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怎么不认识,差点成了她儿媳妇的人,不自然地说道;“原来是锦瑟郡主!”
“萧夫人最近过的不好?怎么看着脸色苍白呢!是侧妃没照顾好你吗!”俞思弦微笑地说道。
“是吗!”萧夫人摸了摸脸,很是无奈地说;“是最近操心多了,侯爷不在府内。世子伤未好,芊儿也是大病了一场,我事事得操心。”
“不知宁王殿下和郡主光临侯府,是有何事吗?”
李沐之缓缓地说;“舅母昨日苗疆少主遇刺,抓住了刺客,刺客交代是萧府所为,皇兄令我彻查此事。”
萧夫人惊讶道;“萧府所为?怎么可能呢!会不会是刺客胡说八道的污蔑萧府。”
俞思弦看着萧夫人着急的模样,又看到穆芊儿神色凝重的站在一边,不由得冷笑一声。
众人看向俞思弦,不解她为何要笑,萧夫人更是直接对她说道;“郡主是怀疑我们萧府吗?”
“是啊!”俞思弦讽刺地对萧夫人说;“不怀疑你们,我来萧府做什么!”
众人又觉得她说的不错,若没有嫌疑也不会到萧府来。
穆芊儿注意力一直在锦瑟郡主身上,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为何她会没事。
萧夫人沉声道;“郡主此言只是说我们派刺客行刺?”
“不是吗?”俞思弦反问道。
“妄言!”萧夫人怒声说道;“侯府是百年世家,是先皇祖宗亲赐的护国忠心侯爵府,可不是随意让人诋毁的。”
俞思弦挑眉道;“宁王殿下掌管大理寺和御史台的案审,相信宁王殿下一定能查出幕后主使,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李沐之看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你们?”
“遇刺的是穆少主,和郡主有什么关系?”李沐之看她对穆景华笑就觉得碍眼。
俞思弦指了指自己和穆景华,“我和穆少主在出宫的路上遇刺,可不就是我们吗?”
“宁王殿下觉得有何不妥吗?”俞思弦道。
“只能说郡主倒霉!一度两次被行刺。”李沐之缓缓地说道。
俞思弦连忙摆手,非常谦虚地说:“那不及宁王你克妻的名声呢!”
穆景华都忍不住一笑,这小嘴还真是能气死人。
俞思弦拉了拉穆景华衣袖,问道;“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穆景华抬眸看了一眼李沐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虽然被她说了几次,李沐之脸色依旧一黑,还是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院子站着二十几人,李沐之还带了判使大人来问审,一众人都在心中憋笑,第一次见到宁王殿下吃瘪。
“判使大人开始审问吧!”李沐之冷声道。
判使大人换上严肃的神情,走到刺客面前严肃的问;“你们是受萧府指使去行刺苗疆少主马车?”
刺客看了看萧夫人和侧妃,刺客低下头去不做回答。
判使大人见状又道;“最好如实供述,还能在牢中获减刑,早日出来。”
“你们是受谁的指示行刺的?”判使重复了一遍。
刺客依旧不回答。
判使大人只好到穆景华面前,恭敬地问道;“苗少主,您昨日审问他们有签字画押的字据吗?”
穆前从怀里掏出来,“东西在这!”
穆芊儿紧张的看着那张字据。手不断的发抖,若是他们供出来了这么办。
判使大人结果字据认真的看了起来,点头道;“刺客供认不讳,受到萧夫人指使行刺锦瑟郡主。”
穆芊儿松了口气,萧夫人则是大吃一惊,她虽有过念头要教训锦瑟郡主,可这次不是她啊!
“胡说!”萧夫人呵斥道;“我何时指使你们去行刺?”
“宁王殿下,这是栽赃嫁祸,还请为我做主!重新审问刺客,还我一个清白。”萧夫人对着李沐之道。
“舅母稍安勿躁!此事关乎于大商同苗疆,定是会严查的!”李沐之道。
萧夫人怎么能坐得住,刺杀苗疆少主,不是让大商和苗疆恶交吗?这罪名足以满门抄斩。
李沐之走到刺客面前,冷冽的说;“证词上所言属实?”
刺客看了一眼穆芊儿,点了点头。
“胡说,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们去行刺。”萧夫人着急的说道。
“夫人不要着急!”俞思弦说道。
萧夫人狠狠地瞪着她,道;“一定是你使坏,你伤害隽一还不够,还捉弄芊儿,现在还想栽赃嫁祸于我,我们萧家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不放过我们。”
俞思弦淡淡地看着萧夫人,轻声说道;“应该是萧家和我有什么怨吧?是你们先来招惹我,侧妃把我堵在医馆要我下跪磕头,我没要了她的命已经是饶了她,萧世子甘愿要为她受罚,萧夫人怪我身上,是我让你儿子去的吗!”
穆芊儿站出来道;“若不是你执意要追究,世子也不会受罚。”
“哟!”
俞思弦嘲讽说道;“你不感谢我饶你一条命,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锦瑟郡主,你仗势欺人。”穆芊儿道。
“这话不能乱说哦!”俞思弦轻声说道;“我只是让你知道尊卑之分,仗势欺人的是你吧!倘若我不是郡主,那日你们会放过我吗!”
“一个妾而已,出门不低调些,只知惹事生非,还真把自己当成世子妃了?”
穆芊儿气的胸口疼,眼中满是杀意!
“锦瑟郡主你弄那么多刺客过来,不就是想栽赃嫁祸我们吗?”穆芊儿道。
“你真的是蠢的!”俞思弦轻声道。
“你.....!”穆芊儿被她说的完全忘记了刺客是谁指使去的,只知道她想陷害自己。
俞思弦转身对穆景华笑道;“刺客是少主送来的,可不是我,是不是呀我的少主!”
穆景华微微一笑,点头不语。
萧隽一一进院内就看到这一幕,锦瑟笑着和别人说话,特别是那句'我的少主'听着格外刺耳,她又何时同苗疆的人走的那么近。
“今天怎么这么多客人!”萧隽一缓缓走来,面容憔悴,身着青色的锦衣,头发未束,显然是从床上刚起来的病人。
“隽儿,你怎么来了!”萧夫人走过去扶着他,仔细看了看,“身体还未好呢!”
“母亲,我无事!”萧隽一走过去,对着李沐之行礼道;“参见宁王殿下!”
李沐之点头,“无需多礼!”
“宁王殿下,这那么多人是所谓何事!”萧隽一说道。
“昨日苗少主出宫遇刺,刺客招供,说是萧府夫人所指使。”判使大人拿着证词给萧隽一说道。
“母亲所为?”萧隽一疑惑地说道;“母亲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是不是有何误会。”
“刺客招供,本是要刺杀锦瑟郡主,锦瑟郡主昨日和苗少主一起。”判使大人把供词上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萧隽一看了锦瑟一眼,轻声说道;“此事恐怕不会如此简单,可否愿意给我一点时间去查清。”
俞思弦对穆景华道;“人是你抓的,你觉得呢!”
“那郡主觉得如何呢!在下听郡主的。”穆景华淡淡地说道。
“我不愿意!”俞思弦指着刺客说道;“谁知道一夜过后他们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呢!”
“郡主是不相信我和宁王殿下了?”萧隽一道。
“那是自然!”俞思弦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除了我的少主,你们我都不相信。”
““你的少主?”穆景华嘴角上扬,玩趣地说;“我何时是你的了!”
“不对!”俞思弦改口道;“你一直是我的。”
萧隽一一震,感到有什么东西已经慢慢的离他而去,看着她对别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想把她藏起来。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本王请来断案呢!”李沐之冷声道。
“你以为想让你来?”俞思弦不留情面地说;“是陛下让你来的。”
李沐之冷哼一声,脸色难看至极,这女人和他就是有仇似的,八字不合能气死人。
俞思弦又拉住穆景华袖子,“他们真墨迹哦!在这说半天早能让刺客开口了。”
李沐之捏紧拳头,生怕气到一会儿忍不住就掐死了她。
“郡主想到了什么!”穆景华道。
俞思弦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我们真是心意相通啊,借你银蛇一用。”俞思弦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养了一条银色的毒蛇,每次抱他都被他怀中的蛇硌着。
俞思弦抱他没被蛇咬死,那就是穆景华默许的,所以俞思弦才会肆无忌惮地触碰他。
“迷糊出来!”穆景华轻声说道,接着一条食指大小的蛇从他袖口慢慢钻出,乖乖的盘在手腕上,银蛇睡眼朦胧地抬起头,似乎刚才在睡觉。
除了俞思弦和穆前众人都一愣,谁会在身上带一条蛇,一想到就身上揣一条蛇就不寒而栗。
“迷糊?”俞思弦道。
穆景华点头,淡淡地说;“它分不清敌人,整日迷迷糊糊地就只知道睡觉。”
俞思弦暗自笑道:和她起名叫气包没差嘛!
俞思弦伸手逗了逗迷糊的头,迷糊这条蛇吐了吐蛇信子。
“过来!”俞思弦对它道。
迷糊这条蛇转头愣愣的看了它主人一眼,接收到指令后才慢慢地爬到俞思弦手上。
俞思弦当着众人的面,来到刺客面前,“你们只要老实说幕后主使是谁!我定保你们一命,你若执意不肯说,那就让你回顾一下昨日的经历,甚至比昨日还生不如死。”
俞思弦慢悠悠地在他们面前来回走动,“我说到做到的,两条路你们自己选,若是指望背后的人就救你们,可就太天真了哦!”
萧隽一好像明白了什么,锦瑟知道幕后指使是谁,若真的是母亲指使定不会直接把刺客带到萧府,她想借着这件事来试探自己。
萧隽一侧头,视线落在了穆芊儿身上,穆芊儿一浑身一颤,眼神躲避开他,萧隽一心中了然明白。
如果她不是太后的人,早已经尸骨无存。
刺客跪在地上,锦瑟郡主不断在他们面前走动,手上的蛇也不断到在面前晃荡,想到昨天那场景不由的心惊。
虽然害怕,但还是低头不语。
俞思弦觉得他们还是很有骨气的,就是可惜了,“迷糊去亲他一口。”
模糊很是嫌弃的看她一眼,但它主人好像没打算管它,于是不情不愿的爬到一名刺客身上,从身上爬到脖子,凉凉的触感使得刺客混身难受。
迷糊看了看刺客一眼,又从脖子爬到手上,多准手腕快准狠地咬了一口,咬完就立马爬走。
被咬的那名刺客顿时感觉全身发痒发痛,如被万千蛇虫爬在体内一口一口地咬他肉喝他血,难受的在地上打滚。
片刻间,刺客被咬的那只手,一点一点的烂下去,露出筋骨,众人纷纷感到不适的同时又不由害怕,开始畏惧起苗疆之人。
俞思弦问穆景华;“被咬一口多久死掉。”
“还有一炷香时间。”穆景华淡淡地说。
“你还有一炷香哦!你们再不说就只能慢慢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溃烂,直至死去。”俞思弦漫不经心地说道。
被咬的那名刺客痛苦的说道;“我们不是受萧夫人指使,可我们也不知道指使的人是谁,她给了我们一张纸条,说若是行刺失败就说是萧夫人指使。”
穆芊儿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即将发生。
“昨天怎么不说?”俞思弦冷冷地道。
“那人说不到危急关头不能说。”
俞思弦冷笑;“你们倒是挺听话的。”
判使大人颇有眼色的问;“你口中的她是谁?”说完拿着笔准备记录下来。
“是萧侧妃。”刺客说道。
见他说了,穆前上前去喂了一颗解药给刺客,其他刺客见状不由的也动了念头,锦瑟郡主真的说道做到。
众人纷纷朝穆芊儿看去,判使大人侧很负责的全部记录下来。
“芊儿你.....!”萧夫人不可以思意的看着她。
“母亲他们胡说!”穆芊儿猛地跪下,“他们的话不能信,一会儿说是母亲,一会儿又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