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就是命令!
王健旺朝孙大娘礼貌地回了声,便朝厨房跑去。
院坝上,双手叉腰,嘴里嘀咕的孙大娘,跺了一下自己长长的斜影,愤愤然,回家了。
厨房里,高家人,对王健旺可热情了。
“小王啊,刚才婶子话说得难听,给你陪不是咯!”
一旁的高福,也跟着赔礼道歉。
“没事儿,叔,婶,你们也是替小勇着急嘛!”
寒暄一阵后,钟芬便把王健旺拉到了高小菊身前。
“也怪我家姑娘,笨头笨脑的,刚才给你倒水喝,却倒了开水,结果,自己被烫伤了。”
钟芬再次致歉。
王健旺心里可清楚得很,这个暴脾气女孩,就是想倒开水,让自己出丑,哪知道?王健旺接杯子松手的刹那,却把她自己给弄伤了。
这叫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高小菊此刻背对着他们,浑身也因先前倒了很多凉水在身上,而浑身湿透。
湿漉漉的,衣角还在不停滴水。
夏日衣服单薄,衣服打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
厨房里,虽然灯光昏暗,但,仍然把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滑腻的皮肤,俏丽的臀线,都照得清晰可见。
王健旺看得发呆,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这啥情况?
自己以前可是好书之徒,之乎者也语数外,公式定律物化生。
现在,有些好色起来。
特别是,学了【太玄诀】后,对女人,越来越向往,越来越有欲望了。
难不成,这功法也有副作用?
彼其娘兮的!
这功法,难道要坏了自己二十年的童子修为!
一旁的钟芬,见了王健旺此番表情,心里却是一乐:小王人不错,能医能武的,当女婿多好,一定治得了我家闺女的爆脾气。
“小菊,你转过来,让王医生给你看看。”钟芬碰了碰高小菊后背,老这么面对墙,也不是个办法嘛。
高小菊扭动身子,扭扭捏捏了一下,哪还像平日里的疯丫头,倒似个大家闺秀一般,“娘,我这伤,在前面。”
钟芬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那伤在前面,又劝道:“医生看病,不分男女的,再说了,哪个女人没有胸了,有啥好害羞的?”
“快转过来吧,你也看见了,王医生医术高超,你哥的腿伤,没多久,便好了。”
又催促道,“你那胸都烫红了,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似的,再不医治,留下难看的烫伤印记,我看哪个男的会喜欢?”
“男的,不都喜欢吃红苹果吗?”高小菊弱弱地问。
“屁!男的更喜欢吃白馒头。”钟芬也是性情中人,有一说一,“小菊啊,你别固执了,你那红苹果再不治,会成为黑馒头的,到时候,黑黢黢的,鬼才喜欢呢!”
王健旺看了看慈母心肠的钟芬,又看了看少女湿身诱惑背影杀的高小菊,不由自主地,喉结又滚动了一下。
眼前的母女俩,麻烦你们别当着一个单身狗,大聊特聊胸好不好。
那,有啥好聊的?不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大小高低各不同”嘛!
你得转过来啊!
“小菊,你也看见了,王医生的手,给你哥腿上揉了没几下,便好了,你快转过来,让他给你也揉揉。”
王健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帅啊!这手,这五姑娘,现在在【太玄诀】的加持下,真的变成了一双魔手。
再看钟芬,这婶子,人好心善,真是难得啊!
另一边,高小菊侧身,双手轻轻捂住胸口,回头看了一下,特别是看见王健旺脸带笑容,双眼微眯,一副色眯眯的坏样儿。
啊??
给他揉?
高小菊身子一紧,又转过身去。
“妈,他就是个色狼!”
“打死我都不给他看,给他揉!”
呃......
高福、高小勇和钟芬都看向了王健旺。
王健旺顿觉不对劲,赶紧收起了笑脸,房间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书本上不是说:微笑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我用最美的语言和大家沟通,怎么就成了色狼了?
高小勇走过来,和王健旺耳语道:“王兄弟,你的笑,吓着我妹了。”
彼其娘兮的!
我刚才真的是微笑,友好善意的微笑,
她怎能不懂世上最美的语言呢?
王健旺不想过多解释,他现在是又累又饿。
“嗯!”
“今天天色已晚,我今晚就在你家住一宿,明早我再赶回悬崖村去。”
“那好啊!咱哥俩,晚上喝两杯,再好好睡一觉。”高小勇一脸高兴地回道。
很快,院坝树下摆了张餐桌,简单几样小菜,摆上了桌。
“小王,别客气,尝尝婶的手艺。”
边说着,她夹了一筷子腊肉,放在了王健旺碗里。
那腊肉用她家最得意的老咸菜煸炒,当真是芳香四溢,让人没动筷子,就已经垂涎三尺了。
夏夜凉风习习,头顶明月星辰,坐木凳,踏青石,农家餐厅,有星空顶,有虫鸣蛙叫伴奏,除了恼人的蚊虫叮咬外,绝对是人间餐厅的顶配。
高小菊换了一身宽大的裙子,坐下来,吃了没两口,又回屋了。
钟芬跟了上去,很快,又紧张地从她屋子里出来,对王健旺说道:“小王,这可怎么办啊?小菊她,烫伤的地方,都起了水泡了。”
“要不,你快给她揉揉?”
王健旺放下酒杯,回道:“婶,她不是不愿意了嘛?”
钟芬:“小菊她,现在疼得厉害,又起来水泡,更担心那里若破相了,没人要可咋办?”
“所以,现在她同意了。巴不得你现在就进去呢!”
王健旺并未立马回答。
也没起身,实在是,他有难言之隐。
换了是今天上午或下午,他那时可是异常的生龙活虎,怕是一声令下,猴急一般地扑了上去。
现在嘛,给高小勇疗伤,几乎用上了他全部的功力,哪还有力气,给高小菊揉水泡。
哎!
有个广告说得好:肾虚,有时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软、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
王健旺现在的状态,虽不是肾虚,更胜过肾虚呢!
他站起身来,却是给高福、高小勇斟满酒,落座后,才回道:“婶,今晚就算啦!”
举起杯,又要和高家父子碰杯。
高小勇放下杯子,笑嘻嘻恳求道:“兄弟,先把我妹子‘伺候’了来,咱们仨,再好好喝个不醉不休。”
哎......
王健旺一脸疲惫,“今晚,我真的不行啊!”
哈哈!!
高福喝了酒,就跟喝了兴奋剂似的,满脸通红地笑道,“小王啊,叔是过来人,听叔一句话,男人啊,千万别晚上,说自己不行的话!”
“要说,白天说,别晚上说。”
嗯!!
高小勇刚好夹了一块肥油油的腊肉,放进自己的嘴里,支支吾吾,赞同道:“嗯,对,爸说得对!”
吞下肉,更是眨着眼睛,催促起来。
那感觉,好像巴不得让王健旺,早点进屋,“祸害”了他妹。
王健旺想了想,让钟婶坐下。
没办法,只得想出条恶人计来:
“我和高小勇,虽然是同班同学,耍得又好,说是好朋友,好兄弟也不为过。”
“但是,好歹我从混子手里救下他,又给他治好了腿伤,我不求钱,也不求名,只求今晚,让我吃好喝好,怎样?”
“否则,我饿着肚子,累着身子,可没心情,给她治!”
一席话,让高家三人,瞪大了眼睛。
全都怀疑先前还口口声声医者仁心的家伙,现在却是如此的现实和虚伪。
也就是说,今晚不让他酒足饭饱了,他还不给高小菊治了?
这小子,怎么能不急病人之急呢?
“可......”钟芬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问道,“小菊的伤,怎么办?”
高小勇拍了拍王健旺的肩头,“兄弟,你我不见外,若是我妹子有得罪你的地方,来,干了这杯酒,算哥哥给你赔罪!”
王健旺:“你妹没有得罪我的地方,是我今晚真的太累了,明早,我一起床,就给她治,怎样?”
这么一说,高家三人,才放下心来。
“那,小菊今晚?”
钟芬很紧张,昨晚上高小勇腿疼得,呻吟了一夜,弄得大家都没有休息好,今晚,又换了高小菊。
老这么折腾,人哪受得了?
“婶,不用担心,你快去厨房,多拿些盐巴,撒在她烫伤的地方,便可!”
钟芬心里担心着,便赶紧去办了。
没一会儿,便从高小菊的卧房中,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
“王健旺,你个挨千刀的!”
“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