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恩、冯翔二人跟着徐甜进屋喝水，一瞄眼就看到墙上挂着的“拥军先进个人”。
忍不住好奇凑近看个仔细。
“红星二师。”
冯翔吃惊：“小徐居然认识师部的人？”
徐甜拿起桌上一个盒子给秦怀恩：“不熟。”
秦怀恩接过打开，正是李国锋赠予徐甜的奖章。
“你家人在部队？”
这是他第一反应。
不然以她的年龄，她知青身份怎么可能得到如此奖章。
“李老首长送的，喜欢么？给你。”
秦怀恩“啪”的盖上盒子：“不要，这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
冯翔半路截胡，打开认真打量，啧啧不已：“哪个李老首长啊？居然这么大方。”
“李国锋。”
“卧~槽~”
冯翔手一哆嗦：“老战神李百战？你居然认识他。”
感觉今天帮徐甜收拾曾主任，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有李百战这层关系，别说一个小小的县主任，省长都得卖七分面子。
加上她对象是省里空降来的，冯翔下意识认为徐甜背景铁硬铁硬，比自己还牛。
一旁的秦怀恩情绪有点低落，原来徐甜后台这么硬，自己还傻乎乎跑来帮她。
徐甜给两人倒了杯水，拿出一包果丹皮撕开自顾吃起来。
“老冯找我有啥好事分享么？”
“有。”
冯翔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你看看。”
指了指杂交水稻鉴定会在湘城召开的报道。
徐甜拿起扫阅了一遍：“看来杂交水稻很快要推广了，你帮我搞到了稻种吗？”
“弄到了，1600斤，够你们生产队的。”
冯翔顿了顿：“要是我早点打招呼，说不定能弄到整个公社的，要不我再问问？”
“算了。”
徐甜不强求：“没报道前你可能弄得到足够的种子。现在都要推广大面积种植，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不一定能弄到。”
“也是。”冯翔苦笑。
全国这么多个省、市、区，高江市还真排不上号。
“我看看。”
秦怀恩接过报纸一目十行。
“我倒是可以找省里关系问问，不过杂交稻种靠谱吗？毕竟才鉴定，影响生产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想帮徐甜，又担心她摊上事。
徐甜眼神一凝：“曾主任栽了，秦大哥还要留在县里吗？”
“留！”
秦怀恩非常果决：“任命书都下来了，冯副市长又让我暂时代理主任之职，得有始有终。”
我就是奔着你来的，心里默默说两句。
徐甜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但她目前只想赚钱“养”空间，还有报仇，没有处对象的想法。
“那你要任职多久？”
秦怀恩反问：“你下乡插队多久？”
冯翔感觉自己在发光发热：“那个，我先出去抽根烟。”
麻溜闪人。
屋里，二人沉默。
徐甜率先开口：“秦大哥，其实我觉得你在省城工作挺好的。”
“那你想去省城工作吗？”
“额~”
徐甜语塞，直接摊牌：“秦大哥你应该看得出我没有处对象的想法。”
一丝失落自秦怀恩眼中闪过，换上一副笑脸：“没关系，你可以继续教我如何处对象的方法。而且我到县里工作对以后的发展很有帮助，正好你又在建成县，一举两得。”
得，狗皮膏药粘定了。
“既然你坚决我也不好劝，刚才说稻种的事，你要是能搞到就多搞点，刚上任，说不定能趁机搞点业绩出来。”
赶不走那只能帮他咯。
秦怀恩开心一笑：“好，我等下回县委就打点好去省里问问。”
“服了你。”
徐甜嘟嚷完朝门口喊道：“老冯。”
“来了。”
冯翔把烟一丢踩灭，“踏踏踏”快步进来，哪有半点副市长样子。
“我先出去。”秦怀恩知道他们有重要事情商谈，识趣欲走。
“不用不用。”
冯翔一把拉住他：“我们也算是同事，我要问的事与你也有关。”
“？？？”秦怀恩。
徐甜无奈看着讨教的冯翔，又一个赖上的。
“老冯，我也是根据报纸、刊物推测的，直觉这东西并不准。”
冯翔认真：“但你直觉对了两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等等等等”，秦怀恩听得稀里糊涂：“你们说的是啥？我咋一句都没听明白。”
冯翔瞥向徐甜，见她没意见，便把她当初建议的三件事说了一遍。