,看到她眼中有伤感之意,心也跟着一紧。

“母亲够了!”萧隽一怒斥着,说完不由的咳嗽起来,艰难地开口;“还觉得不够乱吗?”

“隽儿!”萧夫人一愣,没想到自己儿子会怒声斥责自己。

“说完了吗?”

“萧夫人说完了?”

俞思弦和穆景华异口同声道,俞思弦侧头看他,眼中满是好奇。

穆景华神色淡然地说;“萧夫人现在锦瑟郡主和我一起,算是我的人,还是请你慎言,以后多多操心萧府的人吧!最好看住了别出来乱拱!”

众人谁都没想到,苗疆少主穆景华会为锦瑟郡主出言维护。

萧夫人面色铁青,他在骂萧府的人都是猪狗吗?这口气是彻底没提上来,气晕了过去让人背了回去。

萧隽一手捂着嘴不断在咳嗽,眼底并出寒意。

俞思弦不由得笑了笑,没想他冷漠的性子也会为她开口说话,心中泛起无数的涟漪。

萧隽一道;“郡主闹了那么久很开心?”

俞思弦又感锦瑟身体上的不适,心脏揪着疼,从锦瑟这个角度来说,被她心爱之人的母亲贬低辱骂诅咒,萧隽一也没有为锦瑟说过一句话。

俞思弦替锦瑟不值,冷言讽语;“闹了半天是我造成的?”

俞思弦冷漠一笑,一字一句地说;“世子这一切不是你爱妾惹出来的吗?今天算是给她一个教训,还请以后如我少主所言,看紧了不要放出乱拱!”

萧隽一死死盯着她和穆景华握在一起的手,冷笑一声;“锦瑟郡主是另择新新欢了!”

俞思弦不回答他,牵起穆景华准备离开。

穆景华任凭她牵着自己,虽然脸色淡漠疏离,眼中却有一丝暖意。

李沐之看完戏也准备离开,对萧隽一道;“事已至此!本王先告退,世子好好休养吧!”

“恭送殿下!”萧隽一道。

李沐之路过俞思弦身边时,俞思弦闻到淡淡的清香味,于是道;“宁王请留步!”

李沐之皱眉看她;“何事?”

“宁王殿下,你佩戴香囊了吗!”俞思弦道。

李沐之摸了摸腰间,想起来今天的确太后亲手所制的香囊,点了点头道;“郡主有何疑问?”

“味道挺好闻的!”俞思弦道。

李沐之看了她一眼,见她现在挺乖顺的不由地问道;“郡主喜欢?”

俞思弦摇头,欠欠地说;“不喜欢!”

李沐之觉得以后就不要和她说话,扫了她一眼挥袖上马,策马而去。

判使大人带着一众小官员侍卫,低声说道;“世子,郡主,苗少主宁王殿下都走了,下官们也告退。”

说完追在李沐之后面走了。

俞思弦牵着穆景华就走,娩月和清风跟在身后,穆前则是抱着佩剑一脸崇拜的看着清风。

清风在与黑衣人打斗时展露出的剑法,令人心佩,剑法精湛招式干净利落,习武之人总是对武功强者充满着敬佩。

娩月觉得穆前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总是看清风,于是说道;“你够了啊!老是看他怎么回事!”

穆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此刻脸上全然没了那副严肃冷冽的表情,穆前道;“他功夫了得,在下很钦佩。”

娩月一听昂起傲娇头,心道:传说中的骠骑军的统领,能不厉害嘛!

清风在郡主安全的情况下,都不会展露全部实力,防止被人怀疑。

走到马车旁,穆景华才道;“郡主想带我去哪儿?”

“都去你院子看过了,要不要和我去看看我的府邸!”俞思弦邀请他道。

穆景华挑眉,“我不是很感兴趣!”

俞思弦皱眉,认真在想带他去什么地方呢!

穆景华也不着急,一脸从容,静静的看着她。

突然人群中有人叫唤,北凉公主入京了,俞思弦听到后,一把把穆景华拉入马车内。

听闻北凉公主才貌双全,曾经一舞名动天下,俗话说天下美人有两人,南有俞思弦,北有谢清歌。

现在俞思弦没了,还有一个北凉公主,俞思弦存了一点小心思,不想让穆景华见到这位公主。

马车内,穆景华淡淡地看着她,俞思弦笑了笑,“外面冷,进来坐会儿。”

穆景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害怕什么?”

俞思弦搓了搓胳膊,瞪眼道;“瞎说我哪有!我怎么会害怕。”

“但愿如此!”穆景华淡淡地说道

俞思弦猛然觉得不对劲,她好像犯病了,突然感觉浑身好冷,手脚冰凉,越来越急躁,于是她道;“今日没想好带你去哪里,不如我就先回去了。”

穆景华察觉到她的异常,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似冰般,神色凝重地道;“你怎么了!”

俞思弦冷的打寒颤,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就是被风吹到了,有点冷。”

穆景华又不是傻子明显不相信,俞思弦又道;“你可能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下车回去吧!”

穆景华不为所动,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伸手抱住她,轻声说道;“你怎么了!”

迷糊睡得正香,啪一下从它主人的怀中掉了下来,抬起圆溜溜的脑袋看了看两人,迷糊很有眼色的爬到一边继续睡。

俞思弦此刻很难过,一边抑制着自己不想让他知道,一边又贪婪着他带来的温暖,眼泪滴答滴答地流下来。

穆景华替她擦了擦眼泪,动作温柔亲昵,穆景华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也许是不忍看到她一双杏眼湿漉漉委婉巴巴地看着自己。

俞思弦忍不了,对着穆景华的肩膀咬了一口,穆景华也没躲开,任凭她咬下去。

直到俞思弦舌尖尝到了一丝淡淡地甜味,才恢复些神智,推开穆景华,喊道;“娩月!”

娩月站在远处防着穆前不让他靠近清风,清风则在她身后一脸茫然,两人听到郡主叫喊,立即跑到马车前。

穆前也不甘落后,三人一同掀开车帘,纷纷大吃一惊,车厢内散乱一片,两人依偎在一起,穆景华外衣已经脱下披在锦瑟身上,还有穆景华肩膀处有血迹,再看郡主一脸惊恐,三人脸上顿感脸上滚烫,他们都误会了。

不约而同的想,原来穆景华喜欢用强的啊!

“娩月药!”俞思弦道。

娩月这才恍然大悟是郡主发病了,立即从怀中掏出静心丸喂给了她。

熟悉的味道在嘴中蔓延,俞思弦一个激灵几次都欲呕出来。

娩月见郡主神色恢复了些,颇有眼见的把这个两个木头拉走。

俞思弦依旧靠在穆景华怀中,直到身体中的寒意退去,轻声说道;“我不是有意要咬你的!”

穆景华'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你疼不疼!”俞思弦道。

“还好!”

俞思弦伸手摸了摸他肩膀,很是愧疚的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穆景华觉得她能说这话,应该是好了,立即松开了她,道;“郡主想怎么负责!”

俞思弦坏笑着说;“把你娶回回家,好不好呀!”

穆景华淡淡地看着她,“不好!”

“为什么呢?”俞思弦追着问道。

穆景华不语,深邃的眼眸中让人看不清任何情绪。

俞思弦把他的衣服递给了他,经过刚才一发病,觉得还是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他,“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穆景华淡淡地看着她。

“其实我是........!”话未说完,外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都让开!”一名官兵喊道。

“北凉车队要入京,所有人退开。”

官兵见所有人都闪开了,唯独他们这边不为所动,官兵打量了一下马车,虽然马车装饰华丽,但是那三人看着不像是达官贵人,特别是那个穿着异族服饰的男子,也只以为是行走江湖的侠士,于是的跑过来,“说你们呢!”

“北凉车队就要过来了,你们快让开。”

三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官兵一顿,立即低声地说;“几位还请让一下。”

娩月这才对俞思弦说道;“郡主北凉公主的车队要来了我们要不要让开一下。”

俞思弦在马车内说道;“我们走吧!”

“郡主我们去哪儿?”清风问道。

“回府!”俞思弦对着穆景华笑道。

于是清风和娩月麻溜的坐上了马车,准备驾车离开,穆前见状也赶忙挤了上去,娩月隔开他和清风。

“你跟着干嘛?”娩月道。

“我们少主也在车内,我跟着我们少主。”穆前道。

娩月哼了一声,白眼翻上天了都。

穆景华此刻已经见把衣服穿戴好,靠在车壁上闭眼养神,俞思弦不老实的伸手摸他腰间佩戴着的银饰,一碰就发出铃铃的声音。

俞思弦有些恍惚,轻声问道;“一月前你来过京都吗?”

穆景华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不曾!”见她走失神,又道;“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俞思弦摇摇头,“没什么!”

穆景华又闭上眼睛,神情略显疲惫。

穆景华一个月前未曾出现在京都,那如何解释她死前见到了他。

俞思弦没有再吵他,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穆景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颜如冠玉,脖子修长纤细,再往下看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锁骨线。

穆景华气质邪魅,神情淡漠,但他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尽显得慵懒随意。

就比如现在,俞思弦看着他就像在看气包睡觉的时候,忍不住凑近瞧了瞧,正起劲呢,穆景华突然睁开眼,四目相对,俞思弦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略微心虚地说;“我又打扰你了吗!”

穆景华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道;“郡主想趁我睡觉,做点什么?”

“绝对没有!”俞思弦移开视线,弱弱地说;“就是觉得你好看,多看两眼。”

穆景华伸手把她脸掰回来,迫使她看着他,沉声道;“锦瑟郡主你到底是谁?”

俞思弦心里咯噔一下,辩解说;“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穆景华那次受伤被她所救,见到的锦瑟郡主和现在面前的这个锦瑟不是一个人。

面前这个人眼睛清澈明亮,行事虽然乖张疯癫,却是有条有理的。最重要的就是面前这个人眼里好像只有他,并且很了解他。

“不一样!”穆景华道。

“你在怀疑我?”俞思弦表现的非常难过。

穆景华松开她,恢复淡漠的表情,“郡主不去唱戏都可惜了。”

“是吗!”

俞思弦听他这么说,故意咿呀了两声开嗓子,“我嗓子还可以唱戏吗?那我给你来一段!”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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