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音周身都被萧烈的气质侵占,全身紧绷,咬着牙干笑,“还行,你贴那么紧不热吗?!”
萧烈挑眉,“南少爷昨晚抱着本王时,也不曾说热,这会热了,是要始乱终弃?”
南绯音:“不会用词儿你可以不用!”
她肩膀去撞萧烈的,脚往后踢,萧烈一一防住,甚至手都没从她腰上放开过。
离焰一行人目睹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这是……又打起来了?”
慕右骑马护在粮草一侧,回道:“不打起来才是稀罕事。”
沈京很担心,“快些跟上吧,公子可不要把九王爷得罪狠了。”
一行人带着一队官兵押送着粮草往边境而去,这一队官兵都是新兵,个个面庞稚嫩,萧承嗣倒是没有在这上面动手脚。
离焰等人追上时,萧烈正牵着马缓缓而行,南绯音躺在马背上昏昏欲睡。
没能赶上看两人如何分出的胜负。
赶路历来都是个累活,不过幸好萧烈和离焰对这一路很熟悉,走的都是平坦大道。
南绯音正好趁这个机会养伤。
几日后,总算是接近了边境,再走二十里,就是云墨城。
这天夜里,许久不见的离云突然出现在萧烈身侧,“王爷,找到永静大师了,在云墨城附近,已经派人联系,只是永静大师向来随心而为,不知会不会出现。”
萧烈微微颔首,“无妨,你带人匿于云墨城,隐藏好身份。”
“是。”
南绯音在他身旁,听到了全部,问道:“永静大师是谁?你找他做什么?”
“一个世外高人,找他问些事,不过一切随缘。”萧烈道。
司泽在对面嗤笑出声,“狗屁的世外高人,不就是个老秃驴。”
南绯音啧啧两声,“小秃驴,对长辈要尊敬。”
司泽撇撇嘴,不再说话,低头看着火堆里被烧得通红的火柴,眼神有一瞬间的落寞。
准备休息的时候,司泽突然拦住南绯音不许她睡,“南绯音,本座有问题问你。”
“小和尚,有问题明天再说,我要睡觉!”
“不行!就现在说,我问你,你……”司泽板着脸,神情紧张又严肃,“你是不是没有哥哥?”
南绯音:“啊?我有啊。”
司泽瞬间瞪着她,“南家就你一人,你哪来的哥哥!”
南绯音很无语,“你知道你还问?”
司泽很不开心,“谁知道你这么不诚实。好了,你没有哥哥,以后你有了,我就是你哥哥。叫一声,快点!”
南绯音摸了摸司泽的脑门,“你吃错药了?”
“我没有!我就是你哥!”司泽跺了跺脚,一副你不认我就跪下来哭给你看的模样。
“行行行,你是哥,你是哥行了吧?”
“那你叫我。”司泽偏头,用耳朵对着南绯音,“叫哥。”
南绯音微微一笑,“弟,哥今天就让你知道不让人睡觉是多么不道德的事。”
说着,她趁司泽不注意,点住他的穴道,让他动不了,然后嘿嘿一声坏笑,喊了声:“千洺安,过来!”
这一路行军,因着都是男子,所以原本夜间休息,大家都是随便找个地方一窝就睡了。
但是南绯音身上有伤,萧烈仗着自己权大势大,硬是给她弄了个简易营帐。
此刻,司泽就被迫坐在南绯音营帐门口,千洺安的大拇指和食指分别撑开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睑,让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司泽不敢置信的瞪着南绯音,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千洺安好几次都险些笑出声。
南绯音满意地躺在营帐里,翘着二郎腿,“不错,就这样,给小和尚练练千里眼,还想当别人哥。”
千洺安憋着笑,“是,大人。”
三个人挤在营帐里已经很挤了,结果没过一会,萧烈也挤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往南绯音身旁一躺,“头疼,借南少爷营帐睡一夜。”
说着,他撑着一边脑袋看南绯音,“都是男人,南少爷应该不会介意吧?”
南绯音:“我介意。”
萧烈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邪恶的挑了挑眉,“那看来以后要多多习惯,在外打仗,免不得要与人同寝。”
南绯音一时哑然,这话是没错。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离焰的声音,“王爷,有敌袭。”
南绯音一下爬起来,“看来这下谁都不用睡了。”
外面,一队十几人的土匪将周围团团围住。
这群人嚣张至极,直接将火把扔进火堆里,又往里倒了两坛酒,火焰蹭一下跃得老高,再大一点都能烧到南绯音的营帐。
南绯音出营帐时,脸被火光照得清清楚楚。
一个贼匪看清南绯音的脸,惊讶的哟了一声,“哪来的小白脸,这身段,这容貌,倒是比小娘子还要美。”
一群骑马提刀的贼匪顿时哈哈大笑。
这群活跃在云墨城附近的贼匪,可不是晴雨山那帮乌合之众可以比的。
这些人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眼里从没有法度,有的甚至还与境外部落有生意来往,要是出价高,他们甚至敢去偷袭军营。
只不过这种一看就是送命的买卖少有人做。
南绯音就站在火光中,一点不恼,笑眯眯的说道:“各位大哥,我带着我几个不成器的弟弟出远门,还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要什么都好说。”
营帐里的三个男人还未来得及出去,就听到这话。
司泽第一个看向萧烈,用口型道:“说你呢!”
萧烈:“……”
三人索性不出去了,就听南绯音胡说八道。
贼匪头子迷恋的看着南绯音那张脸,“可惜是个男的,不过这样貌着实是好,男的也行。小公子,跟我们哥几个玩玩?”
南绯音笑得一脸羞怯,“好啊,不过我不喜欢在外面,不如大哥带我回你们寨子里吧。不瞒您说,我还有三个弟弟,容貌也是个顶个的好!”
营帐里,司泽瞪着萧烈:“说我呢!”
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