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音打马往城外更远而去。
烈火军等人还在犹豫。
离焰焦急的提醒,“跟上啊!不想活了?”
烈火军这才列队,齐刷刷地跟着南绯音的方向跑步而去。
离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南少爷可太吓人了。”
他拍了拍高正昊昏迷的脸,恨铁不成钢,“打仗打傻了你,真以为王爷是让着南少爷,那是让吗?那是不知吵了多少架,打了多少架,才形成的平衡,你也敢挑衅南少爷。”
离焰越说越气,“还,还敢跟人比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后半辈子给爷当牛做马吧,要不是我,阎王殿都开始给你烧油锅了!”
慕右一言难尽的看离焰,“他听不到,你吵到的人只有我。”
离焰吐了口气,“刚才太绷着了,说说话舒服不少。”
两人拖着高正昊往南绯音离开的方向去。
离焰又开始好奇,“你不怕南少爷吗?变成女子的南少爷好可怕啊。”
慕右只回了他四个字,“亲疏有别。”
他是少爷唯一的贴身侍卫,他有什么好怕的。
离焰张着嘴巴,望着慕右,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有点羡慕又有点嫉妒。
还有一点因为自己是“疏”的那个,而感觉到淡淡的忧伤。
两人带着忧伤的气氛追上了南绯音和烈火军。
一个巨大的跑马场。
百米之外立着箭靶,场边栅栏,挂着弓箭和箭矢。
不止这些,再右侧还有长矛、长枪、戟刀、长鞭等等。
近处还有练武用的木人,沙包,几乎囊括了全部士兵训练所能用的一切。
离焰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时候建的?”
慕右:“烈火军出现在少爷面前时。”
离焰:“合着南少爷早就想把烈火军据为己有了啊。”
慕右:“少爷说,她要教训那些欺负过九王爷的人,用同样的方式。”
离焰鼻子酸了一下,“你说我现在离开王爷,南少爷能收了我吗?”
慕右面无表情,“不能。”
离焰心里再次羡慕嫉妒加忧伤。
南绯音站在跑马场中间,红衣烈烈,“这里的所有兵器,你们挑出用得最好的人跟我比。输一局,我会让萧烈重新带你们上战场。”
之前不服南绯音的李茗怀疑道:“你凭什么替将军做决定?”
南绯音冷冷看过去,“凭我叫南绯音,而他叫萧烈。我说的,他就是会听。”
她也不知为何,就是笃定,萧烈无论何时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萧烈好像也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突然,有点想见萧烈。
能让萧烈带着再上战场是所有烈火军的愿望。
李茗第一个上前,“我跟你比,比箭术!”
南绯音眉头轻挑,“勇气可嘉。”
李茗胸有成竹,挑了一把好弓,同时持三发弓箭,站立,拉弓,瞄准。
百米之外,三箭齐发,正中靶心。
他挑衅的看向南绯音,他可是烈火军中箭术最好的。
南绯音看都懒得看他,拿了把弓箭,只持一根箭矢,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弓。
李茗面露得意,“南小姐,我可是三箭齐发。”
就算南绯音射中了靶心,也是他赢。
南绯音理都不理,手指一松,弓箭飞出。
在弓箭飞出的同时,她随手抓了三根弓箭,徒手射出,追着先前那支弓箭而去。
第一支箭正中靶心,力度奇大,箭靶震动,将李茗射中的三支箭全部击落。
李茗脸色一白,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更是目瞪口呆。
南绯音后面徒手射出的三支箭,跟着射中靶心,将先前的箭杆割裂两半,冲击力度之下,箭杆往左右两侧崩飞。
其中一半箭杆撞在右侧的木人上,发出嗡的一声,力度还未消,竟回弹直射到李茗面前。
南绯音抬手用弓箭挡了一下,被吓呆的李茗才没被伤到。
她嘴角微微上翘,夸了一句,“你箭术不错。”
李茗脸一红,简直无地自容。
南绯音夸得真心,他根本受不起,冲南绯音拱了拱手,灰溜溜的回了队伍。
接下来,离焰和慕右,以及一众烈火军,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炫技时刻。
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玩兵器的。
比长剑,专门断人剑。
比长矛,不用盾,单手持矛,横扫底盘,掀翻一群。
近战比短刃,还没反应过来,刀就在喉咙边。
比骑马,刚上马就被打下来。
一时间,整个烈火军士气低落,被打击得毫无自信。
刚刚被南绯音打击的一人,看起来是跟着林晨,在南绯音身边混过,也没那么怕她。
有气无力的问:“南少爷,你怎么什么都会,你最擅长的武器是什么?”
南绯音指了指一直没人碰的长鞭,“喏,比比?”
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我不会!”
因为南绯音嫌弃他们太废,后来直接让他们组队上。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挨过南绯音的毒打。
有人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大声质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啊?”
南绯音沉吟半晌,指了指不远处,成人那么大的沙包,“那个……”
话还没说完,一群人立刻鲤鱼打挺的爬起来,一窝蜂的跑到沙包边,下死力气的往肩上扛,还有直接扛三袋的。
扛着还在南绯音面前走,好像在说:“来啊,比啊。”
南绯音无语,“我是说,太脏了。我宁愿认输。”
顿时,沙包落地,累得半死的烈火军毫无形象的躺了一地,满地无能狂怒的哀嚎。
萧烈来时就看到空旷的跑马场中间,往常昂首挺胸的烈火军躺了一地,个个筋疲力尽,绝望望天。
只有南绯音一人站在其中,在一群人中间走来走去,踢踢这个,踢踢那个。
最后得出结论,“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