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把养父徐二根收入空间，打量着这个家，闲逛着。
牡丹花搪瓷脸盆掉瓷，露出黑色铁质，边缘生锈。
窗户玻璃一角碎了，用报纸塞着，漏风。
鞋子，没记错的话，其中一双是妹妹捡废品捡回来的，大概是前年。
厨房......
比她离开时还不如。
想想也是。
养父丢了工作，赔钱不说，天天抽烟酗酒没收入。
养母工位被大娘霸占，只能靠做散工挣钱。
加上妹妹捡废品的可怜收入。
没饿死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养废了的弟弟徐家宝，要不是这段时间徐老太带他在大伯家霍霍，养父说不定要卖女儿买烟买酒。
从空间里摘了四根丝瓜，拔了一些蔬菜，捞了两三斤鳝鱼，再拿了几个鸡蛋......
7级5万立方米的空间除了丝瓜、芦荟、草药外，徐甜还撒了不少蔬菜种子，养了很多河鲜。
至于鸡蛋，则是空间里养的鸡所生。
没办法，空间太大，加速70%的生长速度，种植养殖的东西口感特别好，没必要浪费。
洗菜。
做饭。
12点20多，徐文燕弱小的身躯背着一个大蛇皮袋回来。
“咔嚓~”
钥匙开门，鼻子动了动。
“妈，好香啊！”
开心说完赶紧止声，爸讨厌她大声说话。
不过今天不对劲。
“爸，妈？”
没人？
但锅铲“沙沙”铲动的声音骗不了人。
徐文燕把废品放在老地方，小跑几步去厨房。
这背影......
“姐？”
不确定的颤音。
炒着菜的徐甜转身：“小燕，洗手吃饭。”
时隔近一年，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话语......
“姐——”
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
徐文燕一把抱住徐甜，紧紧的，死死的。
这不是做梦。
姐姐回来了！
日思夜想的姐姐真的回来了。
“小燕，小燕，你在做饭吗？”
“门都不关一下。”
“咦，你爸呢？”
一脸倦意的杨丽琴手里还提着蔫黄的蔬菜。
这样的才便宜，而且水分少，划算。
徐文燕抱着徐甜没吱声，她怕一开口一松手，姐姐就走了。
杨丽琴提着菜进厨房，看着抚摸小燕头发的徐甜。
“啪~”
提着的菜掉在地上。
“小......小甜！”
“小甜！”
三步当两步，皲裂开了很多口子的手伸出，悬在空中。
想抓徐甜的手臂，却又不敢抓。
这真是自己的大女儿吗？
穿的好好。
比下乡更白。
跟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一样。
“妈~”
徐甜一把牵住杨丽琴悬着的皲裂糙手：“我回来了。”
挪着脚步，把头靠在她肩膀。
杨丽琴哽咽，用袖子抹了抹不争气的眼泪，怕弄脏了女儿干净的衣裳。
“回来好，回来好......”
碎念的杨丽琴猛然推开徐甜：“快走快走，你爸不知去哪了，等他回来就难办了。”
说着推搡徐甜往门口去。
“对对对，姐姐快走，爸看到你会打你的，还要你拿钱。”徐文燕一同推搡她离开。八壹中文網
徐甜杵着不走：“妈，小燕，是爸让我进屋的，我给了他100块钱，明天这个时候才回来。”
“什么？他有找你要钱了。”杨丽琴气愤：“他肯定买酒去了，我说咋没看到他人。”
徐文燕嘟嚷：“也可能打牌去了。”
“管他去哪了，咱们吃饭。”
鸡蛋丝瓜汤、青菜、干煎鳝鱼，外加五个煎蛋。
徐甜给杨丽琴、徐文燕各舀了一碗汤。
两人早就馋了。
“嗦~”
徐文燕眼睛大瞪：“哇，好好喝，姐姐做菜比以前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点，妈，吃呀。”
“吃，妈吃，你也吃。”
杨丽琴收回看向她的目光，端起碗嗦了一口：“真鲜，冬天也有丝瓜卖吗？”
糟了！
忘记这不是当季蔬菜。
“这是我回来路上买的，外省的大棚蔬菜，最新推出的种植技术，还处在试验阶段，以后可能全国推广。”
徐甜如是解释。
30年代到70年代，大棚蔬菜只处于探索阶段，并未形成规模。
真正开始还在80年代初。
杨丽琴在报纸上看过大棚蔬菜的报道，以为徐甜说的是真话。
就算没看过她也会相信，大女儿可老实了。
饭间闲聊，徐甜冷不伶仃来了句：“妈，要是爸和你离婚，你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