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梦洁笑了，“知道啦知道啦。”
她眨眼，“这学期，你不仅可以接受他的颁奖，还能名正言顺地上他的课了。”
是了。
姜柠脸红了红。
这学期开始梦洁有了他的课，她可以陪着一起去上了。
——
虽然不是国家奖学金，但是学院奖学金也有两千块了。
拿了一千块请室友吃饭玩，剩下一千块，她就寻思着给薄哥哥买礼物。
买什么礼物呢？
上次的“钙片”她还记忆犹新。
她发现薄哥哥现在也变了，一些时新的网络词汇他居然都能听得懂了。
嗯，人虽然老了，但是心不老。
她要给他买点他也会喜欢，年轻人也会喜欢的东西，于是她独自一人来到了最近热门的打卡地，j9.
之所以没有叫室友，也没有叫倾倾陪她，是怕她买的东西万一是她们不方便瞧见的呢。
想到这儿，她咬了咬唇，然后又用双手轻拍了拍脸，长长吐出一口气。
姜小柠啊姜小柠，你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j9是燕京新引入的综合购物体，听说之前j9主要布局国外市场，号称下到9岁，上到99，所有人的需求都能满足。
姜柠已经在这一片逗留很久了，服务员看着她，“小妹妹，你要给家里的小男孩买玩具吗？”
“这不是手办吗？”
姜柠拿起一个做工精致的玩偶，双眸湿漉漉的，水亮而清润。
啊，实在太好看了，好想拥有。
她似乎忘了，她是来给薄哥哥买礼物的，一不小心就看着迷了。
j9确实是个好地方，这里的东西精致程度，就连这玩偶的眼睫毛都能以假乱真，完美复刻真人。
服务员掩着唇笑，“不是，这是玩具。”
姜柠俏脸红了红，“我是给我男朋友买。”
“噢。”服务员一脸心领神会，而后热情指引，“那这里是18－区，我建议您顺着那边过去上楼梯，那边的二楼是18＋区。”
18+……
这名字。
姜柠抿了抿唇，朝着她所说的方向走去，结果一走到服务员所说的区域，她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服务员是不是误会她的意思啦？
这里的灯光忽而变得很暗，而且偏紫色和红色居多。
一些衣服布料太少，她压根不敢直视。
那些服务员倒是训练格外有素，一点都没有暧昧的神情去看任何人。
但姜柠还是半遮着眼，近乎是飞奔逃走的。
“呼——”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嘴里汲着冰镇的奶茶，没有什么是一杯珍珠奶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来两杯。
这时，一个打扮优雅的女人路过，她身侧跟着好些提包提袋子的人，突然走过了姜柠身边，随即又退回来了，她盯着面前的女孩，饶有深意地勾了勾唇，“小妹妹，是你。”
姜柠攥紧了手里的奶茶，挑眉看着她。
她还记得对方的名字。
白芷溪愣了愣，旋而好气又好笑。
她这么一副保护姿态做什么？她堂堂白家大小姐，还会抢她的奶茶不成？
“不如我们聊聊。”白芷溪放低语气，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姜柠手伸在身前，还记得司婷姐跟她说的，她特别信赖司婷姐，“还是不了吧。”
眼睛微微眯起，满身都透露着拒绝。
只是因为小人儿长得太可爱，所以就连拒绝都显得很萌。
白芷溪被她给气笑了，微扬起头，又落下，“你不会是在怕我吧？”
姜柠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没有，你这样长得像仙女似的姐姐，我怎么会怕呢。”
“……”白芷溪装坏人突然有点装不下去了，“你说我长得像仙女？”
“嗯，只是……我们还是离远点好。”
“呵呵，是司婷跟你说的吧？”白芷溪用脚指头都猜得出来。
那个手下败将，那么努力，才能追随薄霁渊的脚步读同一个大学，那么拼，才能进实验室。
结果呢……现在还不是沦为一个失败者，出国换了赛道？
那么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她才不会像司婷一样前功尽弃。
“不……不是她说的。”姜柠咬着唇说。
她说的，白芷溪半个字都不信。
这样的小妹妹，这段数，在她面前都不够看的。
不过……正因为涉世不深，也更好欺负。
扬唇，她突然有了主意。
“上次因为你的缘故，霁渊都不怎么和同学们来往了。”白芷溪见她小脸胀得通红，没回答，便继续施加压力，“多亏了你，他多得了一个小娇妻，却失去了这么多朋友。”
小姑娘握着拳头，脸颊鼓鼓，一脸理直气壮，“姐姐，这是薄哥哥的选择，你为什么不去找薄哥哥，反倒来找我说呢？”
白芷溪反倒被她给问懵住了，“这……这是因为……”
“因为你怕他。”
“……”
“我怕不怕你，我不知道，但你怕他，我看出来了。”她信誓旦旦地说，大有当初看名侦探柯南圈出凶手的坚定感。
一旁蓦地冒出一个声音，“白小姐，来我家商场，怎么不跟我事先打个招呼啊，我也好提前安排个vip室接待你啊。”
司爵已经在旁看好戏看了有一会儿了，没想到薄九家这小乖乖也挺会怼人的。
小奶猫挠人，那也是可疼可疼的。
姜柠有人撑腰，白芷溪自然不可能多留，更何况别看司爵平日老是怼他妹妹司婷，但真闹起来，那也是一致对外的，她跟司婷又不对付，有司爵在这儿，她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司爵清冷的视线一直目送着白芷溪离开。
“原来j9是司爵哥哥家开的啊？”
“嗯，是的呢。”司爵收敛了冷意，笑得春暖花开的，不自觉就被姜柠的画风给带偏了。
两岁的时候，他妈妈问他想要弟弟还是妹妹，他选的就是妹妹，梦中情妹就是像面前这款，温温软软的。
但生活总是事与愿违，司婷和他从小吵到大。
姜柠打量着面前的司爵，今天穿的格外西装笔挺的，而且看白芷溪的样子，也和平时那副笑得不值钱的样子有点不同，她摸摸鼻子，“司爵哥哥今天有点酷酷的。”
“那是！”
身后的经理帮腔，“爵少爷今天是作为少东家来j9巡查的。”
司爵不自觉挺起胸膛好几分。
…………
“喂，薄霁渊，你家小朋友在我家商场呢。”
司爵话音刚落定，只听见冷沉的声音，“马上来。”
才不到十五分钟，薄霁渊就赶到了。
此时的姜柠坐在商场的秋千处，晃荡着双腿在喝奶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司爵看见蓦地出现的薄霁渊，一脸懵逼，“你从哪来的？”
薄霁渊淡声回答着，脚步不停，“公司。”
“……”
司爵无语凝咽。
从他公司到这家商场三十分钟的路程，这位爷是如何十五分钟赶到的？
他家小朋友待商场待一会儿又怎么了？他又不是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